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雨接过,看着陈辉带着一群人离开。
她随手翻开首页,上面写着力透纸背,苍劲有力的一行字,“静心,方是女儿身。”
徐天骄郁闷的回来时看着妹妹低着头在看什么,“灵雨?”
徐灵雨合上封面,把书递给她,“这是唐先生给你的佛经,他希望你静心呢。”
徐天骄在心里不屑的切了一声,却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她接过书,对着徐灵雨的姐妹们说道,“今天辛苦了,中午已经让靓姐给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谢谢各位。”
“姐姐,客气啦。”几个女孩一起笑嘻嘻的说道。
徐天骄礼貌的说完就把佛经扔给靓姐独自出门了。
她去牛泽他们平时出现的地方全找过了,竟然一个人也找不到。
徐天骄汗流浃背的站在老旧的小区外,抬头看着锈迹斑斑的外墙,咸涩的汗珠滴在眼睛里,烧着疼。
她走到路边的报亭询问,“大伯,您今天看到过老在您这买红南京的刀疤男吗?”
老伯点点头,“看到过,今天一早还在我这买烟呢,出去了,到现在没回来过。”
“谢谢。”
徐天骄气恼,一群兔崽子,需要时竟然一个个都溜的没影了。
她上车一路开,道路越来越偏,直到一座灰墙之外,一个看守所前。
她坐在车里,看着那道铁墙,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眼睛开始酸涩起来,她从包里把烟拿出来,把细细的烟嘴含在嘴里,点燃,深深的吸上一口,竟是不吐出来,她用了最最伤身的一种吸法。
“咳咳……”
抽完一支烟,她下车,走进看守所。
“姑娘,又是你啊。”老杜刚刚就看到这姑娘的车停在外面,“又来看他。”
徐天骄点头。
“唉,姑娘,你不在他的探视名单里,我们也替你说话了,可是他不想见你。”
“我知道。”
老杜无奈了,知道了你还一遍遍的跑。
“请您去告诉他一声,如果他这次不见我,就等着他出来给我上坟吧。”
老杜和其他几个警员对视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徐天骄,几个人都有点懵,这都快要下班了,这姑娘这样闹着不走,大家都下不了班。
“你等着,我替你问问去。”老杜拿着钥匙站起来,转身向监房走去。
从23楼往下看,地下的世界就像是一幕幕戏本,藐小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是一个点点,高高的天空吞噬着一切。
陈辉收了手机敲响总裁的办公室。
“进来。”
唐焱霖手里拿着一只雪茄静静的站在窗前,高大的背影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
“总裁,徐小姐去看守所了。”
半晌,安静沉思的男人只嗯了一声,却并未下达指示,陈辉安静的退出去,留下一室被洒满夕阳的办公室还有一个格外沉默的男人。
老杜很快就回来了,看着徐天骄还和前面很多次一样没有任何期待的眼睛直接宣布了答案,“跟我来吧。”
徐天骄脊背挺的笔直,手脚僵硬,脸木木的毫无感觉,这些只会在面对胡殊时出现的症状还是分毫不差的袭击着她,她力求做到平静,更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可是三年不见的委屈和酸楚真的不是几分钟可以平复的。
即使她以为她已经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