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祀住的地方颇为稀奇古怪，袭天走进庭院，只见院子左右两旁分别摆放一排的铜镜，相互反射金光，她经过铜镜，镜面没有映照她的样子。
那些并非普通的铜镜，或者说，那并不是铜镜，只是形如铜镜。
她的样子会在另一块镜面上展现出来，为的只是使观看者得知，谁进入了自己的领域。
屋子漆黑一片，待袭天步入屋内，一撮火苗悄无声息点燃了所有的灯芯，亮光自她身旁往外延伸，将屋内的摆设照得一清二楚。
里面陈设简陋，虽置放圆博古架，但是没有东西摆放在上面，屋子中央有一个大的由白玉制作而成的水缸，没有泉源，白玉缸缸底莫名地涌现清水，并且蓄满大缸。
“神女，你看看水里面有什么？”沙哑的嗓音。
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从里间走出来。
她身穿繁冗复杂的大长白袍，佝偻着腰身，脖子上还挂着一面银制护心镜，让人觉得是护心镜重，压弯她的腰。
面容苍白得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微眯似眯，好似正昏昏欲睡。
那女人便是光明神殿的老祭祀。
袭天闻言照办，水面朦朦胧胧倒影她的样子，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她如实告知，“一个模糊的倒影。”
老祭司听后没多大反应，看起来早已预料到，她走到白玉缸前面，拐杖敲击在地面发出闷响声，“神灵之水能使人看见未来，按正常来说，它显现出来的画面清晰无比，而神女你看到的，却是模糊不清。”
“我能相信你吗？”她反驳道，“当初是你说我是神女的转世，可你看我，像吗？”
老祭司轻轻摇头，“这不是像与不像的问题，你本来就是神女，无论你此刻想什么，做什么，无论你之前是什么样子，未来又改变多少，神女就是你，你就是你，这是毋容置疑的。”
她冷笑，“你想对我说什么？真假神女辩论大赛？”
“老身当然不敢质疑神女。”老祭司欠身，“神灵之水已经无法预测神女的未来，由此看来，神女的命运存在变数。”
“命运从来都不是固定的，它无法预测是因为我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路由我走出来。”她一掌拍在白玉缸的边沿，缸里的神灵之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一滴不剩。
见此，老祭司神色自若，神灵之水源源不断，消失仅代表它暂时不被需要。
老祭司不卑不亢，徐徐道来，“老身不敢，也不会去质疑神女，虽然命运不是固定的，但是有其相对应的轨迹，它也不代表永远，它也会改变，可尽管变化得如何，神灵之水都能预测。”
“哦，那真的很神奇。”袭天假意附和，她一点都不相信这无稽之谈。
老祭司似没听到。
“不过，神女身边存在太多的不定向因素，因此，未来才会模糊不清，最近神女是否遇到过特别的人？”
袭天没有正面回答，“你若真料事如神，又何须问我。”
“神女不想说也无妨，老身只是单纯想确认占卜的结果，请神女随我来。”
老祭司在前方带路，引她走往屋后的石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