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奴主大人一直在清雅楼,小的哪敢打扰夫人与大人共度良宵。这不,大人一走我便来陪夫人了吗?”男子淫邪的声音嘻笑着讨好说道。
听声音,那两人与云水灵他们离的极近,此时要是冒然离开,必定会惊动那两人。
云水灵与风千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知是怕扰了别人的好事,还是怕……被人扰了好事。
之后,旁边响起阵阵激情四射的声音。
云水灵只觉的全身火烧火撩,可恨的是那两个人那么近,不然……她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玺。
不然,她就把他扑倒。
终于那男人一声低吼,再然后便是沙沙穿衣声,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去。
终于走了,此时的云水灵只感觉全身像是被抽空了般地无力,身体还留着未完全燃烧的余温。
心好累,明明那么美好的英雄救美,明明那么暧昧的拥抱,为什么这山崖下会有人在偷情?
偏偏他们还不能走,还要与玺听完全程,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初次见面的暧昧底线。
好尴尬。
云水灵心里一阵咒骂,良久,她想要换一下姿式,才恍然惊觉,自己还被玺紧紧地抱在怀里。
更要命的是,玺还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玺……玺……”她被勒的有些难受。
风千玺纹丝不动。
他闭着眼睛,心里在极力地压制着什么东西。
自从八岁远离亲人上龙丘后,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龙丘的无情无爱,不会再对任何事情有过多的情感。
但是刚才,因为那两个人的行为,他明显感到自己心身的变化。
他似乎很享受与这个男宠在一起的感觉,他想起了这个男宠长长的睫毛,明亮的眸子,以及被他之前刻意忽略的笑容。
其实,她的笑容非常甜美,非常醉人。
刚才,如果不是忌惮着旁边有人,他或许……
思绪就停在这里!
风千玺猛然一震。
他身后可还有要守护的人,他肩上可是还有要承担的重任。
任何东西也不能坏了他的事,何况是个小侍奴。
突然,他眼睛猛地睁开,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
云水灵被推坐在地上,她感觉到他突然之间的变化,之前虽然她被勒的有些难受,但那力道是温柔的,可是刚才他推的那一下,却是冰冷无情的。
“玺,你……怎么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变的如此之快。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玺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向她走来,气息似乎还很阴沉。
地上?他把自己推在地上。
她突然紧张起来,心咚咚地作响,玺不会是要把她……是要在这里把她法办了吧?
虽然她对玺有想法,但是……如果……这样会不会……
行吧!来就来吧!
好歹他也救过自己的命。
没有回应?
她拔开一个眼睛……人呢?
玺不见了?
云水灵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四周空荡荡的,他走了。
呼!害她还以为他要……原来是一场虚惊。
走了也好,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收拾好过度慌乱的小心脏,便尝试着走出这片树林。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四周一片静谧,走出树林,月亮朦胧的光线披洒在山涧里,看起来别有一番的美。
云水灵心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中窜着跳跃的火苗。
声音……声音……
刚才他都是虚着声音说话的,但是,那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
带着满心的疑问与初识的喜悦,云水灵一会似有不悦,一会又似自责,古怪异常反复不定。
好半天的功夫,终于找到回奴隶矮屋的方向。
此时,天色已经发白,抬头望天,云水灵才发觉,原来已经折腾了一个晚上。
就在这时,突然,她感到她身上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身体受了伤能自己好?
她想起来了,昨天在临风殿,她腿上的伤,耳朵上的伤,在第二天的时候都莫名其妙地好了。
现在困的要死,云水灵也没管伤口的事了,反正伤口好了是件好事。溜回矮屋后,趁还有点时间,赶紧睡觉,躺在草席上很快进入梦乡。
没多久,太阳一甩身就爬上了山头。门外响起了号角,那是催促奴隶起床的信号。
矮屋里的奴隶一个个地起来,阿湘走在后面,见云水灵还在痴睡便上前去叫。
“阿兴,阿兴,快点起来了,晚了可是要受罚的。”
见云水灵没有回应,无耐之下,阿湘便挥手看似有力地往她额头上拍了一下。
醒了。
“阿湘,呃,好痛。”云水灵被阿湘拨拉起来,但却感觉得脖子痛的慌,转都转不过来。
“怎么了,落枕了?”阿湘见她脖子歪一边便问道。
“可能吧,现在可怎么办呀?”要是这样去干活,那不累死也痛死。
阿湘俊俏的脸上轻轻地笑了笑,“没事,我来帮你,”说完她坐到云水灵身后,轻轻柔着她的脖子,待云水灵放松之际,双手托住她的头,咔嚓一声转向。
“现在好了,你试试。”
云水灵狐疑地转了转头,果然,左右转动自如,惊喜问,“你怎么那么利害,连这个也会。”
“当然了,我们纪国的推拿术可是天下闻名的,”阿湘边跟云水灵说推拿术,边拉着她出去集合。
去晚了,不仅没有早饭,还可能被打死。
对于前世温饱有余的云水灵来说,干体力活还整天的吃粥水,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一碗粥下去跟没吃一样,肚子还咕咕地叫就开始了一天的活。
辛椒地里,六七个奴隶在摘辛椒,竹筐红烂烂的果实堆的满满,一筐筐从山坡上搬到山下的营地。
“阿湘,我们摘这么多的辛椒干什么啊?”云水灵有气无力地问道。
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可惜眼前红通通的东西是辣椒一类的东西,压根不能吃,哎,云水灵无耐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呢,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过来摘,其实以前这里是没有种这东西的,好像是在半年前这里才开了这么一块土,当时还以为是种的什么呢?”阿湘边摘边回。
“阿兴,阿兴,我知道,”比云水灵矮半个头的满子凑了过来。
满子虽然与这里其它的奴隶一样有些黑瘦,举止投足间也尽是孩童特有的纯真骄傲,但他的眉宇里却透着贵气,清澈的眸子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听说这些辛椒是给妖秽营的大人物准备的,有次阿勇大人在路上跟身边的侍卫说起,我在旁边听了几句。”满子说话的时候一双流光闪动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一道温暖的阳光能照进人心里。
大人物?云水灵在心里寻思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辛椒是用来训雸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