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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转身,交集

如果有一天,原本和你无交集的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会如何,是转身离去还是与之交集。

两条平行线没有端点无法相交。

你转身的一瞬,我追随一生。

——题记。

包房内寒木坐立不安,她知道乔总是乔瑾言,也不知道乔瑾言还记得她吗?

那次在公交车上他都没认出她,那么这次他应该不认识自己吧!

她东张西望看了好一会问:“林总,乔总真的会来吗?”

林总,林成,四十五岁,年轻的时候创立了这家建筑公司。

林成说道:“我好不容易才约见的乔总,他说了会来,应该不会失约。”

商人,最注重诚信,言而有信,所以林成笃定他会来。

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寒木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她有些坐立难安,实在是这么冷的天,还没吃饭,她有些支持不住,况且喝了许多的水,肚子有些胀。

想了想起身对林成说道:“林总,我去趟卫生间。”

寒木走出门外时,因为低血糖,再加上她的身体虚弱,走路摇摇晃晃,所以她根本没看她进的是哪里?等她走到厕所时看到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

寒木看着那个男人大叫一声:“喂,这是女厕所,你变态啊。”

那个男人翻了个白眼:“美女看清楚好吗?这是男厕所,你走错了。女厕所在对面。”

寒木看了看果然与女厕所不一样,的确是她走错了,刚刚没注意竟然走到男厕所来了。

她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轻咳一声,该怎么解释呢?

她眨眨眼,心里想到一个办法,轻咳一声,装成一个盲人的摸样四处摸了摸,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不好意思,我是个瞎子没看到。”

那个男人笑了一声赤裸裸的揭穿她:“美女,现在装成瞎子太晚了吧!”

他顿了顿说道:“而且你一点也不专业。”

寒木想退出去奈何他快走几步挡着她,“美女,别走呀!”

寒木看着他无语,问:“大叔,你想干什么?”

“大叔,我哪里像大叔了,你气死我了……”

他气的要跳脚,但寒木抱着双臂好笑的看着他。

那个男人停止了动作,饶有兴致的看着寒木摸了摸下巴,“如果被人知道一个美女竟然对男厕所感兴趣,孤身闯进男厕所,是不是很有趣。”

他观察着寒木的反应,但寒木要炸毛,她忍不住要骂人怎么办?

寒木:“有趣你大爷,我走错了不可以吗?”

“真泼辣……”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寒木一眼:“看你长得不错,怎么性子这么泼辣。”

寒木的脸型是那种标准的瓜子脸,小巧的下巴和精致的轮廓,清澈明亮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她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被她看的嘴角抽了抽:“美女,盯着我看这么久,你莫不是爱上我了。”

寒木觉得他太自恋了,无语的翻个白眼:“你这张脸对我没吸引力。”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自己长的不好看。

“十安,你在这里做什么?”

猛然间景十安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吓得他回头,而寒木也抬眼望去,他只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装的乔瑾言站在门口,他的目光紧盯着寒木,犀利而又冷静,沉着眸子一言不发。

景十安轻咳一声:“瑾言,我告诉你个有趣的事,这个美女勇闯男厕所,是不是很刺激。”

“幸好现在没人看到不然明天我就要跟这个美女一起上头条了。”景十安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寒木觉得他太自恋了,忍不住嘟囔一句,“你又不是名人,人家拍你干什么。”

“你说什么?”景十安冷哼一声。

寒木此时很尴尬,景十安挡在门口,她出不去,而乔瑾言也在他身后,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站在门口,怎么看怎么怪异。

而寒木也有些无奈,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出门没带脑子,怎么走到男厕所去了,现在这么尴尬她要怎么办?

景十安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瑾言,今天嘉盛的林总请你吃饭,你怎么现在才来。”

在厕所讨论这个问题似乎很怪异吧!寒木看到乔瑾言嘴角微抽。

寒木听到嘉盛二字才想起今天林总要宴请乔瑾言吃饭。

寒木此时出声:“您就是乔总吧!我是嘉盛财务部的财务助理,我们林总正在包房等着乔总呢?”

在厕所说宴请别人吃饭,寒木绝对是第一人,但现在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乔瑾言没吭声,他皱了皱眉头,景十安觉得无趣,“瑾言,你说你这性子像谁,虞姨也不是你这样的性子吧!乔叔倒有可能。”

景十安又看向寒木笑嘻嘻道:“原来你是嘉盛的啊,不过林成怎么会带一个财务助理来。”

寒木没说话,而乔瑾言至始至终一言不发,随后转身离去,景十安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朝寒木打招呼,“美女,待会见!”

等寒木回到包房时,乔瑾言和景十安都在,而同行的还有一个寒木不认识的人。

景十安看到寒木说道:“美女,又见面了。”

寒木窘迫……

林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寒木。

“寒木,快过来。”

因为寒木此时还站在门口,她有些发呆,朝寒木招手的是嘉盛人事部的郑萌,今天林总带了人事部的郑萌和她。

林成低声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今天好好表现知道吗?”

寒木深吸一口气:“好。”

寒木有些紧张因为乔瑾言就坐在她右边,而林成在她左边。

她不知道林成的话乔瑾言听到没有。

但他看到乔瑾言微皱起的眉头,就知道他必然听到了。

林成站起身,很是恭敬的说道:“今天多谢乔总百忙之中能给林某一个面子,林某不胜感激先干为敬。”

说完饮下那一杯白酒,乔瑾言没动,他一句话都没说,林成有些尴尬,他冲寒木使了个眼色,寒木无奈端起酒杯,“乔总,今天多谢您能赏脸前来,我敬您一杯。”

乔瑾言依旧没动,景十安一向活跃,他看到寒木端起酒杯,“美女,他这人就这样,我给你喝一个。”

寒木点头一杯酒一饮而尽,这个酒的度数很高,一杯酒下肚,寒木胃里火辣辣的,非常不舒服,甚至想吐。

林成看向寒木说道:“寒木,我听说你和乔总还是同校校友呢?你的酒量一向很好,今天可要好好陪乔总喝一杯。”

寒木微笑点头,此时心里已经骂了林成几百遍,谁说她酒量好的,她是属于那种几杯酒就能醉倒的好吧!校友,人家乔瑾言都没搭理她好吗?不要乱认关系好吗?

林成给了她一个眼神,低声在她耳边道:“如果你能拿下乔氏集团的投资的话,给你升职。”

寒木对于升职还是比较乐意的,能从财务助理升为财务,也是不错的。她端着酒杯,既然乔瑾言没理她,那她就换一个人。

她对着景十安说道:“景总,我敬您一杯,也算是为我刚才的失礼感到抱歉!”

郑萌不明就里她疑惑的问:“寒木,你和景总之间发生了什么?”

寒木有口说不出,她要说她闯到男厕了吗?而且还被他撞见了吗?

景十安听到她的名字忽然问道:“你叫寒木?”

寒木无奈了,她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郑萌以为景十安和她之间有什么关系,所以她说道:“是啊,寒木可是我们公司最漂亮的财务助理,公司追她的人多了去了。”

郑萌大概是多喝了几杯说的话就有些口不择言了。

乔瑾言听到这几句话话明显一怔,他突然开口说道:“没想到贵公司一个小小的财务助理也这么有本事。”

寒木翻了个白眼,她有一种想掐死郑萌的冲动。

景十安看着寒木问:“你认识周舟吗?”

周舟,寒木自然认识的,她大学四年的室友,自从毕业后就在也没见过,因为各自都很忙,据说周舟继承了他父亲的设计天分,成为了设计师。

所以一毕业她就出国进修去了,寒木和她没有见过。

“认识,她是我的大学室友。”

“这就难怪了,刚刚我听你的名字就觉得耳熟,周舟经常在我耳边提起你,说你是她大学室友,而且长得漂亮,我一直想看看,没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景十安看着她满眼笑意。

寒木问:“周舟现在在哪?她出国回来了吗?”

“早回来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我耳边经常提起你。”景十安温和的笑着说:“这是她的联系方式,有空给她联系。”

景十安把周舟的电话给了寒木。

寒木看了一眼就记下来,她的记忆一向很好,所以不用刻意去记。

包房里又回归了很平静的气氛。

林成见气氛尴尬,他看着乔瑾言说道:“乔总,不知道关于投资嘉盛的事……”

乔瑾言冷声打断:“有空再说。”

没有人能猜透乔瑾言在想什么,但是他这么说估计是没戏了,林成不死心,他碰了碰寒木,寒木也没办法,她又不能左右乔瑾言的心思。她无奈的摊摊手。

景十安倒是给寒木灌了好几杯酒,等寒木喝完酒之后已经有些发晕,她几乎快要吐了,但是景十安还在灌酒,如果能拿下乔氏投资,她也可以升职加薪,何乐不为呢?不就是喝酒吗?她喝就是了。

可是明显乔瑾言没打算投资,她的升职加薪梦破碎了。

来者不拒,她将景十安递来的酒全部喝完,最后她有些恍惚。

她不明白为什么景十安这么热衷于灌她酒。而且问了她很多事情,大多数都是大学时候的事。

但那都是寒木记不太清了的往事了。

等到寒木喝到几乎要吐时,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摆摆手拒绝景十安的递来的酒:“景总,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这次寒木没走错,她保持清醒,抠着嗓子催吐,吐了好久,几乎都要吐出胆汁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这种喝酒的事真是要命。

郑萌走进来看到寒木担忧的问:“寒木你没事吧,喝这么多酒不难受吗?”

寒木又是一阵呕吐,本来没吃什么东西又喝了一肚子的酒,而且这么冷的天,她有些坚持不住,但是乔瑾言完全都没有想要投资的意思,那就是他根本不愿意,但是林总却一直不死心。

“没事,你出来只留林总不太好,你赶快进去吧!。”

“寒木,你在坚持坚持。”郑萌叹了口气,“林总可说了,今天一定要拉来乔氏的投资不然我们公司完蛋,我们全都要喝西北风了。”

寒木觉得不应该啊,这么大的公司怎么会完蛋。

“我们公司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公司陷入了经济危机,急需五千万的投资不然公司会破产,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林总那么催你是干什么的。”

“寒木,现在寄希望于你了。”

“可是,为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公司也没传出来。”

寒木有些疑惑,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传出来。

郑萌低声说:“是因为当初公司是林总他老婆投资的,如今林总和老罗的事被曝光,他老婆将资金全部撤出,导致公司资金链断了,你说林总能不急吗?这件事公司还没放出消息,但如果今晚谈不拢的话,明天我们公司要破产的消息可就传遍了。”

“这件事是公司的内部消息,我还是听说的。”

“你看今天乔总完全没有投资的意思,我们再坚持下去可以吗?”

寒木觉得她的职业生涯大概要完了,今天肯定谈不拢,乔瑾言有何理由会投资嘉盛呢?

郑萌也不知道她说:“不管如何,没到最后我们谁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我清醒清醒。”

郑萌看着她:“你先待一会,喝那么多胃肯定难受。”

走廊的脚步声已经没了,郑萌走之后寒木翻了翻手机只有一个电话可打,她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有了动静,寒木不等他说话,直接说道:“程鄞,等会来接我。我在白奚酒店,三楼竹雅轩。”

程鄞是程叔叔的儿子比寒木大五岁,寒木因为被程叔叔收养所以她和程鄞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吧!

不过程鄞总喜欢欺负她,所以寒木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寒木毕业后就从程叔叔家搬出去自己在外租了一个小公寓。

“寒木,你说什么?”

寒木仔细一听才发现程鄞的那边很吵,几乎都听不到声音,寒木就知道程鄞在酒吧!

程鄞完全没有程叔叔那种警察风范,整天沉迷于打游戏和泡酒吧,女朋友换的不计其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那种。

因为程叔叔反对他开公司,所以一直与程叔叔冷战中…

寒木知道指望不上他,挂断电话,她有一种无力感,望着空洞洞的天花板,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等不那么难受之后才走出去,却碰到一个人。

“乔总。”

乔瑾言盯着她,目光中带着打量,寒木尴尬的笑了笑,乖乖的打了个招呼:“乔总。”

乔瑾言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她身上的酒味太大,他退后一步,然后眸光变深盯着她:“你叫寒木,是吗?”

寒木没想到他知道自己,她深吸一口气甜甜一笑:“嗯,是的,我叫寒木,请问乔总有事吗?”

乔瑾言一步一步逼近她,寒木不明所以,身后再进就是女厕所了,他要干什么?

寒木退后一步她防备的看着乔瑾言:“乔总,您…您要干什么?”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是吗?”

记得什么,她和他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记,记得……”寒木结结巴巴说了这么一句:“您是乔总。”

乔瑾言神色凝重,盯着她。

“乔总,我们是不是见过。”

在大学时乔瑾言曾替她解围,所以他们也算是见过的。

乔瑾言嗤笑一声:“呵呵,你觉得呢?”

寒木有些理解不透,他到底怎么了。

乔瑾言抓着她的手,将她袖子粗鲁的拉上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白净的胳膊没有任何东西。一股冷空气让寒木裸露的胳膊冻的发抖。

再加上寒木被抓的生疼,她吃痛一声,乔瑾言放开她的手,寒木觉得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乔总,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乔瑾言收敛起戾气,冷冷的看她:“但愿我是认错人。“

随后他又加了一句:“而不是你没心。”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寒木更加疑惑,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和他认识。

寒木不知道今晚他怎么了但想起嘉盛如今的状况,她深吸一口气抬头说道:“乔总,不知道关于嘉盛的事,您能否帮帮忙,只要您投资,就一定可以救嘉盛。”

寒木看到乔瑾言的脸色越来越冷,她刚想说话,乔瑾言清冷的开口:“想都不要想,你凭什么让我帮忙。”

寒木不知道怎么说,但事已至此,而且她尽力了,她向乔瑾言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抱歉。”

“站住。”

空空无人的走廊能听到乔瑾言那清冷略微命令的声音,让寒木身体猛然一颤,她是被吓的。

寒木回头,乔瑾言快走几步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寒木,寒木其实不算太矮,168的身高已经是很高的,但与乔瑾言185的身高相比却又显得渺小。

寒木只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古铜色的皮肤,深邃的眼神,有些薄薄的嘴唇,寒木听人说有这种唇的人大多数都绝情。

他的全身都透着冷气,比十二月的天气更让人觉得寒冷无比。

他们的距离很近,让寒木不自在,两个人的姿势容易让人想歪,像是热恋中的男女。

此时如果有人路过一定回误会的,显然寒木看了看四周,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人路过……

随后寒木全身毛孔都在处于防备状态,她微微退后一步,大概是她觉得可以的距离。

她不知道乔瑾言要干什么,但是她似乎觉得乔瑾言与几年前相比不太一样了,变得更冷,更拒人千里之外。

在学校时他和她没有交集,只是陌生人而已。

而如今他的话让她不由得怀疑,她们已经认识很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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