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桑殇的家:
骨尘坐在刚醒的桑殇身旁,旁边站着桑榆和新桐:
“小伙子,你的承诺咒已经被我们解除了,要向我们谈谈你的故事吗。”
桑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好像在清除自己脑子里剩余的咒语一样:
“桑榆六岁时我参与了红月事件,但当时我和巫师界的其他人都以为这次任务会轻而易举的获得胜利,所以便带桑榆一块儿去了——而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沉浸在这件事的愧疚里。
“之后发生的事就像历史中记载的一样,我们和黄昏巫师拼了个鱼死网破,我是除了骨叔的唯一一个幸存者。当我醒来时周围全是流着血的尸体,我自己也是奄奄一息,但还是拖着身子去找到了桑榆——在去找守护器前我把他留在了一块大石头旁,但当我后来到那里时他却不见了——我当时以为他也死了。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认为桑榆的死都是我实力不够强的错,所以我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实力。三年后我成了高级魔法师。有一次我去了一家人类酒馆里喝酒时,听到那个老板说曾经有两个穿着怪异、身披斗篷的人来酒馆里问过话。我对此很感兴趣,趁酒馆里没人时读取了老板的记忆——结果看到了桑榆,几乎是一个缩小版的我。
“那时我开心的几乎要疯掉了,也知道了你们在找守护器。而为了找到桑榆,我也做了和你们一样的事——去找守护器。
“然后呢,如你们所见,碰见了个黄昏巫师,中了承诺咒。而那名黄昏巫师让我做的承诺是给他找一个年龄小于十二岁,而且是高级魔法师的男孩,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让我做他一辈子奴隶的理由,谁知道没过几个月就碰到了桑榆:未满十二岁,而且肯定会在十二岁以前成为高级魔法师的男孩。当时我心里像刀绞般难受——自己竟然要将自己的孩子送给黄昏巫师。
“但是,我的高级魔法师的实力还是有点用处的,我在一些时间能一定程度的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我就会在这种时间内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令桑榆和新桐怀疑——如第一次我让他们俩来我的工作室时把他俩赶出去。”
“那你那时去尚鸣家干什么了?”
“尚鸣他是个很富有的商人,他在拍卖会上用了天价买下了桃花源的所有土地。当时我去他家买格斗木偶了——用来训练桑榆和新桐。”
“但你去地下室拿你的买的东西时尚鸣带着桑榆和新桐出去了,幸亏我提前就给桑榆通过信,他随便编出了一些鬼话就把尚鸣口里仅有的那一点信息全都套了出来:灵恒奇或许还活着。之后,桑榆就用移花接木把他杀了。”
骨尘说到这儿时看到桑殇的脸上略微有些惊讶,一旁的新桐也是一脸迷惑的问道:
“骨叔,你什么时候和桑榆通的信,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你们两个出去时桑榆猜对了:那个卖酒的小贩就是我假扮的,我把所有信息都藏到了卖给他的那瓶酒里,而且,是我让桑榆瞒着你的。”
桑榆听完桑殇说的话后问了他最关心的两个问题:
“那你往后打算怎么办,骨叔和新桐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他们也是我的家人;还有,我妈呢,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过我妈。”
当桑殇听到这个问题是双眼变得有些湿润,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缓慢的说出了问题的答案:
“当年,你母亲认为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和我大吵了一架便离开了我,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她。往后呢,我跟你们三个一起去寻找守护器吧。”
这个问题使桑榆很是欣喜——因为这样的话他既不用与骨叔和新桐分开,又可以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团聚,一石二鸟。桑殇看着桑榆欢喜的神情,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说:
“我已经和我的儿子离别了六年。这次,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支持。这是我对他的补偿。”
“但是这次我们不能直接去找守护器了,桑殇当时是个高级魔法师都能被施咒,何况我们三个半吊子。从明天开始,我们先训练五个月再去找守护器。”
桑殇中承诺咒这一件事倒是提醒了骨尘——他带着桑榆这么一个小娃娃头去找了三年的守护器都没出事仅仅是因为运气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就是他的责任了。所以这次,他必须保证去找守护器时每个人都有可以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