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有许多的彩画,记载着前人所经历的事,许是历史悠久,彩画经不起时间的侵蚀,微微掉色,不过这并不妨碍观看。
她们站定在一幅画前面,那是石窟最靠门口的那一幅画,也是故事的开端。
画上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她和其他的婴儿不同,她是出生在一个黑色的莲花上,闭着眼睛仿佛在熟睡,胖嘟嘟的样子甚是可爱。
第二幅画是年幼的她着一身黑纱裙翩翩起舞,翻飞的披帛在她身后形如蝶翼,大片花海只是她的陪衬。
一幅幅画在袭天眼前展现,犹如身临其境,彩画活了!
女子渐渐成长起来,面容不再青稚,周身散发清冷的气息,恨不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快乐却一直活在黑暗当中。
忽然,烈火在她脚下燃烧,衣裙被映照成火红色,她痛苦哭泣着,独自承受大火的煎熬。
正当袭天以为她要死去的时候,下一幅画出现了重大的转折。
一名少年带她冲出大火,接触光明。
白日之下,花儿是彩色的,小桥流水,少年带她去繁荣的市集,袭天仿佛能听到小贩的吆喝声,地图上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他们骑马游历大好山河,亲昵搂抱在一起。
她不再孤独。
壁画上的意思这么明显,袭天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冷冷发笑,“祭祀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何必如此一再而三地寻找借口,引我入局。”
老祭司道:“神女言重,老身生于神殿,长于神殿,身怀的奇技都是为了能替神女排忧解难,神女将来会有一场大的劫数,老身会竭尽所能助神女逃过一劫,望神女也如老身那般慎重看待此事。”
“你的竭尽所能就是帮我找个男人,将我嫁出去?!”她指着画上的少年,讥讽地说,“我不得不说,老祭司你不是一个出色的阴谋家!”
“老身不会欺瞒神女,老身敢在此断言,神女的劫数是雷劫……”
袭天抬手打断她的话,“好了,别再说,今天就到此为止,老祭司身体不利落,还是多加休息,不必相送。”
老祭司没听从她的话,袭天离去时仍能听到身后传来她的规劝。
她拖着老迈的身躯直接跪在地上,“神女!且听老身一言,只要筑起招亲擂台,他就会出现,如果你不愿寻找那位男子,并且心仪他,将会遭到残酷的雷劫,避无可避……”
袭天走得极快,她的话早就抛到身后不知几丈远,殊不知,在自己走后,老祭祀年迈的身躯匍匐在地,那方向分明是神山,那座神像所在的地方,她念念叨叨,“神,请恕老身无能。”
刚走过角门,看到玹以东奔西跑,翻盆倒罐,一时看看花,一时拨拨草,袭天疑惑走过去问:“你在干什么?”
玹以看到她很惊讶,“哎,你怎么在这里,我刚还想找你哩。”
“呃……那你继续找……我先走一步。”她怕那个什么病传染给她。
“你都在这里了,还找什么,快随我来。”
“你要带我去哪?”
“神蛋孵化了。”
玹以拉着她直奔他的房间,孵蛋这事怕丢人,就把蛋藏到他自己的房间。
从神山回来不过几天的时间,神兽怎么这么快破蛋而出?
她心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