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被这巴铁老大叔的暖心,诚挚的友谊感动呢,突然一下我心想:“坏了,沙漠那还留着一位呢!”
于是我对着红帽说:“帽啊,你在这盯着,因为只有你能和这大夫交流,我和大个还有这大爷得回去接你胖哥,一会在回来找你。”
我们开车回到了胖子这,走到离胖子不远的地方,我发现这老哥正在那对着火堆低着头,好像手里正摆弄着什么东西金光闪闪的,抬头一见我们过来了,急急忙忙的就把那东西放在了裤子的口袋了。
我一下车,他还打岔的问道:“怎么样,那哥们没事吧?”
我直直的看着他的裤兜说道:“他是没啥事了,不过我估计啊,你要悬啊!”
说着我给大个一个眼神,大个上去抓住他的肩膀一个拌腿摔,就把他按倒在地,我俩上去就一通翻,结果从这货兜里找到一只比腰带还粗的金手镯,上面还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色宝石,我拿起来翻看着问道:“怎么情况哥们,这背着我们还藏点私货?”
他看被我俩发现了,于是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在那个屋子里我扶你起来,我一看就在我脚下,于是顺手就捡起来了,本来是想等安稳了以后在告诉你们的,你看这事整的。”
我:“别等安稳了,先充公吧,统一规划,统一安排嘛,”说着就把那东西放进了裤兜,
胖子:“哎!你这人,,,,”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大个在前面开车,用灯光为我们照着路,而我则和这位大爷慢慢的边走边赶着羊,
我用手指着地下问他:“这里,沙子,没有草,羊怎么办?”(都说简单的单词是为了他好理解)
大爷也是半比划半说的对我:“我,看着,那道线,那边,巴基斯坦,印度,边境”
大爷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地方是印巴边境,由于是沙漠地区没界碑,所以呢,这大爷长期的巡逻可能就是划个记号,定个界限什么的,可能放羊只是个借口。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吧,我们走出了沙漠,到了一个看着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大爷提着一盏煤油灯,把他的羊栓进了他家的院子后,示意带我们去医院,我们一行人开车过了很久才到了医院,
进去后发现,锁柱已经从急救室抬了出来,放在一个隔间里打着氧气和生命体征的一些监控设备,我们一进屋,红帽对我说:“哥,大夫说了,现在基本算是稳定了,由于开始却血量有些大,导致缺血性休克,现在正在补血,看看明天能不能清醒吧,”
这时我告诉大个把大爷送回去,可这老头坚持要自己走,由于我们都太累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谦让,当惊心动魄过后,事情全部安稳了,我们哥几个一瞬间疲惫不堪,像一摊泥人一样,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就睡着了。
没想到的事第二天一早,那大爷又来了,带着很多吃的,羊肉的手抓饭,还有馕饼,还有他们的特色茶饮叫‘扎’(类似奶茶),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我们几个的吃香真可以用饿狗抢食来形容,吃饱喝足后,感觉一瞬间就来了精神,估计我们的疲惫感一半是饿的。
这时,那个大夫来到走廊,和我们点头示意,然后就进去看锁柱,我也就跟了进去,一番检查过后,发现锁柱已经恢复了意识,
我走过去问他:“老哥,感觉怎么样啊?”
锁柱微弱的声音回复到:“水,水”
我用小勺给他喂了几口,大夫说只要意识回复了,过几天基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没过多一会,他就可以基本交流了,
我边给他弄羊奶喝,边问他;“老哥,咱们认识也不过几天,你说你为了我,差点命都丢了不值当吧?”
他两眼直直的看着我说道:“在沙漠的时候,那时我是个叛徒,是个罪人,而你放心的给我解开了绳索,还和我交心,当你把酒瓶递过来的一刻,我不觉得我们是叛徒和抓叛徒的关系,我觉得你拿我当朋友,我这辈子真正拿我当做朋友太少了,所以我觉得你值得交,另外,这件事的起因本来就在我,结果把你们牵扯进来,所以有什么结果也应该我承担。”
我把羊奶喂过去,他拒绝了一下说道:“对了,陨石拿回来了吗?”
我:“放心吧,在红帽那呢,这次可真是太危险了,九死一生啊!”
锁柱的伤势恢复的很快,第二天可以简单的移动了,但还需要重新掌握平衡,吃抗感染的药。锁柱出院,大爷邀请我们去他家,我们一行人到了那里后发现,其实这个村子并不富裕,每家的房子几乎都是黄土夯出来的那种,
哎!想想这地方也不可能太富裕了,这沙漠地区,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能富裕嘛?我们的车开到了大爷家的门口,下车后走进黄土和树枝搭建起来的院子内,院内很干净,右侧有一个不大的羊圈,
我们在院子左侧石桌前坐下来,大爷给我们上来一些馕饼和茶,我端起茶杯说道:“哥几个,咱们身上的东西还生啥没,我是手机,身份证,啥啥都没了,”
这哥几个左翻右翻的找了半天,也是什么都没掏出来,就小红帽从挎包里拿出那块陨石,其余的我们是啥都不剩了,
大个:“这下完犊子,东西全丢在那了。”
锁柱对我说:“咱们这证件,钱都没有了,这样子是没办法回去的,得想办法联系詹姆斯。”
我:“先洗洗澡,完了在打电话吧。”
说到这我起身找到了这位大爷,问道:“大爷您这有水吗,我们想洗澡,”大爷看着我们一言不发愣住了
我以为他没听懂,于是又问:“水,我们,洗澡,”
过了一分钟大爷:“哦,洗澡洗澡,水,有,水,”说罢又去继续忙和着,然后把大娘从屋子里叫出来招待我们,
这大娘一看我们是中国来的对我们很热情,而且跟着她走出来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是他们的女儿,这大娘说啥也要我们这里选一个嫁出去,好家伙,这把胖子和红帽这帮家伙搀的,眼睛恨不得把人家看到怀里去,女孩子害羞的跑进了屋子里。
不一会门口来了一辆大水罐车,在门口喊着什么,大爷几步跑了出去,然后向院子内,边比划边说着,那人看了看,紧接着大爷从上衣口袋,裤子口袋全部翻了个遍掏出了一些钱给那个人,那个人摇摇头要上车,
这时大爷拉住了他,然后进院子里把羊圈外,单独拴着的一只羊牵了出去,那个人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然后把罐车上的一个大管子拉进了院子里插在一个石槽内哗啦啦的开始放起水来,我回过头发现那女孩趴在窗口眼泪汪汪的看着那只羊。
看到这个情景,我似乎明白了,而且瞬间有一种想骂死自己的感觉:“牛二驴呀,牛二驴,你说你装@#%¥什么装呢,还洗澡,可能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都让你洗进去了。”
真TM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不一会大爷笑着对我说:“水,有了,洗澡,洗澡。”
我们几人相互对视都有些眼角湿润,我心想:“这澡要是洗了我还是人嘛?”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个子瘦高大胡子的人走了进来,微笑着对我们说了一句英语,我们起身,他和我们一一拥抱,他和红帽交谈过后我们知道,他是这里的村长叫侯赛因,而这位大爷叫艾尤卜,听他说家里来了中国朋友特地过来看一下,而且村子里的所有村民晚上准备宴请我们,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而这个村子里却没有电,在大爷的院子里一盏一盏的油灯和一个火堆,把院子照的格外的明亮,在火光映射光下,那一张张朴实,真挚的笑脸,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就像是久别的亲人或者老友一样,
大家你带来鸡肉,我带来羊肉,他带米饭,她带蔬菜,我估计是把家里所有的好吃的,能拿的都拿出来招待我们了,一时间我内心对这份诚挚的爱戴,尽然产生了一丝丝的愧意。
我跟红帽说:“你让村长问问大爷,这个村子这好客的礼节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红帽和村长还有艾尤卜大爷三个人一通说,
不一会红帽跟我说:“哥,大爷说了,几十年以前,印巴开战,当时各国放弃了对巴基斯坦的援助,但只有中国,援助武器,援助物资,后来巴基斯坦发展建设,中国提供技术,援助资金,物资,铁路,医疗,武器,建筑,中国在各方面援支持着巴基斯坦,在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的是中国,所以中国是我们的朋友,家人。”
看着大家的笑脸,面对这份真挚的情谊,我突然一冲动,做出了一个让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自豪的事,我让红帽问村长:“这里要是想有水有电得需要怎么弄?”
村长说:“我们这是边境,还是沙漠地区,所以人就四五十口人,要想有水有电,其实很好解决,一台中型的风力发电系统,再加上一套抽数泵,在打一口井,把管道往各家安装,工程其实很快的,但设备太贵了,一套发电加水泵估计就得要二百万卢比左右,差不多中国的十万元人们币,我们承担不起的,”
这时我给大个一个眼神然后起身提起一盏油灯说道:“我去个厕所,”大个一见也跟了过来:“我也去”
在厕所内我掏出那个镯子给大个看,然后问他:“哥们,我不太懂这个,你这有钱人,见多识广的,你看看这玩意值多少钱?”
大个拿起镯子,借着煤油灯的光亮仔细的看着然后说道:“这金子嘛,有个百十来克差不多三四万,这石头嘛没看错应该是鸽血红的碧玺,有个二十克拉上下,我估计加一块十五到二十万吧,”
我说:“我想把这玩意给这些村民,让他们修个风力发电和吃水的系统,”
这时胖子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大声说道:“啥玩意?我玩命捡回来的,你这就要给做了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