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87400000001

第1章 聂神通(1)

赵晨光

民国元年(公元1912年),可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年头儿。

革命党造了反,小皇帝下了台。辫子不要了改成短发,作揖不成偏要握手。最奇的是连皇帝也没了,变成了什么大总统。旗人们没了钱粮,满北京的黄带子、红带子也不再是天潢贵胄。

这还没完,原本当大总统的是孙文,不知怎么又变成了袁世凯,又是兵变又是行刺,偌大个中国好似一锅沸水,就没有不冒泡的时候。

这么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年头,竟还有一块地方发展得热热闹闹,仿佛寄生于海上的绚丽花朵——那是上海,租界。

租界里名人不少,其中有一位名医,正是在民国元年的时候声名鹊起。此人姓聂,以金针医人,有“一针活死人,三针肉白骨”之称,被医好的病人便送了他一个“金针神医”的绰号。又因其医术高明,时人不呼其名,而称其为“聂神通”。

六月里,午后,鸣蝉声声。

两个青年走在法租界的路上,左边一个男子中等身材,面目蔼然;右边一个却是个粗眉大眼的姑娘,神态率真,有一种勃勃的英气,与时下一般女子大不相同。只可惜一条腿是瘸的,拄着一根拐杖。

天气热,两人的领口都被浸湿了一大圈,几辆黄包车从两人身边经过,左边那青年冯远照便道:“季卿,不如雇一辆车子吧。”

季卿抿紧了唇,道:“不碍事。”

冯远照知道她性情倔强,便不多说,好在前方不远便可见一面招牌,上面写着“金针神医聂”的字号,心里松了一口气。

二人进入诊所,均有些惊讶,原来这里面的布置与一般医家并不相同,一堂半新不旧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商务印书馆的石印仕女图,桌上又陈列着鲜花。五六个人坐在太师椅上等待,不似来看病,倒像是来作客的。

冯远照见右侧下首还有一张椅子空着,便先安置季卿坐下。只见一个人笑容可掬地上前,招呼道:“您是来看病的?”却是一口极清脆流利的北京话。大热的天,这人却穿了一身粗花呢西装,最时新的式样,熨烫得一丝不苟,身上挂了副大茶晶的墨镜,是个举止漂亮,衣着讲究的外场人物。再看他模样,却是形销骨立,一脸病容,穿得这般多,脸上却一滴汗也没有,嘴唇全无血色,颇有些渗人。

冯远照心里不由打起了小鼓,暗想:这金针神医自己看上去就是一身病,可怎么治人?但口里还是说:“原是这位姑娘患有腿疾……”

那人摇一摇手:“这可不干我的事。”递了一个号码牌过来,又拖了把椅子,笑道,“您坐,叫到您这号时就进去,小姓罗,有什么事就招呼我。”

原来这人并不是聂神通,冯远照略放了些心,转念一想还是不对,这聂神通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治不好,还叫什么神医?不由心下犹疑,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道:“先生,请喝茶。”

那是十分婉转悦耳的苏白,冯远照虽听不大懂,也觉熨帖,欣然道:“多谢。”伸手欲接,却见面前站的是个满面皱纹、腰弯背弓的老翁,吓得手一抖,险些把茶碗摔了下去。

季卿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没听过苏白?”原来苏白最是柔软动听,纵是老翁老妪,说来依旧悦耳。但冯远照是北方人,哪里知道这个。

冯远照抓一抓头:“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南方,叫你笑话了。”

季卿笑道:“弗要紧。”这一声却是十分婉转的苏州口音,为她平添三分温柔。冯远照奇道:“咦,原来你也会说。”

季卿道:“我就是苏州人,怎么不会说?”自来苏州女子多是娇小温柔,少有如此飒爽英姿者,难怪冯远照没有看出来。那罗姓招待员招呼过新到的一位病人,又笑嘻嘻地走过来:“真巧,我们这里的大夫,也是苏州人。”

冯远照“哦”了一声:“那可巧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满口清香,不知是什么茶叶,却听季卿叹道:“这是梅家坞龙井,好几年没有喝到了。”

冯远照赞道:“真了不得,你还没喝,单凭气味就能闻出是什么。”转念又一想:单是招待客人的茶叶就如此讲究,这聂神通多半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如何维持这般排场?他偷偷向坐在自己上首的一个人问道:“老兄,这聂神医本事究竟如何,你可知道?”

那人瞠目看他,“啊啊”地比画了两下,又指指自己耳朵,原来是个聋子。

冯远照自己也好笑,季卿沉声道:“既来之,则安之,且看就是了。”

冯远照叹道:“季卿,这明明是为你看病,你倒不紧不慢。”

季卿却沉了声音:“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冯远照只好摇头。

说话间,那耳聋之人也走了进去,未及一刻,那人便已经出来。冯远照大是诧异,试着叫了一声:“老兄?”

那人转过头来,满面笑容地问:“何事?”冯远照大是震惊。那罗姓招待员坐在前面,喝着盖碗茶,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眼见下一个就是季卿,冯远照拿起号码牌,正准备扶她进入,忽听“砰”的一声,一名彪形大汉踹门而入,喝道:“哪一个是聂神通?”

这大汉身高八尺,生得十分雄健,最奇的是他还有一条辫子盘在头顶。是时民国初立,剪发风起,上海滩上甚至有人纠集了“剪辫队”,看到有人还留着辫子,便冲上前“咔嚓”一剪子了事。但见这大汉的魁梧模样,把他制住剪辫可绝非易事。

那罗姓招待员笑嘻嘻地站起身:“您好,请坐,喝点什么?”

那大汉握紧了两个铜锤大的拳头,向他晃了一晃:“你就是那聂神通?原来是个痨病鬼!”拳风到处,那罗姓招待员额前的短发都被带得飘起。他连忙摇手:“慢来,慢来!我姓罗,可不姓聂!”

那大汉闻言,忙把拳头收回:“我来找那姓聂的比武,你让开!”

从前医武不分家,医者懂些武艺也是常事。那罗姓招待员不紧不慢地道:“你打架不要紧,这些病人怎么办?”

那大汉似是没想到这一点,他抓一抓头皮,正在思量,却听里面传来一个极沙哑的声音:“罗十三,叫那人滚进来!”

那大汉大怒:“你小子骂谁!”一掀帘子便走了进去。

罗十三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冯远照见状不妙,忙道:“这位罗先生,我们今天还看不看?”

罗十三笑道:“为何不看?”

“可是这……”都打起来了,这还能看吗?

却听那大汉进去不久,内里便声响不绝,时而又有肉体撞到重物上的沉浊声响,听得人心惊肉跳。

季卿虽是个女子,性子却较男子更冲,一听到声响,扶着椅子把手踉跄便要起身,冯远照忙道:“你要做什么?坐下坐下。”

季卿道:“总不能看着那聂大夫被人打死。”

冯远照唉声叹气:“你这样子,如何能去?”

二人正在争执,却听一声重响,有人从里面被扔了出来,竟是那魁梧大汉。先前那大汉好一番气概,而今却是狼狈得很。厅内众人皆是惊讶,眼见那大汉被丢到地上后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纵是他上门挑衅,这手也未免下得太重。

罗十三不干了,一放茶杯,朝着里面嚷道:“老聂,你太过分了!这么大一个人,我可拖不动,放这儿算什么?你自己赶快出来弄走!”

里面那人不咸不淡道:“自有人弄走,用得着你操心?”

罗十三眉一挑:“老聂,你说话客气点会死啊!我跟你说……”就在此时,两个巡捕一推门走了进来,吆喝道:“发生什么事了?”看一眼里面紧闭的房门,又叫道,“聂大夫,您没事吧?”

罗十三笑道:“大事没有,小事倒有一桩。这里有个人,要劳烦您二位搬到外面的树阴底下去。”说着,塞了点东西在打头的巡捕手里。

那人脸上都笑开了花:“罗先生真客气,您是聂大夫的人,说一句咱们不还是得听着?”手却紧紧地攥了。巡捕二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那大汉抬了出去。

这两人对聂神通居然甚是恭敬。季卿眉头便是一皱。

眼见这几人出去了,冯远照暗想这次总该到季卿了吧,却听竹帘响动,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她年纪很轻,衣缘上绣了半个巴掌宽的西洋彩色花边,系一条闪光缎的裙,一走一亮,夺人眼目。头上绾着一个蝴蝶髻,鬓边戴了副珠花,那珍珠都有黄豆大小。这一身装束虽是十分华丽,那女子的容貌却是雅淡如仙。

她行了一个礼,娇滴滴地道:“还请各位稍候片刻,老爷再为大家诊治。”吴侬软语,听着让人直舒服到骨头里。

冯远照思量,多半是方才打斗,须得整理一番。便道:“好。”

这女子便又施了一礼,走回里面。冯远照向罗十三问道:“不知这位是何人?”

罗十三笑道:“这一位,乃是我们聂大夫的如夫人。”如夫人者,姨太太也。季卿在一边听了,眉头不由更加紧皱起来。

这一等可等了好久,众人正在诧异,却闻到一种细微的香气从里面散发出来,竟是鸦片烟的味道!原来这聂大夫不是整理诊室,而是抽鸦片烟过瘾去了!季卿大怒:“不看了!”扶着桌子就要起身。

冯远照知道她脾气,忙道:“等等!”却听季卿道:“他的医术如何暂且不说,这个人与巡捕房勾搭一气、抽鸦片烟、养姨太太。这样腐朽的一个人,我不用他看诊!”

冯远照又好气又好笑:“季卿,你脾气怎么还是这样。若是与人交往合作,自然要判断他的品行,现今是看病,你且管他是什么人呢?”

罗十三也走了过来:“二位,到你们的号了。请先交大洋五元。”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冯远照从身上拿出银钱,递到罗十三手里,罗十三掂掂重量一乐,引着季卿便往里走。

钱都付了,季卿只得跟着两人走进内室。却见这里面布置得更为简洁,房间里最显眼的却是一张红木烟榻,上面还摆着根象牙镶翠的烟枪。一个穿黑华丝葛长衫的人背着手站在窗边,背影极瘦削,嶙峋如山石,但一双手却生得又白又细,手指甚长,腕骨突出。

罗十三先扶着季卿坐下,笑着招呼了一声:“老聂,病人来了!”

那人转过身来,冯远照见这人生了一双极厉的眼睛,仿佛黑夜里骤然擦亮的洋火一般,目光灼灼,令人无法遁形。正要招呼,却觉身边的季卿一颤,声音轻微地道了一声:“大、大哥?”

大哥?!

第一个呆住的是冯远照,他和季卿相识数年,从未听说她有一个兄长,何况这一个姓聂一个姓季,从何论来?

那美貌女子提了一个红漆盒子刚刚进门,听得这声也不由一怔,手中的盒子险些掉到地上。偏偏这里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罗十三,一拍手笑出声来:“哎哟,老聂,兄妹喜相逢啊!”

聂神通面上没什么表情,居高临下瞟了一眼:“原来是阿黑头。”众目睽睽之下,竟被提到自己幼时的乳名,纵是季卿,脸也不由一红,却仍答道:“是我。大哥……”

话犹未完,聂神通却打断了她:“罗十三,诊费付完了?”

罗十三一怔,随即笑道:“这个自然,五元诊费已经交纳。”

聂神通哼了一声:“把规矩跟他们说说。”

这态度实在不像一家人相逢时的言语,季卿空有一肚子话,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听罗十三侃侃而谈:“先前五元,乃是初次看诊的费用,之后若施针一次,须得另行交纳五元。若是疑难杂症,诊费另算。”

冯远照听得一愣一愣,忙道:“且等等,你不是季卿的兄长么?”

罗十三看一眼聂神通的表情,便笑嘻嘻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冯远照并非付不起诊费,但这聂神通的态度委实奇怪,正要再问,却听季卿道:“既如此,那便请看诊。”

正主都开了口,冯远照自是没有异议,便道:“季卿是一条腿被枪弹伤了,后来又未曾好好养伤,到今天一条腿全然动弹不得,想请聂大夫看看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一个女子被枪弹打伤,也是件奇事,但聂神通面上全无诧异,只“嗯”了一声,走到季卿身前,打量了两眼,忽地一伸手,拎着季卿的衣领子,仿佛提一只猫一般把季卿直拎了起来。冯远照吓了一跳,忙道:“你要做什么?”

聂神通全不理他,高高举起,却是轻轻放下。他把季卿放到那张红木烟榻上,冯远照猜想他是要开始看诊,想自己一个男子留在这里恐有不便,正要离开。却见聂神通并未查视伤处,而是先行诊脉,且足足诊了一刻钟之久,诊完左手诊右手,诊完右手诊左手,随后沉吟良久不语。

冯远照忙道:“枪弹是从膝盖上方穿进去的。”

聂神通冷冷看了他一眼,慢慢道:“看这架势,你打算替我看诊?”

冯远照忙道不敢。

聂神通冷笑道:“说是不敢,却在这里指指点点。我看你不是不敢,是敢得很啊,你若会说会看,便自己看,来我这里做什么!”

可怜冯远照也是个人物,却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聂神通又哼了一声,那美貌女子忙把红漆盒子递过来,又拿过一条洁白的绢帕,上面浸了消毒药水,替聂神通擦拭双手,仿佛一个助手模样。冯远照不由诧异,因这本是外国的消毒法子,未想一个中医却也使用。

消毒之后,那美貌女子又拿过绢帕,侍立一旁。聂神通掀开盒盖,里面是大红的天鹅绒,衬了一排光芒耀眼的金针,总共有十几枚,长的一尺有余,短的也有两三寸。

他从中选了一根六寸余长的金针出来,手上施力,将那枚金针绕在左手中指之上,随后抻直,眯眼看了一看,如是三遍,方才将金针衔在口中,左手拇指用力,一指点到季卿伤处右侧。

季卿自这条腿出事以来,一直是全无知觉。未想聂神通这一指下去,竟然感觉到一股温暖气息自所点之处升腾而起,不由得又惊又喜,刚要开口,聂神通取针在手,隔着衣衫一针已经刺了下去。

这一针下得极慢,季卿觉得有一股灼热的力道,随着针入缓缓而生,比先前的暖流力道更甚。刺入之处又麻又痒,聂神通不时还捻动一下针尾,那滋味更甚。但季卿一条腿初有知觉,再难受也都忍了下去。

待到金针刺入三分之二时,聂神通便停了下来。那股灼热气流便在季卿腿内蹿动,速度又极慢,难受之极,却躲避不开。

聂神通不再动作,只闭了眼睛,似在养神。季卿咬牙硬挺,但到后来实在挺不下来,豆大的汗珠从前额上直落下来,就在这时,聂神通忽地睁眼,双目之间似有神光离合,伸指到针尾之上,轻轻一弹。

一弹之下,金针颤动不已,季卿只觉腿内麻痒再难忍受,忍不住用力一挣,红木烟榻被踹得“咚”一声响。冯远照大喜:“你能动了?”

季卿惊喜过甚,反倒说不出话来。聂神通慢慢拔出金针,收进盒子:“再用两次针,就能走了,这几天别乱动。”

季卿试着下床,却发现这条腿虽然有了知觉,也能简单动作一二,但若要如常人一般行动,却还不能。聂神通已转过身去,冷淡道:“你可以住下。”说完看了罗十三一眼。

罗十三甚是乖觉,笑将两人领了出来,又笑道:“下一位病人。”

“你可以住下”的意思便是能住下的只是季卿一人。冯远照这次来到上海本有要事,带季卿前来看病原是私下,本也踌躇如何安置她,如今季卿遇到好大夫,又是她兄长,实是再好不过。但看这兄妹二人实在奇怪,还是要先问个究竟。

季卿叹道:“冯兄,过去隐瞒了许久,着实抱歉。我本不姓季,姓聂,原名聂季卿。”

冯远照道:“我党中,抛弃原来名姓的也不在少数。这是小事,但你这兄长……”

聂季卿叹了一口气,便讲述了自己身世。

原来聂季卿出身于一个官宦之家,上面本有三个兄长,却夭折了两个,只余下长她十岁的长兄聂隽然和她两人。

聂隽然自小与众不同,他不好庶务,不爱做官,偏是酷爱武技杂学,二十二岁那年跟着一个老和尚拜师学艺,一走就是杳无音信。

又过几年,聂季卿父母双亡,这时革命浪潮已遍及天下,她深受革命精神的感染,便加入革命党,投身革命事业,再未归家。未想时隔多年,竟然在此处意外相逢。

“兄长不过个性冷淡,这没有什么关系的。”聂季卿道。其实她虽这般说,心里实无把握,就是幼时,她与这位年长自己许多、性子古怪的兄长相处也不多。

冯远照虽听她如此说,依旧放心不下,他将身上的银钱取出大半,思量一番,连手上一个金戒指也摘下来,一并递到聂季卿手里:“虽是住在自己兄长家,有钱傍身也是好的。你自己要多多留意,我……”

同类推荐
  • 锅底沟流血事件

    锅底沟流血事件

    太阳落山了,大地的高烧正在退去,几只蝉躲在堰边的金刚树上嘶叫。端午过后,连着晴了10多天,晴得夏天都快得炎症了。刘桂芬的菜园在这个季节开始显出气候,黄瓜、扁豆、苦瓜都顺着支架一个劲地往上爬,有几个黄瓜藤没攀上去,吊儿郞当地随风晃动,花开得倒茂盛,喇叭似的吹出一朵朵金黄,留神看,有几根藤,瓜已经微微勃起了。扁豆也开花了,淡紫色的,花朵儿耷拉着,怕羞似的,苦瓜还早着呢,茄子也才刚打蕾,几只蝴蝶倒是殷勤得很,钻了黄花钻紫花。这也算是掉月里,但离丰收只有小半步了,刘桂芬在菜园里拔棒头草,即便闷出了一身汗,心里也是亮堂堂的。
  • 崇祯大传奇(全三册)

    崇祯大传奇(全三册)

    揭开传奇皇帝崇祯掌权、用权、失权的全部细节!导演尤小刚亲笔作序隆重推荐!政商必读!创业必读!历史爱好者必读!本书作者耗费10年心血,将史料化为精彩纷呈的历史小说,首次完整还原崇祯的传奇一生,让您在享受阅读乐趣的同时,深入了解崇祯掌权后遭遇的所有危局、陷阱和诡计,失败的细节、教训和规律。本书作者查阅大量典籍史料,遵循史实,挖掘细节,历时十年,在迄今为止的文学作品中首次还原了一个最真实的崇祯,为您全面揭开历史上最勤奋的传奇皇帝崇祯掌权、用权、失权的全部细节。
  • 香山帮

    香山帮

    一百余年前,在钢筋混凝土建筑的冲击下,以香山帮为代表的,独领风骚数千年的中国传统木结构建筑开始走向衰退。小说以此为背景,描述了一个家庭作坊的兴衰史,反映这个时期的社会变革、行业变迁以及由此带来的个体命运。故事由两条线索构成。一条是以黄水姑为代表的留守女人之间的故事,另一条是以梅臣、朱鸿声为代表的传统技艺与以蒋大林为代表的新型工艺及其社会关系为中心。两线交织,悲剧同归。
  • 知更鸟女孩3:神秘人

    知更鸟女孩3:神秘人

    也许你忘了,她知道你将如何死去!神秘少女米莉安一碰触别人就能看到他们的死亡日期和濒死场景,无法扭转既定命运的无力感让她走上自我放逐的流浪之路,没想到因而遭遇一连串惊心动魄又让人欲摆不能的悚然事件。新作中,带着神秘能力而来的少年步步紧逼,向米莉安复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即将杀害米莉安的母亲,却被米莉安提前知晓……预知死亡的少女被命运裹挟,不得不重新踏入这条死亡之旅,惊悚,黑暗,幽默,穿插着人性的救赎,米莉安能否守护自己深爱的人……
  • 乱世评腔

    乱世评腔

    娇凤和十二红一起喊,娇凤的声音又清又亮:船家——船家——后边的许大帅都清晰地听见了,他挥鞭打马,声嘶力竭,弟兄们,九姨太就在前边,快、他妈的快——船动了——小船掉过头飞快地向岸边划来。后边的喊杀声也越来越近了……
热门推荐
  • 我有一百个神级徒弟

    我有一百个神级徒弟

    六年前,我被系统绑架上山,被迫教出一百个名震世界的徒弟。六年后,我重归都市,为何反派背后的大佬都是我的徒子徒孙?新书《乡村逍遥小神农》已发布,欢迎大家多多支持。
  • 最好的时光喜欢你

    最好的时光喜欢你

    我们在春风秋雨里无话不说,却在春去秋来中失去了联络,我的年少有你,你的青春有我。简单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女孩,一直安安分分过着每一天,直到有一天他的闯入,彻底打乱了她生活的秩序,他总是出现在她最囧的时候,两人渐渐产生了不知名的情愫,那句“我喜欢你”,是我整个青春最无憾的事情。
  • 雾锁峨眉:蒋介石谋取四川纪实

    雾锁峨眉:蒋介石谋取四川纪实

    1935年,红军经川边北上抗日,一部分红军突然迂回直扑四川省省会成都,让领教过红军厉害的“四川王”刘湘慌了手脚,不得不请求执中央权柄的蒋介石支援。蒋介石趁机插手四川:在峨眉山办军官训练团,专挖刘湘“墙脚”,同时,在重庆派驻中央参谋团。从此,双方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明争暗斗。而当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民族生死存亡一线之时,具有民族正义感的刘湘舍弃一切,毅然率数十万军出川抗战。一时,“无川不成军”,激昂慷慨悲壮。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传习录

    传习录

    《传习录》是王阳明的问答语录和论学书信集,集中而系统地阐释了阳明心学: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的内涵,是一部简明而有代表性的古典哲学著作。它所阐述的修身、养心、处世之道对于现代生活依然有巨大的指导意义,可以说,这是一本充满实践性的生活哲学读本。
  • 独家宠爱:总裁紧追不放

    独家宠爱:总裁紧追不放

    她只是不小心认错了人,却为此变成了他的假冒女朋友,被他各种调戏不说,还要替他挡女人,更甚者他更是理直气壮的搬进她家来与她同住,最后还说想要与她弄假成真,她到底是不小心招惹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且看小白兔女主被大灰狼男主一步步的吃下肚子……
  • 能开挂吗

    能开挂吗

    张浩,一个现代社会的小年轻,意外穿越到元武大陆,又因为意外变成护妻狂魔。
  • 道德真经全解

    道德真经全解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你我恋爱的甜蜜味道

    你我恋爱的甜蜜味道

    蝦米?被人撞了还被骂?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臭小子她得好好教教你礼貌。可谁知道貌似揍错人了。这冷冰冰的臭男人居然是美国第一军火公司总裁!为人霸道、强势、冷酷无情,得罪他的人是自寻死路。好吧,果然报应如暴风雨来临。打工被刁难,又被老板辞职,紧接着爹地查出癌症需要钱开刀。在她最最最危难的时候,这家伙高傲地站在她的面前,“陆曼文,我要定你了!”
  • 武岭梦残:蒋介石在大陆的最后日子

    武岭梦残:蒋介石在大陆的最后日子

    王泰栋、薛家柱、李政编著的《武岭梦残(蒋介石在大陆的最后日子)》以1949年4月25日蒋介石离开故乡登上泰康号兵舰前的情景为引子,记叙蒋介石在大陆最后的日子。全书选取1949年蒋介石第三次下野、回溪口进谱寻祖、陈仪下台、与李宗仁明争暗斗、逃到成都、最后一次舟山普陀行等一系列历史事件中富有典型性的精彩片段。在忠实于真实记录历史的基础上,通过大量心理描写和细腻刻画,记录了蒋介石在大陆最后日子的政治活动和内心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