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900300000012

第12章

菊花打小在剧团院子泡大,跟好多家属的孩子都玩过,可玩是玩,却咋都不能进人家的门,有时都到人家门口了,也会被嘭地关在门外。不仅家里大人不让进,孩子们相互也是不让她进的。有一回,她刚挤进一只脚,就让同伴的关门动作,把她脚脖子,压得肿了几天挨不得地。还有一次,疯得高兴了,她竟然跟着一群孩子,挤进了一个正准备结婚的名角儿的新房,立马,就被人家把她一人揪着耳朵拎了出来。她只好把热烘烘的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孩子们争喜糖、争红包的声音,直等到大伙儿都出来了,才又混搭在一起,分享人家的快乐与喜悦。后来,她才隐隐知道,孩子们在一起玩时,总有人说把什么东西丢了,就有人怀疑,是她刁菊花干的。她确实没有拿过任何人的东西,这一点,她父亲从小就教育她:哪怕是偷别人一根针,一辈子在人前都会抬不起头,说不起话的。虽然她也会像父亲那样,随手捡点纸壳子、空瓶子、塑料袋什么的,但绝对没有从别人身上偷过东西,还别说偷,有时别人落在地上的,只要是有用的,她捡了,也是会交给人家的。可不知咋的,别人就能这样无端怀疑自己。唯有瞿团长,瞿伯伯,让她在他家吃过饭,跟他女儿一起做过作业,而且还容留她,在家里睡过一晚上。

菊花永远都记得,那是她十二岁生日那天,父亲给剧团装台,一连三天三夜没有停歇。这是团里要参加全国调演的剧目,一切都搞得特别细。那时菊花她妈,已经跑了几年了,菊花平常在学校上学,一到寒暑假,基本都跟父亲在舞台前后混着。本来那天晚上,她也可以回去睡的,可隔壁突然死了人,吹吹打打、哭哭啼啼的,特别害怕,菊花就只好在后台一个拐角,铺了一张纸壳子,睡下了。快半夜时,顺子见瞿团长来,就说了几句表功的话:“瞿团,你看三天三夜了,咱都没眨过眼皮嘛。是你在这主事哩嘛,咱得给瞿团争光哩嘛。全国调演是大事,说小了是团上的事,说大了,是省上的事嘛,咱还敢马虎嘛。不是说呢,你看我菊花,今天过十二岁生日,大小也是本命年嘛,我都没顾上,可怜的,家里隔壁老了人,娃也不敢回去睡,就这样狗一样窝蜷着,我心里也不好受。瞿团,娃是个没娘的娃,我实在都对不起自己的闺女。但请瞿团你一百个放心,咱是下苦的,活儿绝对给你干好。咱啥时候给你瞿团掉过链子、丢过人嘛。明早肯定给导演交舞台,你老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

瞿团在舞台上转了一圈后,就准备把她领回家了。瞿团说:“顺子,我把娃领到家里跟我女儿睡,你放心。”那阵儿,她看见父亲几乎有些傻眼,只不停地搓手说:“娃浑身董得脏的,咋好上你家的床吗?”瞿团再没说啥,就把她领走了。她回过身,看见父亲眼里转动着泪花。从那以后,大家就都认为,刁顺子是人家瞿团的红人了。

那天晚上,菊花进到瞿团家里时,瞿团的爱人和女儿都睡下了,瞿团不知跟他爱人和女儿说了几句啥,阿姨就起来了,瞿团的女儿也起来了。阿姨给她放了洗澡水,让她洗了澡,瞿团的女儿,给她拿了干净衣服换上,然后又给她吃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才让她睡下。瞿团的女儿叫素素,素素把一个比自己个头还长的布娃娃狗,让她做睡枕抱着睡,那一晚,她睡得特别香,还做了一夜梦,甚至梦见自己成了瞿团的女儿,她们姊妹俩,是双双穿着洁白的连衣裙,在蓝天白云下荡秋千的。自那以后,她又去过瞿团家几次,不过父亲总是不让多去,说人得知趣,不敢人家给根麦秸,自己就当了拐棍使。她见素素特别爱学习,不是背英语单词,就是写作业的,再就是拉小提琴,人家一岁多就开始学了,说是还参加过全国比赛,拿过一等奖呢。她们咋都玩不到一起,她慢慢就去得少了。再后来,人家就去维也纳留学去了。

瞿伯伯一家人对自己的好,她是一直记挂在心的,因此,瞿伯伯来叫,她是咋都得把门打开的。

瞿伯伯没有进房,只说让到他家里,去看看素素的照片,她就跟着去了。

菊花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来过这个家了,甚至连剧团的院子都没进过。她不喜欢这里人的眼睛,看前边,后脊梁骨都发凉。

瞿伯伯的爱人也在家,好像他们一切都是商量好了的,她一进门,阿姨把咖啡都给她冲上了,阿姨让她坐,然后就进房里,教别的孩子拉小提琴去了。阿姨业余时间,还带着学生,据说一个学生,每小时一百二十块,那时她多么想学呀,可父亲每天才挣几十块钱,哪能给父亲开这口呢。她记得有一次,素素也曾教她拉过几下,还夸奖她有音乐天赋呢,可素素又说,小提琴得很小的时候开始学习,大了就学不出来了。那时她十二岁,素素已经考过小提琴十级了。

瞿伯伯果然拿出了许多照片,都是素素在国外读音乐博士时照的,那种潇洒,那种自信,那种浪漫,让她只体味到四个字:自惭形秽。但她并不嫉妒素素,她觉得素素,应该有这样幸福美满的人生,她只是觉得自己可怜,没有摊上瞿伯伯和阿姨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庭教育环境。

看了一会儿照片,瞿伯伯终于开口说话了:“是不是最近,跟你爸闹得不愉快呀?”

菊花没有回答,只低下头,继续翻照片。

“这事是你爸做得不对。”

菊花突然一怔,眼睛直直地盯着瞿伯伯。

“这么大的事,他应该先跟你商量好了再进行嘛,咋能这么草率呢。我已批评过他了。他也承认做得不好。”瞿伯伯说。

菊花把眼睛又勾下了。

“你要确实不能接受了,我也可以帮你做做工作,让你爸把人赶走就是了。”

菊花还是没有接话。

瞿伯伯又说:“那你现在能整天帮你爸做饭、洗衣服不?”

菊花的头,低得更下了。前几年,她还真在家做过饭,可现在她爸的活儿越来越多,生活也越来越不规律,家里基本就很少动烟火了。她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经常靠吃零食过活,有时就买一点米皮、面皮,将就着过。没心情做,也懒得做,更不喜欢油烟味。反正村里好多年轻人,现在就是这样过的,觉得做啥都没意思,前几年还热衷到网吧上网,现在连上网,都觉得乏味无聊了,也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日子了。过去,她也给父亲洗过衣服,可父亲基本没啥衣服可洗,一年四季,都穿着一件蓝布大褂,一个月能换下来洗一次。因为装台生活,特别没规律,所以,虽然在一个家,平常好几天,也很难见上一面,衣服她看见时,父亲基本都洗过晾在院子了。她也懒得问,反正洗了,跟没洗也没啥两样,就这抽抽巴巴、不死不活的日子。

菊花想回答,但还是没有回答。

瞿伯伯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娃呀,你将来,总会有你自己的生活,你爸也不容易,恐怕也得给他一些生活空间哪!从做女儿的感情上,你不好接受,这个大家都能理解,可从你爸的角度想一想,他这样做,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你毕竟不能跟他过一辈子,他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总得有个体己的人,招呼着吧。女儿伺候父亲,毕竟有不方便的地方,有了这个人,你不是更省事嘛。就原谅你爸一回吧,他真的很不容易。”

菊花没有想到,瞿伯伯是以这样一种商量的口气,跟自己说话的,尽管这些话,对她毫无作用,但她还是静静地在听着。

她原以为,瞿伯伯会就着父亲辛苦的话题,絮叨下去,谁知话锋一转,却说起了她的婚姻问题,这也是她最讨厌的话题,可瞿伯伯,偏偏就提起了这个不开的壶:“我听你爸说,你找对象一直也不顺?”菊花差点没把反感情绪,直接表现出来,但她忍住了,瞿伯伯对自己毕竟没有恶意,可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瞿伯伯就接着说:“跟我素素一样,她也三十岁了,也没找下,我们很纠结,可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唉,你们这些孩子呀!”

几乎是在瞬间,菊花就对这位父亲般的瞿伯伯,产生了绝对的好感。他是把自己和他的女儿,拉在一个十分平等的位置来对话的,他没有觉得自己的婚姻生活,是因为家庭和自身条件惨败的缘故,而是认为,这是一个时代的痼疾,年轻人都一样,何况素素是很优秀的年轻人。她突然在这个问题上,有了一点做人的尊严感,这也让她立即就进入了谈话的接受状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素素也没找?”

“没有。我们老催她,过去她总说不急。现在她说,我信奉独身主义。”

菊花终于开怀大笑了,说:“我支持素素。找什么呀找,一个人过着多自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谈婚论嫁的,俗。”她好像突然找到了最强有力的精神支柱一样,全然从沙发上欠起了身子。

瞿伯伯却慢慢坐了下去,轻轻哀叹着说:“你们不俗了,可苦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呀!有合适的,还是应该谈婚论嫁的,当然,没有合适的,绝对不能勉强,婚姻是勉强不得的事。”

菊花万万没有想到,瞿伯伯是这样会说话,扯来扯去的,最后,还是扯到了她父亲这桩让她十分不爽的婚姻上。

瞿伯伯说:“娃呀,你对你爸现在找的这个人,到底不满意在啥地方,能给伯伯说说吗?”

这句话,还真把菊花给问住了。能说因为这个女人骚、贱吗?明显不合适,那么是什么让她不满意呢?她又真的找不出来。平心而论,这个女人自进家门之日起,都在想方设法巴结自己,连自己的父亲,也在千方百计地讨好自己,除了哪儿都不满意外,还真不知具体的不满意,到底在啥地方。

她还是在低头翻着影集,她无法正面回答瞿伯伯的问题。

瞿伯伯说:“那瞿伯伯给你一个建议,看能不能这样,你再容忍一段你爸的选择,要确实不行,你来找我,我们一起跟你爸谈,好不好?”

菊花还是不搭腔,只静静听着里面房的拉琴声,这是一个才学琴的孩子,大概十二三岁,也就是她当年想学琴的年龄。

瞿伯伯继续说:“我想你还是不要再住在宾馆了,那地方,也不是适合大姑娘长住的地方。如果觉得家里不方便,你也可以先住在我家里,你阿姨退休了,除了带几个学生,平常也没啥事。”

菊花急忙说:“不,不,那咋行呢。”

“娃呀,你一天住在宾馆,要消费二百多块,那是在用刀离你爸的心哪!”瞿伯伯突然严肃了起来。

瞿伯伯说:“你爸真的不容易呀,我只给你讲一件事,你去好好想想,你该不该这样去跟你爸赌气。你记不记得去年夏天,你爸有一次,让铁钉子把脚扎了?”

她不记得了,反正父亲装台,经常都会有扎伤、划伤的时候,回家也从来没给她说过,也没听到过什么疼痛的呻吟声。

“那天我在现场,他跟人一起抬布景呢,脚扎在一根锈钉子上了,那根钉子很长,端直从脚心扎到脚背上了。我看见你爸当时就痛得满脸乌青,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他们几个伙计,急忙把他送到医院去了,我想,这下咋都该歇几天了,可包扎完伤口,你爸又一跛一跛地回来了。晚上演出,本来团里是雇他推铁架子的,就是《游西湖》里那个,让鬼魂四处飘荡的铁架子,四个好劳力,有时得疯了一样地往前跑着推,往后退着拉,主演在半空中的架子上表演,铁架子推拉难度很大,也很辛苦。他脚都成那样了,有人说换下来,可他硬是不让换,你猜为啥?就那十几分钟的戏,可以挣四十块钱。把铁架子推完,你爸下来,满脚都是血水,连嘴里都咬出了血……娃呀,你忍心一天在酒店,消费他二百多块吗……”

瞿伯伯后边还讲了些什么,她就一概都没听进去了。她觉得伤心,也觉得耻辱。脑子一片嗡鸣声。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怎么才能从这个院子走出去。她的双颊,通红通红的,烧得连脖子都在发烫。她终于给瞿伯伯答应,明早就从酒店搬出去。

不过,菊花从酒店撤出来,却并没有回家,她是去了她舅家。

同类推荐
  • 谍海谜局

    谍海谜局

    蒋经国密令:此事须对蒋“总统”绝对保密!……这场“戏”发生在1970年,是从台湾“情报局”收到一封信开始的。1970年3月10日,一个平平常常的星期二。上午九时半后,“情报局”机要科中尉科员杨玉艳,喝了一杯茶,翻阅了当天的早报,又和同事聊了一会家常,这才懒洋洋地开始工作。这位二十八岁的女科员的工作很简单:拆阅信函,分类登记,再提出简单得只有寥寥数字的处理意见就可以了。“情报局”的普通机要科,实际上等同于普通机关的信访部门,一般说来并无“机密”可言,而机密函件都是由特种机要科操办的,普通机要科根本沾不上边。
  • 飘摇的白大褂(3)

    飘摇的白大褂(3)

    上期回放王欢死了,对于孙丽娜和王茂森夫妻俩来说,无异于塌天大祸,更让人不堪的是他们还得背负仁华医院几十万元的医疗费。看着凄苦的夫妻俩,副院长武明训和人商量后,准备为他们减免一部分费用,只等院长回来签字即可。然而院长丁祖望却不知了去向,他老婆沈容月到处乱找,一无所获。医院的新大楼资金有缺口,需要向银行贷款,副院长陈光远把金行长患有心脏病的母亲接到医院来了。原想套套近乎,却不料江一丹一句“要开胸”的话,把老太太吓晕过去,抢救过来后,老太太怎么也不愿住院了。金行长的弟弟十分生气,鼓动金行长不给医院贷款。
  • 地下18层:电梯惊魂

    地下18层:电梯惊魂

    我14岁来北京一个小区当电梯维修工,第一次维修就遇到意外,卷入一桩离奇命案中,后又莫名被放出来。我的维修师父让我每天都要去那个死人的楼里坐电梯,我逐渐发现,师父,师娘,和一个保安三个人,与三年前的一次电梯吃人事件有关。
  • 对一起纵火案的跟踪调查

    对一起纵火案的跟踪调查

    2002年3月15日凌晨,爱民县东湾乡北沟村一组村民郭同家发生火灾,大火从他家西屋烧起,烧毁房屋两间,烧死两人,烧伤两人。在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后,被起来的村民扑灭。烧伤的两人是户主郭同夫妇,其中郭同的的伤势非常严重,头脸、胸背、四肢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老伴张芳玲受伤较轻,两人在天亮后同时被送到爱民县医院救治。烧死的人一个是他们的小女儿麦麦。另一个被怀疑是麦麦的未婚夫刘帅兵。
  • 李玉兰还乡

    李玉兰还乡

    李玉兰回来了,这在烟灯村是件大事。她回来那天,下了一些雨。她在烟灯村满是泥浆的村道上一跳一跳地走着。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个场景。他们看到李玉兰拎着一只红色皮箱,包得紧紧的屁股蛋子一扭一扭的。当时,李玉兰的家人都在田里栽秧。正是六月天。烟灯村人几乎都在栽秧。其实很多人都看到了李玉兰,但他们都故意装作没看见一样。所以基本上没有人和李玉兰打招呼。李玉兰的父亲李老汉和哥哥李明义更是把腰深深地弓着,他们在栽秧的同时恨不得把脑袋也当成秧棵栽进泥里。只有李玉兰的嫂子林小芹直起了腰,林小芹甩了甩手上的泥水说,玉兰妹子,回了。李玉兰扬声答道,回了嫂子,栽秧呢。
热门推荐
  • 鱼戏界

    鱼戏界

    虚妄的世界被无数的迷雾笼罩,长盛的艳花久久未曾凋落。当有人尝试去扒开迷雾折断艳花时,这个世界的真相才开始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
  • 周有光百岁隽语

    周有光百岁隽语

    周有光先生一生工作有三个阶段:五十岁前是金融工作,期间也教书;五十岁后,是语言文字工作;八十五岁之后是研究人类史、文化史、文明史。三个阶段一以贯之的理念是:“语言使人类有别于禽兽,文字使文明有别于野蛮,教育使进步有别于落后。”这三句话可说是他生命的纲领,核心是启蒙。而作为启蒙思想家,第三阶段无疑是最亮的亮点。因为,还在延续的第三阶段,老先生已经达到了横扫中外,贯通今古的境界,并且仍在扩展和提升。他的历经前清、北伐前民国、北伐后民国、人民共和国的丰富的人生经历,他的百科全书式的厚重的知识结构,加上惊人的终身学习的毅力和效果,经过疏理、锤炼、融合、升华,使他当之无愧,成为当代最杰出的启蒙思想家。
  • 鸢鸢不得羽

    鸢鸢不得羽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提及,就是字字诛心。“苏墨羽,你可知何为孤寂?”“……”“长夜,雨声,骄阳渐隐,若要具体,便是独身,一人,黑夜为伴。若再具体,即为挑灯回首,不见你。”这是一场爱与恨的纠缠,明明是两个难割难舍的两个人,却,可遇而不可得,偏偏又沉迷其中不可自脱。“苏墨羽,你可知我多希望,此生,未曾遇见你。”“慕鸢,你醉了。”花落不知人悲意,复年桂花开满天。“今年的花……不会再开了。”
  • 一夜孤城何忘念

    一夜孤城何忘念

    那一年初遇,他是落魄不堪的乞儿,她是家破人亡的孤女。那一年大婚,他是风光无限的王爷,她是身份尊贵的小姐。那一年宫乱,他是起兵造反的逆臣,她是人人诛之的妖女。一场鸠占鹊巢的身世之谜,她如履薄冰。一局以命为码的搏杀对弈,他步步为营。唯有曾卑微如尘,才渴望权势如摘星辰。阴差阳错,猝不及防,本是不相干两人,从此便是纠缠一生。尘埃落定,江山沉浮,天下与她,是全盘皆输,还是天各一方?
  • 中国古代才子佳人故事(中国古代名人传奇丛书)

    中国古代才子佳人故事(中国古代名人传奇丛书)

    才子与佳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多见诸中国古代小说,寄托着从古至今中国人的爱情乌托邦。两千年前的《诗经》,在开篇就为我们描述了男女相恋。中国古代最为人称道的爱情故事,莫过于那些才子佳人的相知与相守的感人轶事!其中: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坚守,陆游与唐婉的凄美,无不深深感动着一代代的人!古人读书的最好境遇或许是“红袖添香夜读书”了,而茫茫凡尘能有一位红颜知己可谓人生之幸事!
  • 重逢再次遇见你

    重逢再次遇见你

    在A市明芮集团一个举止优雅却浑身散发冷气的男人对着面前的女人说:“上高中的时候我暗恋了你两年,而在第三年前我鼓起勇气对你表白,你拒绝了我,从此对我退避三舍,最让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也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你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很不懂。”女人苦笑着说:“我何尝不痛苦呢?可是当时的我又胖又丑,学习又不好,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我哪里配得上你。你和我在一起的话只会被别人嘲笑,所以我只能忍痛割爱了,而且我的公司,也就是MU公司被人陷害导致濒临破产,所以我希望明芮集团能帮我度过难关,我保证只要明芮集团帮助我找到幕后黑手,日后我将会让明芮集团只赚不赔。”男人:“MU?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女人无奈这是重点吗?但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是金主呢?:“因为你我之间的错过以及我…真的很想你所以MU的全称是MissYou.”男人:“你现在这么做还有意义吗?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既然你要合作我有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我就答应你。”女人一惊,心痛的说:“你这是让我当你的情人?那我告诉你,你做梦…”女人气愤地走了,男人奸笑说:“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 离欢伞

    离欢伞

    既不想见,何必善终....只因是女子,只因生在了不该生的地方...我不甘心...
  • 婚艰不拆

    婚艰不拆

    四年婚姻,一朝分崩离析。失婚妇人要奋斗。开着宝马去谋一份小公司前台工作。好像高调了点……颜孜群很郁闷。四年来捧在手心里当宝的小娇妻。异想天开要离婚去自力更生。秦苏: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干嘛住到我家来。颜孜群:我破产了。从前你负责美丽妖艳,我负责努力挣钱。现在倒过来演。我也没意见。
  • 彼时凤囚凰

    彼时凤囚凰

    堂堂一个帝姬,竟然喜欢上了国师?不不不,人家国师一身仙法叱咤风云,关键是长得还风华绝代!但他却无可奈何。某国师皮下的神尊对着床上熟睡的小人笑得温柔,背对着门外摆摆手:“妻管严。”
  • 魔尊王妃倾天下

    魔尊王妃倾天下

    21世纪见习警察路小辞意外穿越到了青玄大陆某娇弱小姐身上,为了活下去的路小辞接受了原身的诅咒,努力修炼弑仇家。什么!魔尊既然这么十恶不赦!好的!这个任务她路小辞接下了!毕竟她可是有凌戾这个妖孽在啊~只是这妖孽一天天不正常了……凌戾:其实魔尊没你想的这么坏。路小辞:他哪里不坏?戾:他风流倜傥法力高强善良护短。辞:他追杀上仙者。戾:那是因为他们打你主……咳咳他们仗势欺人辞:他还和九天上的神女纠缠不清戾:诬陷!我只对你专情!辞: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戾:……某位刚说自己善良的魔尊决定等下就去把九天给搅了。————————————————当腹黑大狐狸魔尊遇上无赖脱线警花,会擦出怎样的火花?1V1身心干净清纯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