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米宽的武器柜直接被杨更拉开,目前寒牙拥有的武器都在这里。
自由人目光落在一把枪身上,杨更非常识趣的拿起它递过去。
她一拉枪栓,里面填装的弹药样子都很特殊,明明是子弹,却像个圆柱形的玻璃瓶。
“1.25口径电浆弹,自我充能型,完美摆脱子弹打一发少一发的尴尬。”杨更开始介绍这把枪。
“能弄到能量武器,也难怪你有自信自己还未成型的组织不会被人捅刀子。”
“但……就靠你这把弓?”自由人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杨更拿起一旁的复合弓。
“瞧不起冷兵器?”虽然穿着不方便行动的长裙,杨更却摆出一副随时作战的架势。
“当我没说。”
后来结果也正如她们所愿,所有人都看见“自由人”被杀死,而她此时正在立夏市内留下了几个备用据点……
“这就是我与你们上任的相遇。”
自由人看着周围的墙壁慢慢脱落,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望向王瀚:“每个人都有自己铭记过去的方式,你也有自己的方式吧?”
看着王瀚低下头沉思的样子,她也不想说些什么,干脆扯开话题:“幻境时间差不多到了,在现实里再次相会吧。”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王瀚回过神发现自己正站在那个看起来就很破旧的小屋面前。
零之刻:“怎么了,突然站着不动,是害怕了?”
慢步走到门前,敲了一会以后是一个凶巴巴的大叔开门。
看见面前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他打量着王瀚:“你找哪位?”
仔细一想,王瀚甚至不知道对方真实姓名,她如此卖力隐藏自己为什么还会说“在现实里相会”呢?
“我……找个人……”王瀚支支吾吾的说,其实他除了“自由人”这个代号外什么也不清楚,那个模样也有可能是在幻境之中伪装出来的。
“那人什么样?”男人质问王瀚。
没办法,只能说她在幻境里的样子:“一头水蓝色的头发,身材有些贫瘠……平常穿着考古制服。”
男人明显有些恼怒,这些话看来是刺激到了他。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过世的妻子的模样,但你明显不是好人,给我走。”
说完他猛的把门关上,留下王瀚和零之刻在门外。
“你不是来找杨姐的吗?”不知何时,零之刻已经现身:“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哇啊,你什么时候……”王瀚吓到一激灵,但很快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剑藏在吉他包里面,零之刻就在面前,这是代表着零之刻已经是独立的一个人了吗?
“你在往哪看呢?”零之刻好像非常介意王瀚的视线。
“不是……你不用一直握着本体吗?”
“只要别离开可活动范围就好,一旦离剑一米远我就会永远消失。”
王瀚:“但你不待在剑里,是想要安慰落了一场空的我吗?”
这番话让从设定上就不坦诚的零之刻红着脸反驳:“我……我才不是想安慰你,只是太久没出来活动……”
说到底,从发现自由人是伪装成杨姐样子时,王瀚已经无法欺骗自己,说到底人死了会复生这种事,也就会存在于人类虚构的故事里。
“该走了,今天还有打工。”
……
……
另一边,躲藏在立夏市某个据点的自由人躺在床上,一旁的垃圾桶里还有一张被她揉的皱皱巴巴的咒符。
“被已逝之人支配的家伙,还真是有够奇怪的。”自由人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一旁的手机在不断震动。
这是陌生号码发来短信的专属提示音,自由人漫不经心的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发信息过来的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popi小姐你好,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如果你能用你的方式帮我们警署还原这份发货清单的话定有重酬。”
发信人是薛峰,自由人嘴角微微上扬,她第一次对这个新上任的局长感兴趣,打算去见他一次,反正还有重酬。
自由人用非常关心的口吻回了一句:“警局的局长先生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吗?”
“没错,我们的破译组面对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具体的不能太透露。”
“那么,局长先生是怎么获得我的联络方式?该不会是用了非法手段吧?”自由人迅速回了一句。
后面的不是文字,是一张“都市传说网”的截图,上面明明确确的写着自由人的其中一个联络的号码。
“这个足够有说服力吗?”这是薛峰后面附上的一句话。
“足够了,警局见。”后面薛峰就不再说话,估计是去忙其他案子去了。
……
同一时间,楚青莲从公寓里醒来,眼前的情景已经重复了几十次。
整个公寓不管是墙壁、天花板,亦或是电器上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今天还是这样呢。”楚青莲坐起身,这样的场景在他失踪后的第二天就已经不断上演。
换好衣服,楚青莲没有去教会,而是利用巡查前的时间去一趟警署看看。
为了不被别人看见她的耳朵,她在路上一直都把兜帽拉低,这件事都成为了她每次出门的习惯。
清晨的警局依旧在忙碌,自从梁青书死后,报案率就开始直线上升,身为局长的薛峰自然也在帮忙。
前台一个警员已经见惯了楚青莲这张脸,每周六她早上都会来这里,询问她失踪哥哥的线索。
“很抱歉,现在大部分警员都在忙碌,我们根本腾不出寻找失踪人员的人手……”
负责招待的警员原本是想这么说,但薛峰这强壮而粗壮的手掌正搭在他肩膀上,留下一句我要“听听这个案子细节”之后就把楚青莲带到了一旁的招待室。
在这个整洁的房间里,薛峰给楚青莲倒了一杯茶。
“谢谢。”楚青莲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了纸杯。
薛峰坐在她的对面,严肃的说到:“你刚刚说你哥哥失踪,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半月前,他离开后的第二天,不知为何我觉醒了这个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