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兮看这小姑娘的眼神就越发地不耐起来，但架不住她看起来实在可怜，戳中了白兮这颗圣母心。
只好道：“姑娘，我给钱让你葬父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我们不需要奴婢。”
闻言徐优突然凑近小声道：“小姐，您身边没个伺候的丫鬟，的确是不方便。”
白兮立马一个眼刀瞪过去：“我有手有脚要什么丫鬟？”
徐优闷下去后，白兮又回头对小姑娘道：“要不这样，我给你点银两，你葬完父亲后就回老家好不好？”
小姑娘期期艾艾地抹眼泪：“奴婢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
白兮咬咬唇，正准备再用个其他理由劝说，忽然旁边宋知扯了扯她的衣袖，神色悲切道：“她真的好可怜。”
白兮：“……”
WTF？！
合着不管哪个世界，直男都是一样的？！
白兮深吸了两口气，跟他确认了一遍：“你要买她？”
宋知敛眸有些犹豫：“徐优说的不错，你的确是需要一个丫鬟伺候。”
“我是问你！”白兮有些生气了：“如果我不买你会买么？”
这次他犹豫的时间更长了，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头一点，白兮就觉得心底一股火气窜到了天灵盖。
忍了几次没忍住，终于冲着他大吼了一句“让她去伺候你吧！”，转身就跑了。
徐优赶紧追了上去，临走前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将人牵起细细嘱咐的宋知——就连他也搞不懂宋知为什么这样做。
回到酒楼房间后，白兮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嘶吼了两声，眼泪也随之而下。
可待吼完她突然翻身起来给了自己一巴掌，怒斥：“有病啊！哭什么哭？！”
老毕抓在手里的一把爆米花被白兮这一连串的举动吓得撒了一地，半晌他愣愣地回：“这么看起来你的确是有病。”
白兮低着头，没有睬他。可老毕能感受到她此刻内心里的痛苦和不甘，甚至还有对自己的厌弃。
“你干嘛厌弃自己？”
白兮现在的心情down到谷底，说话都觉得费力：“就是……很没用，就只知道哭。”
老毕看着她，莫名感觉有点不忍心，或许是其他什么情感，他不太清楚，只晓得他不想让白兮这么难过。
“哭有什么不好，情绪总是压在心中会得病的。发泄过后，觉得畅快了，再想接下来的事情。”
老毕虽然没有什么情感，但安慰人的话倒是信口拈来。
白兮倚在床栏上，整个人如同透支了力气一般虚浮。
闻言她惨淡一笑，轻声道：“老毕，好像每次我很难过的时候都是你陪在我身边。”
老毕想了想，道：“毕竟签了合同，一直到合约终止，我都得在你身边。”
白兮终于被逗笑了，瞬间心情大好。抹掉脸上残余的眼泪，她站起来出门喊小二帮她张罗洗澡水。
余光往隔壁屋瞟了两眼。
宋知已经回来了，看样子却丝毫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想法。
白兮看着紧闭的木门自嘲两声。
有什么好解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