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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风吹不散长恨花(9)

场子里满是倒毙的刀客,红将已经在最后一个刀客身上斩过了最后一刀,顶着猎猎的风向这边走来,小骆驼策马跟在他身后。

云放逸忽然被一阵巨大的恐怖塞满,他大叫着:“别过来!别过来!规矩都是燕绝人定的!不是我!”

红将不理云放逸,走过去,双手捧住老杆子依然露出微笑、滚落在黄沙上的头颅,看了片刻,为他合上眼睛,然后转身,向云放逸走过来。

他身上的杀意好像岩浆在骨髓里奔流,随时会裂体而出。

“我受伤了,不能动。”云放逸大声喊,“你不能杀没法还手的人!这是江湖规矩!”

“放屁。”红将轻蔑地回答,接着从地上捡起一口刀,信手一挥。

云放逸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红将的刀在手指间轻轻一转,然后被他高高地抛了出去,钢刀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砍在旗杆顶上,颤动不已。

绳子断了,小夜像一片叶子一样晃晃悠悠地飘下来,小骆驼纵马而来,接住了她。

她的身体非常轻,虚弱得哭都哭不出来,只有依然美丽的眼睛里满是喜悦和忧伤。

云放逸转过头想看看这个场景,但他在转头的时候就感到脖子上肌肉的断面相互摩擦,接着他的头掉了下来,掉到他自己的怀里。

在不远处看着的、抬着步辇的四名波斯女奴走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抱了自己的脑袋、横在地下的云放逸,半晌,忽然一起举起步辇砸在他的尸体上,接着,在他的尸体上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然后,她们转向红将,曼妙的眼睛里有眼波在盈盈流动。片刻,她们双膝跪倒,给红将磕了一个头。

“走吧。”红将避开,侧过身子指指场子里的马和骆驼,“走得远远的,离开这个无情无义的地方。离开这个人欺负人、人吃人的地方。走吧。回你们的故乡,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自由地活,自由地爱,自由地恨,自由地死。”

说完,他转过身,在夕阳里走向飞沙万里盟的大门。他的手舒缓地挥出,刀光好像最后一朵灿烂的流星划破了夜色苍穹,大门在晚风里吱吱摇动,接着拍到地下,一片沙雾升腾。

偌大的山寨已经空了,一个人都没有。红将走进山寨,小骆驼抱着小夜紧紧地跟着,他们走过一重重院落,穿过一道道门,踏过一条条小径,他们来到了山寨最高处的内院,院门开着。

红将一眼就看到了燕绝人,香烟袅袅,落寞无声。他正在一棵树下的一条香案前专心致志地抄着《金刚经》,似乎这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以及将要发生的一切与他全然无关。

【横行青海夜带刀】

红将右手举起刀,左手拇指扣上中指,在刀背上一弹。

龙吟一样清亮的振动声悠长地响起。

燕绝人的笔凝在空中,他抬起头,看看红将,看看抱着小夜的小骆驼,面色无喜无怒。

“还有最后四个字。”燕绝人淡淡地说,“等我写完,不介意吧?这是庄重的事情,不能分心。”他调整一下呼吸,一笔一划地写下:信、受、奉、行。

写完了,他的字很好看,秀美而有力。燕绝人很满意地看着,把笔放到一边,站起身,拿起经册,在夕阳之下举过头顶,然后潜运内力,泥金暗花的精美经册瞬间变成了细碎的纸屑,随着呜咽的晚风飘出院墙,如落花四散而去,终于在沙漠中消失不见。

小骆驼大惊,他觉得可惜极了:“这……”

燕绝人有些惆怅地打断他的话:“世间种种,莫不如是。”

然后他看着红将笑了笑。看看他的人,看看他的刀,问:“我那些手下你全杀了?”

红将点点头:“差不多吧,也许溜了那么一个两个,顾不上检查。”

“那我还得再找一批。云放逸这样的人才不那么好找。不过他也有毛病,太爱杀人。他爱杀人是因为他害怕,他不够强大。”燕绝人很惋惜地说,“你要先找我商量商量,什么事不好说。可你看现在,全晚了。我也麻烦,你也麻烦。至于溜掉的那些人,我点一点死尸就知道是谁了。我会把他们全杀掉,他们对刀没有敬畏之心,不明白拿着刀就一定要应战。”

他接着笑一笑:“你很不错。要是没有这回事,我一定请你做飞沙万里盟的总管,可惜,你坏了规矩,非死不可。”

红将盯着燕绝人:“你也很不错。我见过你出手,那种刀法叫我非常、非常震撼。可惜,你这个规矩,我非坏不可。”

燕绝人惋惜地摇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坏人?可我不这么觉得。要是没有我,这里每天都会有刀客火并。每天都会死人。秩序能让人活命,你懂不懂?”

红将冷笑一声:“古往今来,独夫暴君,桀纣民贼,没有一个不是这么想的。废话少说,咱们拿刀说话吧。”

燕绝人只是笑了笑,信手拈起一张还没有写字的桃花笺,举在眼前,也像红将一样,拇指扣住中指,弹了一下。

同样一声龙吟一般的清亮振动声悠长地响起。但这只不过是一张薄纸。

“你知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燕绝人问。

“你会认为是判断力。我不这样认为。”红将冷冷地说。

“哦?”燕绝人来了兴趣,“你认为是什么呢?”

“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我们是不同的人,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沟通。我把你的人杀光了,你该做的是替他们报仇。”

燕绝人笑了,他懒洋洋地说:“那要看你是不是值得我替他们报仇。”

然后他的手指一弹。

红将心中一激灵,一刀斩出。

“嚓”的一声轻响,然后是笃笃两声。

被切成两半的桃花笺钉入墙中,随风飘拂,简直好像两把钉进墙里的飞刀,但那只不过是燕绝人信手弹过来的一张纸。

红将又是一刀。

空气里传来爆裂的声音,但他的刀没有劈到任何有形的东西上。

燕绝人淡淡地问:“第二次是什么?”

“内力。”红将回答, “我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在出刀之后,凝聚不散的内力再跟着出一次招,跟一把无形的快刀一样。这一刀是两斩,我从没见过如此高明的刀法。”

燕绝人又笑了:“你值得。这真是麻烦,我不喜欢杀人。”然后他开始解释,“其实你知道得不够完全,我最多能一刀七斩,内力分六次递过去。当然,分次越多,每一次的力道也就越小——但砍断一个人还是足够的。你想不想见识一下一刀七斩?你值得。”

红将松开四根手指,然后一根一根地在刀柄上握紧:“试试看。”

燕绝人点点头:“我要用刀了。很久很久没人能让我用刀了。你换把刀不换?我这里好刀很多,你的刀太随便了,简直不像是你这种高手该用的。”

红将摇摇头:“刀随便,人不随便。”

燕绝人又是微微一笑,他走到小院里唯一的一间屋子前,打开门,清冷的寒光立刻从门里溢出来。

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刀,有唐刀、雁翎刀、鬼头刀、苗刀、倭刀、泼风刀、百折刀、马刀、偃月刀……甚至还有一口戒刀。

“这些都是好刀,我喜欢好刀。”燕绝人一把一把地看过去,眼神里充满了怜爱,“都是好刀。关外的好刀全在这里了。”

“这得花多少钱啊?”小骆驼惊叹地喊起来。

“没花什么钱。”燕绝人走进屋子,伸手敲打着这些寒冷又美丽的兵器,“其实我一般直接告诉别人,我要你的刀。”

“别人就能给你?”小骆驼狐疑地问。

“他给,有给的拿法,他不给,有不给的拿法。”燕绝人似乎对小骆驼很有耐心,然后他转身问红将:“你真的不换一口?”

红将摇摇头:“这口刀是朋友的,不换。”

燕绝人点点头:“我很欣赏有原则的人,即使他们的原则跟我的不一样。”

最后他选了一口木刀。

燕绝人拿着木刀走回院子,面对红将站着,双方相距不过一丈。燕绝人活动一下全身的关节,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红将思索片刻,开口道: “如果输的是我,你要放过他们两个。”

“那怎么成,他们杀了我的人,坏了我的规矩,要是让他们走出去,我就不用混了。坏了规矩的人都得死。我不喜欢杀武功低微的人,我也不愿意。”

红将长叹一声,手腕慢慢地翻过来。在夕阳的照耀下,那口残缺不堪、染了无数污血的刀依然倔强地反射着狞厉的光芒。过去的岁月依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像一场荒凉萧条的梦。

这一生经历了多少事情啊。每一次,每一次他非杀了对方不可的时候,对方总是能给出一个毋庸置疑的理由。

“那我只好杀了你。”

刀光一动,不是白色,是暗黄色。那是燕绝人的木刀。接着,连续六道凶险的内力一波接一波地向红将斩来。

红将冷静地出刀,一次,两次,还没等他把六波内力挡下,另一侧就又是同样的六道内力袭来,而燕绝人站在原地好像动都没有动。

红将身前刀光一盛,准确急促的八九声爆响过后,他把刀放下,好像也没有动。

燕绝人鼓掌微笑:“好刀法。”

“你更好。”红将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再加一刀?再加一刀我非死不可。”

“哪有那么快。内力调息也是需要时间的,刀可以快,一刀七斩是两回事,没法那么快。你见过我出刀?哪一次?我没有印象。这么好的刀客在附近我不可能没有印象。”

“你用笔切断过一个沙匪头目的钢刀,那种身法我忘不了。”红将说,“赌快吧,我喜欢干脆利索。我没有那么快的身法,只能等着你冲过来。”

燕绝人深深地看着红将:“好。”他的脸上露出一个隐约的笑容。

只有最锋利的眼神能隐约捕捉到两道刀光刹那的交错。

一阵晚风吹散了香烟,树叶在晚风中和谐地奏响,天和地被夕阳染成沉重的苍茫。没有任何征兆地,红将突然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然后滑下来。

燕绝人站在原地,姿势不变。

在红将刚才站立的地方,六声内力破空的声音依次响起,越来越轻,越来越慢。

红将挣扎着站起来,胸口的狼牙发出几声断裂的脆响,然后断掉,接着狼牙之后出现一道刀痕,然后刀痕中渗出鲜血,红将喉咙一甜,吐出一大口血。

小骆驼连忙放下小夜,冲过来扶住他:“红将叔……”

“没想到赢在这个护身符上。”红将抬头看着夕阳,喃喃地说,“他用的又是没有刃的木刀。他太托大了。我运气太好了,我要杀人的时候,运气总是特别好。”

一道刀痕出现在燕绝人衣服上,接着,他手中的木刀断掉,然后他的人也沿着胸前平整的刀口断开。一直到死,他带着讥诮味道的微笑都未有丝毫改变。

夕阳下的黄沙就像一幅谢幕时的画,红将突然觉得非常疲惫,似乎灵魂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要被抽干,他的思绪变得非常遥远,似乎回到了那个细雨黄昏的忧伤春日,他折断一根柳枝,在未退的春寒里就这么踏入了江湖……

他看着小骆驼和小夜。他想到箭马和他妹妹。他想到老杆子和开破头。在这段关于刀和生命的记忆里,只有爱是唯一的救赎。

【尾声 世界是一场时序轮转的梦】

势焰熏天、纵横大漠的飞沙万里盟倒了。

关外第一高手、刀客之王燕绝人死了。

没有目击者,所有见到这场大战的人都死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总之金汤城成为了无人的空城,但这只是暂时的。那里有丰美的芨芨草,大堆不错的房子,泉水总会再度干净起来,于是这里立刻成了各路重新散乱的沙匪们的目标。

他们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赶来,期望自己成为下一个燕绝人,期望匪帮成为下一个飞沙万里盟,他们骑着快马,把刀磨得雪亮,随时准备把刀砍在同类的脖子上,他们唯恐落后地来了。

第一支沙匪的马队横穿大漠时碰上了两个奇怪的旅行者,一个鬓边微见斑白的汉子,还有一个拉骆驼的年轻人。

他们看样子迷了路,一筹莫展,而且不像有什么油水的样子。沙匪们纯粹是出于职业道德才把他们围起来,这两个人似乎从梦里醒过来一样,四周看看,相互埋怨。

“我们是在哪里?现在什么时辰?”老一点的一个从骆驼上抬起身子,看着遮天蔽日的风沙问。

“巳时,或者午时,要不就是未时。谁知道,也许是申时。”年轻人在另一匹骆驼上回答。语气悻悻。

“还有几天的水?”老一点的问。

“水都没了!”年轻一点的说,“我就跟你说来找也没用,小夜说得对,一个姑娘家跑进这里来一点机会都没有,也许她的骨头都早已经变成黄沙了。”

老一点的不说话,片刻,开口:“你还想着她。”

年轻一点的轻轻地说:“怎么能不想。”

“姑娘不愿意跟你,那没办法。别想了。”老一点的叹了口气,“这事情勉强不来。男人不能光想着女人。不过你干什么要跟着我来?这地方九死一生,回不回得去还不一定。”

“我还能干什么?再说,你也要人照应。”年轻一点的语气里写满了忧伤和放纵。

他们就这么对答好像没有看到沙匪一般。沙匪们十分气愤,这是显而易见的,人总是不大愿意被忽视,何况是被这两个砧板上的肉忽视。他们没水,但他们有两匹不错的骆驼。

沙匪首领打了个榧子:“都先消停消停,你们是哪的人?来这儿做什么?”

两人好像这才注意到被一伙沙匪围住了。年轻人的脸变得非常不耐烦,老一点的倒还识相,回答:“我们是来找人的,一个走到这里的女人——你们各位有没有见过?我们没水了,能不能分给我们一点水?我们一定得找到她。”

沙匪们快要气乐了,到底谁是强盗,谁是被劫的?

沙匪首领抽出刀指着两个人:“下去。你们虽然没水,这两头骆驼倒还算是好头口,我们这行,遇见了不能放过,算你们倒霉,下辈子别投胎到关外了。”

老一点的一个呆了呆,满脸狐疑地问:“你们要抢我们?”

沙匪们终于开始哈哈大笑。

老一点的回头对身边的年轻人无可奈何地说:“你看他们这运气,你看咱们这运气!”然后他冲着沙匪首领说:“我急要水,你们把水放下一半来,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没想到我现在不当强盗,想弄点水却还得用当年当强盗时的法子。你不愿意?你们都不愿意?那好。记住了,我叫红将,血红的红,战将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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