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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唐门末裔(2)

但唐倾的反应比唐染的脑子转得还要快,胖客商刚刚把雷火珠捏在手里,唐倾的暗器已经发出去了。带着剧毒的唐门毒针准确地命中胖客商右手腕的神门穴,他的右手先是因为神门穴被撞而软麻,随即毒质侵入血液,整条右臂都不再有知觉。而唐倾已经毫不留情地右腿横扫,把他的双腿腿骨踢断。胖客商软软地倒在地上,雷火珠骨碌碌滚了出去。

唐倾轻蔑地一笑,随手把雷火珠捡起来,潇洒地转过身,示意手下把胖客商捆起来。然而就在他转身走开的那一瞬间,原本瘫倒在地上的胖客商突然张开嘴,喷出一枚雷火珠,朝着唐倾的后背激射而去。

唐染“啊”地惊叫一声,手一松,千里镜从手头滑落,直接砸到了藏书楼外的地面上。紧接着,远处火光亮起,随即隆隆的爆炸声传入耳中。坏了,唐染想,这下二哥死定了。

等到走下楼去他才知道,唐倾在千钧一发之际感到了背后的风声,下意识地一个闪身,刚刚躲开了那枚雷火珠。雷火珠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去,大约只相差半寸左右。这半寸的距离救了他的命,却把死亡带给了站在远处的大哥唐夕。雷火珠笔直飞向唐夕,而后者猝不及防,同时也没有唐倾那么敏捷的身手去躲避,于是被炸了个正着。

以后的三天里,唐门中人倾巢而出,几乎把四川境内的名医请了个遍——假如一定要用“请”这个文雅的词——却仍然未能挽救回唐夕的生命。而唐倾则完全崩溃了。和他情同手足的孪生兄弟本来可以不死的,但正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和自以为是,导致本来已经被制住的敌人发起了垂死的反击,害了唐夕的性命。他把自己紧锁在房门里,不吃不喝,父亲不放心,派人去偷听,只听见他自言自语:“我如果不躲开就好了……死的本来应该是我……”

就在唐夕下葬的第二天,唐倾冲到了藏经楼的最高层,向着悬崖的方向跳了下去。

叁 初见

接任掌门后,唐染曾经认真地问过伯父唐恒:“为什么一定要嫡系的才可以接任掌门?其实我觉得伯父您完全就可以……”

他没敢再说下去,因为伯父看起来已经可以从眼睛里放出暗器来了。这之后伯父板着脸讲了一大堆,从唐门的起源一路讲起,直讲到现在和江南霹雳堂的困局,核心思想就是一句话:唐门是一个围绕着纯正血统、依靠着家族亲情才能坚固起来的堡垒,几百年来始终如是,这也是唐门最终必将战胜霹雳堂的理论依据。虽然唐染不太明白唐门拥有纯正血统和霹雳堂必败之间的联系究竟如何推论,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傻话以后不要多说了。

所以他乖乖地当掌门,并且慢慢发现也没什么太难的。唐门就像一架结构复杂的机器,每一组部件都能够自如地按照既定轨道运行,绝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他这个掌门太过费心。他习惯了的事情就是每天在各种各样不同的纸张上签名表示同意:某青年弟子可以出门历练了;某样新研制的暗器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某某和某某将要离开唐家堡执行任务,请掌门批准他们领取暗器……诸如此类。

除此之外就是账目。唐门是一个很大的门派,成百上千的成员都得吃饭,自然要有足够多的进项。几百年来的运营,已经让唐门拥有了遍布各地的生意,酒楼、布庄、药铺、票号……什么都有。不过同样的,这些事情都有专人妥善打理,他只需要定期核一下总账,批准一下某些产业的扩张或者合并就行了。偶尔有些大事需要掌门作决断的时候,他也学会了看议事长老们的脸色行事,作出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决定。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比在纸上签字费力。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年,唐染已年满十八岁。三年里,他努力学着去作掌门,居然也没有犯下什么错误。尽管如此,在他主事的这三年里,唐门的势力固然没有被削弱,但也没有丝毫的扩大。与之相反,霹雳堂却抓住这个时机高速扩张,眼看着双方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唐门上下忧心忡忡,就连唐染也从长老们一天比一天严峻的神色上感到了危机的临近。他很内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但应当如何纠正这个错误,他心里实在没有数。

十八岁生日过去不久,唐家堡接到了一份请帖,那是由武学泰斗少林寺发起的天下掌门人大会。这样的大会在过去四百年里只举办过五次,每次召开,必定是有什么关系着天下武林的大事发生。

“我……我应该去赴会吗?”唐染问伯父。

“当然要去!”唐恒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唐家堡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门大派,怎么可能错过掌门人大会?”

“可是这个名门大派的掌门人实在有点拿不出手啊。”唐染低声说。

唐恒摇摇头:“拿不出手也得出手!我会亲自陪你去,并选派得力弟子跟随,到时候你只要听我的吩咐行事就好。”

也只能这样了,唐染想。他整理好行装,几天后随着唐恒出发去往嵩山。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蜀地,却已经不能像寻常的年轻人那样无所顾忌地享受旅程了。他是掌门人,走到哪里都必须首先考虑到掌门的气度和仪态,喝杯茶都得拿捏做作一番,偶尔想要放松一点时,唐恒的目光就像夺魂锥,一下一下地锥着他的后背。

尽管如此,沿途的风光还是深深地吸引了他。他第一次感到天下是那么广大,而曾经在他心目中有如庞然巨兽的唐家堡则是那么渺小。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只始终没能完工的木鸟,如果木鸟真的能飞起来,那它将会多么幸运,可以自由地饱览这片河山。

夏天结束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嵩山。这时候少林寺已经非常热闹了,各位掌门人都带着不少弟子,上千人的吃喝拉撒睡让负责勤杂事务的和尚们忙得团团转。而自从进入嵩山地界之后,唐恒就开始紧张起来。

“霹雳堂的人一定也到了,”他说,“从现在开始,步步小心。”

于是唐染也跟着紧张了半天,半天后他想明白了:以我的这点功夫,紧张也是白紧张,还不如放轻松呢。

放轻松的唐染以掌门身份在少林寺得到了优厚接待。他每天只听到松涛阵阵,而没有那些烦死人的请示、汇报、警告、诉苦、训导,心情好了很多。

唐染记性不错,那些来到少林寺的帮主、教主、掌门人他多数都认识,都是在他接掌唐门时前来道过贺的。唐染一一和众人热情招呼,丝毫没有少了礼数,让唐恒十分满意。但突然唐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唐染看到一个穿着玄色长衫的中年人,身边还带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中年人面目端方、和颜悦色,小姑娘眉清目秀,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应该很讨人喜欢,但似乎除了唐恒之外,其他人望向他们的目光也很奇怪。

“记住了,那就是我们唐门的死敌,江南霹雳堂的堂主,路炎非。”唐恒说。

“那他身边的小姑娘是谁?”唐染问。路炎非并没有给他带来多么大的震撼,反倒是路炎非身边的女孩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应该是他的女儿,名字叫路语谣。”唐恒说,“听说她年纪不大,在制作火器方面已经深得路炎非的真传,以后也许会是你一生的敌人。”

唐染有点疑惑,这样一个看起来天真未凿的女孩,会是个制作火器的高手?至于“一生的敌人”云云,他想,我大概还不配做谁的敌人呢。

路炎非也注意到了唐门的人,他忽然带着路语谣走了过来,唐恒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唐染已经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杀气毕露。

“唐恒先生,许久不见了!”路炎非对着唐恒拱手说。

唐恒还礼,两个人随意寒暄了几句,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你死我活的生死仇人,倒像是故交老友。这时候路炎非注意到了唐染,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这位就是新的掌门人了吧?真是英雄出少年!”说完也按掌门之礼向唐染拱手作揖。

唐染连忙还礼,脸上一红,心想我算什么狗屁英雄?路语谣像是捕捉到了这个细节,扑哧一笑,唐染更加尴尬,却禁不住想,这个女孩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可爱呢。

双方绝口不提彼此之间的仇杀,说了几句闲话后,各自分开。唐恒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

“你是不是看这个人相貌和善,所以对他有些好感?”他问唐染。

唐染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唐恒哼了一声,卷起袖子,露出右臂上老大的一块伤疤。那伤疤坑坑洼洼,呈令人触目惊心的黑红色,几乎覆盖了整条右臂,看得唐染心头一颤。

“这就是当年他送给我的终身纪念。”唐恒淡淡地说。

等了几天之后,宾客来得差不多了,大会便正式召开。

少林方丈闻远大师言简意赅,三两句客套话之后,迅速转入正题。大家这才明白,少林寺这一次召开天下掌门人大会,是为了异族入侵中原的事。朝廷和异族打打停停,每一次都吃亏,长期以来不得不靠每年纳贡来求得平安。但这一次,事态似乎严重了,异族有了全面侵占中原的野心。

这件事不只关系着武林的气运,更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安危,因此慈悲为怀的方丈希望武林中人能够团结起来,共同为了抵抗异族出力。

唐染不由肃然起敬,与会者似乎也都被闻远大师感染,一个个慷慨陈词,不同门派的武人们的心仿佛在这一刻被紧紧连在了一起,唐染觉得自己就快要热泪盈眶了。但侧头一看,唐恒还是一脸的冷静,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笑容,仿佛是预见到了些什么。

果然,等到大家豪言壮语说够了,决心表足了,闻远方丈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所以,我们必须推举出一位可以领导群雄的武林盟主来。”这句话像是往一锅沸腾的热汤里扔进去一块冰块,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冰块融化了,热汤继续沸腾,而且热度相当地不一般。武林盟主,这四个字带有一种古怪的魔力,仿佛比异族入侵更加引人关注。

唐染地发现现场的氛围比之前还要热烈一百倍,只是这样的热烈不再是万众一心,而是充斥着越来越多的火药味。

人们开始推选出一个又一个盟主候选人,然后唇枪舌剑地激辩不休:某人适合,某人不适合,你以为某人适合,其实他一点也不适合,与其说某某人适合,还不如说某某人更适合……

大会开到第五天,人们仍旧在争吵不休,也许是少林寺的青菜豆腐比其他地方的青菜豆腐更加长火气,终于有人在吵架吵腻了之后开始动手了。虽然这起小纠纷立即被少林武僧制止了,但人们却从中汲取到了宝贵的灵感。

“比武定胜负!”开始是一个人这么叫,后来所有人都跟着喊起来,“比武定胜负!”

唐染再次把视线移向唐恒,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之情。如果我是天下苍生,他想着,我可能不大会指望这么一群人来挽救我的命运吧。

当天夜里唐染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因为白天在掌门人大会上睡多了。现在他又有点后悔,因为白天不睡觉还可以看别人打架,晚上不睡觉就没什么值得一看了,而且他的肚子开始饿起来。

唐染从床上起来,习惯性地想要去厨房找几个冷馒头,但又很快想到,这里不是唐家堡,而是少林寺。堂堂掌门半夜三更去人家厨房里拣冷馒头,未免有损唐门的光辉形象,只能郁郁地作罢。正坐在床边发呆,忽然窗户上传来一声轻响,好像是有人扔石头。

他推门出去一看,不远处站立着一个黑影,正在远远地向他招手,看样子不像有恶意。反正饿得睡不着觉,他干脆跟着黑影走了出去。

那个黑影一路带着他离开少林寺,轻功颇为灵动,他跟在黑影后面,一直来到了后山,黑影才停下。唐染走上前去,边走边问:“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刚说到这里,右脚脖子陡然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套住了,接着一股大力把他头下脚上地提了起来,令他的身子倒悬在半空中。唐染一阵挣扎,但哪里挣得脱?

黑影这才走近了,摘下蒙在脸上的黑布,月光下现出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唐染一惊:“你是……你是路堂主的女儿,路语谣?”

“喂,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倒是连我的名字都记牢了?”路语谣虽然语气里充满讥讽,但看上去倒不像有恶意。她来到唐染身下,抬头和唐染对视了一会儿,摇头:“你好歹也是唐门的门主,怎么那么没用?我本来准备了五重机关,算好了你所有的躲闪动作,哪想到你居然连第一重都没有躲过,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踩了上去?”

“我本来就是历代唐门掌门人里最没用的,”唐染说,“所以你抓住我也不足为奇。”“最没用的?我看你有用得很!”路语谣瞪起眼珠子,“头一次见面,你就不停地瞟着我看,一点礼数也不懂!”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唐染很诚实地说。

路语谣一愣,偏过头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扔了出去。石子准确地割断了套在唐染脚脖子上的绳索,令他头朝下栽了下去。还没等他叫出声,路语谣一个箭步上前,在他腰间轻轻一推,他的身子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不过摔疼的是屁股。

“真没意思。”路语谣看来闷闷不乐,“一个掌门都那么弱,我看唐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迟早要被霹雳堂灭掉。”

“难道你不希望唐门被灭掉?”唐染揉着屁股慢慢站起来。

“灭是一定要灭的,但都被他们灭光了,我还玩什么?”路语谣神气活现地说,“总得等我抢到了堂主之位后,在我手里灭才行。”

听她的口气,活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但从她刚才推自己那一下的身手来看,又不像是虚言。唐染只能讪笑:“你是堂主的女儿,未来的堂主难道不是你的么,干什么还要抢?”

路语谣呸了一声:“你以为霹雳堂像你们唐门那样凭着血缘一代传一代啊?要是都遇上你这样的废物,那不是早完蛋了?霹雳堂堂主,向来是能者居之!”“那多好!”唐染由衷地说,“我要是生在霹雳堂就好了!”

“为什么?”路语谣又是一愣。“能者居之,就不会有人逼我这样的废物当掌门了。”唐染说,“那样我还能有时间去做我的木鸟。”

“什么木鸟?”

唐染事后回想才发现,他活了十八岁,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畅快淋漓地和一个人好好聊天。从小他就不怎么合群,大哥、二哥虽然没有对他不好,但也很少主动亲近他。等到他当了掌门之后,周围的人要么仰望着和他说话,要么像唐恒这样恨铁不成钢地训导他。直到这个嵩山上的夜晚,他才意识到,原来仅仅是和人说说话,也能够令人快乐。

而路语谣显然没有唐染那么多的心思,她是简单而快乐的,即便她有很高明的武功和出色的陷阱术。才一会儿工夫,她就全然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是把唐染抓起来折辱一番,也开始快活地讲述她的生活、她要成为霹雳堂堂主的宏伟理想。她毫不介意在唐门门主面前讲述她如何消灭唐门的长远计划,这让唐染几乎要感谢自己的没用,没用到连死敌都不对他加意提防。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路语谣看了看天,“天快亮了,要是你们的人发现你不在了,多半要以为你被绑架了。”

我难道不是被绑架过来的吗?唐染有点哭笑不得。但他还是顺从地从地上站起来,准备沿着原路返回住地。走出去两步后,他又想到了点什么,回过头来:“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有,大概等到我当上堂主,杀进你们唐家堡的时候吧。”路语谣嘴里咬着一根长长的青草,“你也别指望娶我了,第一,我们是仇敌,第二,我也不能嫁给一个没用的家伙。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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