城主府,正厅。
“城主,此物太过诡异,居然能够吸食人血,定然是邪教之物无疑,末将已经将与此物相关人等关押起来,听后城主发落”
宇文修盯着这颗诡异的珠子眼中露出奇异之芒,但是随即嘴角又露出笑意。
“洛将军,不知可否将当时情况与我描述一遍呢?”
“是。”洛华瑾便将当时所发生之事重述一遍,说完却看到宇文修从腰间取出自己的佩刀,将手指割破,按在了那珠子之上。
“城主,不可……”洛华瑾大惊,忙上前阻止,却是已经为时已晚,待看清之时,洛华瑾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血液并没有像之前自己遇到的那样的情况一样被珠子所吸收,而是顺着珠子涓涓而下。
洛华瑾猛然下跪抱拳说道:“城主,属下并未隐瞒任何事实,之时这珠子不知为何,现在停止可吸食人血。”
“华瑾,多少年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可曾在任何时候怀疑过你?”宇文修把玩这手中的珠子,仿佛有一丝自嘲的说道,“看来我的血液,连一些脏东西也会嫌弃啊!华瑾,你可曾知道,在西方有这么一个种族,名为血族,此族人无论男女都极为俊美,但是确是十足的魔鬼,以人血为食。”
“如此有违天道的种族,属下从未听说过。”洛华瑾回到道,“只是此等种族既然吸食人血,为什么没有受到西方教廷的制裁?而此物既然和西方教廷有一定的关系,为什么会在由东往西的商路上出现呢?”
“见见这几个人吧,见了一切就自然明了了。”
翼煌城的牢房,一共分为三层,从上到下依次是地牢,天牢与水牢。地牢是关押翼煌城的作奸犯科的居民,与其他牢房不同的是,地牢没有任何守卫,但是只要进了翼煌城的地牢,绝无任何逃离的可能,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待城主的宣判。
由于翼煌位置特殊,在来往的行商中难免有各国安插的间谍混入其中,对于进入天牢的每一个人,所面临的只有这世上最严苛的刑罚,至于水牢是对于罪行不是特别明确的行商以及疑似谍者的囚犯,而这一行商人,正是关押在水牢之中。
牢房中,那老者正在环抱这水牢的柱子,很显然水牢的水深已经足以淹没那老者本身并不高的身子。
然而水牢终年潮湿无比造成柱子表面湿滑异常,要抱紧柱子保持身子不沉也确实不是一件易事,不出半个时辰,那老者显然已经气喘吁吁了。
水牢之中虽然能够免却不少皮肉之苦,但是死在这里的囚犯亦不在少数,在不断的挣扎中体力耗尽,在绝望中挣扎,最后淹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当宇文修一行人走过的时候,那目光已经黯淡的老者眼中似乎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城主,饶命。”老者有气无力的哀求道。
“将他拖上来,先送到城南驿馆派人好生看着,在我没有其他指示的时候,不要出现什么问题。”宇文修命令道。
听到宇文修的命令,洛华瑾便吩咐身后士兵将老者打捞了上来,几个人架着托了出去。
第二道水牢,只见那终年男子半身露在水外,单手握着水牢中的柱子。
听到有人到来,那男子微闭的眼睛睁开,看了宇文修一眼之后并没有任何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宇文修淡淡一笑,转身走向了第三件水牢。
第三道水牢,在牢门打开的一瞬间,寒气扑面而来,洛华瑾心中闪过意思疑虑,这水牢位于地下数十丈之深,按说常年不受外界影响,温度应该恒定,但是为何突然会变得如此寒冷异常。
“城主稍等,此间牢房有些异常,待末将现行进去探查一番。”洛华瑾说道。
“好。”宇文修回答道。
少卿,洛华瑾回复:“城主,其内情况十分反常,那年轻人怕是会什么术法,水牢中的水已经完全结冰,而且那寒气似乎是从那年轻人身体内散发出来的,城主身体抱恙,不如……”
“无妨。”宇文修摆摆手,“你且在这里等候,我进去看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可是,城主……”洛华瑾听到宇文修如此命令,便不由的担心起来,宇文修是翼煌城的魂,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退下吧。”宇文修用命令语气说道。
进入最后一道水牢的一瞬间,周边温度骤降,比起严冬有过之而无不及,一道冷气入肺,宇文修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久闻翼煌城城主宇文修少年得志,望月关一战凭一己之力生生终止了大周在西域的连续不断的战事败绩,更是以那惊天一箭射杀了前突厥首领阿史那千舜,换来了近十年的商路通常,如今怎会如此弱不禁风了?”那年轻人冷声道。
宇文修没有回话,而是打量起了这年轻人,只见他身着淡灰色长跑,头顶挽着发髻,面目虽然清秀,但是双眼却炯炯有神,水牢中的水已经完全结冰,其自在淡然的站在冰面上抬头注视这宇文修,不卑不亢。
见宇文修没有回话,那男子继续说道:“城主是不是在奇异自己所见到的现象,说来惭愧,有些人生来体寒,但是像我这样如此之寒的,城主怕是第一次见到,我和城主一样,都有着先天的缺陷啊。”
宇文修从怀中取出了那颗奇异的珠子,放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便把玩了起来。
却见那青年脸色一变:“你的手受伤了,血魂珠却并未吸食你的血液,你是怎么做到的?”
“原来,这就是血魂珠。”宇文修把血魂珠放到眼前,仔细的盯着那珠子之中两股不断交汇着的气息。
“你知道血魂珠的秘密?怎么会,不对你是在试探我,此珠乃我主游历所得,天下间无有几人知晓。”那青年说道。
“你主?原来你是神巫教的人啊,怪不得有此邪物,此物既然名叫血魂珠,则里面的两道交汇之气,必然是一道为血,一道为魂吧。”宇文修说道。
“素闻神巫教信奉巫祖,主张掌控轮回,而实际的控制着便是教主与祭祀了,而祭祀之下分三圣,分别为圣宣,仲裁,和司命了。三圣之中圣宣主教谕,仲裁主教政,司命主刑罚,我说的对吗”宇文修问道。
“城主果然如同外界传扬一般不但诡计多端而且认知也不差,你刚进来故意不说话,引我先开口,从之言片语之中便能有如此多的推论,属实厉害。你说这些都没有错,但是不知城主所说这些话所谓何意,如果当是调侃则大可不必。”那青年继续说道。
“三圣之中圣宣身上修行之气比较重,而司命则杀伐之气比较重,我看你等一行人都并没有这种气息,而你腰间的玉佩此乃西荒数历山中一种罕见的美玉,名叫?琈,如果我猜的没错,隔壁水牢之中的那个人,就是你们神巫教的仲裁吧。”宇文修猜测道。
“居然能够猜测到这种程度,确实很了不起,不过你也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如果我说我是神巫教的仲裁,而那男子是我的随从,你会不会很吃惊?”那青年男子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宇文修摇了摇头:“你心性不够,说吧,带着这样的邪物来到我翼煌城有什么目的,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