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高墙上的一个人发现了城下的女子,大声的喊道。
那个女子没有回答,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什么,在张望着什么。
“你不要靠近了,要不然,我就会对你不客气的。”人继续大喊道。
雪花落在了那个女子的脸颊上,没有融化,好像是在亲吻着她的肌肤,女子的面容是不清晰的,苍茫的空气在她的身边氤氲着,她几乎是感受到了雪花馥郁的清香,她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捡起一朵雪花,放在手心里面,简简单单的,含在了嘴里。
“那个雪花是不能吃的,真的,你会没命的。”人好心好意的大叫道。
女子不以为然的继续着他的趣味,趣味,她已经将这种行为当做了一种趣味,仿佛她手中的雪俨然转换成了一个活物,在与她交流着,攀谈着,她们形似一对姐妹。
人突然见到这个女子倒下了,匆忙下去救这位女子。这个人没想到他走进一看,这位女子的容貌简直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她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连他都流出了口水,这是世间的女人,是这个世界的至宝。
人迅速的将这个女子带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住处当然是很简陋的,但是他觉得,随着这个女子的进来,这个地方也会焕然一新的。他偷偷的进行着整个计划,其他的人没有什么察觉。
他安顿好这个女子之后,他又回去站起了岗。
在他站岗的过程中,他的内心一直是在处于一种煎熬的状态,他多想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飞奔到自己的家,看着这倾地方倾城的女子,一吻芳泽,他的心如海一般的泛滥,在他的心胸中有一片森林在疯狂的密集的生长着。他屈服了,他折服在这名女子的身下。
突然,在沉睡的顾德安脑海中,有一个女子走进了她的身体中,令她获得一种想象不到的快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女子就像是年轻的顾德安。
在一个虚幻的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周围是一片白色,她看到了很长的黑色头发,黑色的头发在以白色为主调的世界中,显得特别扎眼,黑色在白色中泛滥,黑色是一种怪物,它张着流出黑色血液的大嘴,吞噬着身边的白色,白色就是一个娇小的幼童,任凭黑色的怪物肆虐着。
年轻的女子忽然与苍老的顾德安合体了,同时有了两个人的力量,共同抗击着黑色的怪物,不然怪物就会太嚣张了。
喧闹的声音是怪物发出的叫声,从声音当中可以听出怪物扬言对这个世界的统治,所有的其他生物将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它的身体是无比巨大的,完全可以一口吞掉顾德安的合体,顾德安的手中一开始是没有武器的,她只有咒语的威力,不巧的是,她连咒语的技巧忘记了,她在这种危险的情势下,也会有惧怕的情结。
“怪物,你准备受死吧!”顾德安的合体发动出咒语的威力,这里的苍茫天空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脆弱,怪物的爪子随处抓挠着,撕裂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凝固不变的。怪物的叫声越来越凄惨了,它也是有回忆的,它的叫声杀了自己,成全了自己,因为它的叫声勾起了合体的顾德安对咒语的掌控。
“······”咒语出现了,顷刻间怪物灰飞烟灭,一片的狼藉。没想到这里的世界有着奇妙的自净能力,将一切污秽的东西清楚了出去,只剩下一片白色,还有顾德安的合体,一会儿,她们也分离了彼此,互相看着对方,突然发现,原来顾德安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自己年轻的样子。
在当一切紧张而又无序的进行之时,有一段奇妙的插曲在向白色的地方袭来,这段插曲不长,没有节奏,毫无交响乐章的整齐、大气,短小精悍的曲子在白色的空间中飘荡,令那些昏昏欲睡的人们醒来,令那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人们睡得一塌糊涂,顺利的醒来也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
整个世界瞬间的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颠倒了过来,但是,这不是永久的,只是一时之间的,过去了,甚至连回忆都没有,无论是记忆力超强的人,都不能再记得这件令人难以企及的怪事,也不是怪事,而是梦幻奇妙的世界,就在那一刻,在顾德安的脑袋中,这源头就在那里流出第一滴梦幻般的泉水,形成清澈见底的溪水,是如何再去形成汪洋。
泛滥的泉水流向了茫茫的白雪,沉睡的人醒来了,预示着清醒的人即将沉睡。
躺在床上的顾德安好像是收到了外界的呼唤,猛然的被叫醒了,顾德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任何人在她的身边,用剧烈的声音去大声的呼喊她,她越发的奇怪,就越感觉自己是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与她沉睡的那个世界是脱节的,仿佛是离开了正常运行的人生轨道一样,其中一节车厢不知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从而离开了完全的车体。
顾德安在车上,望着外面,在反光镜的折射下,她看到了脱节的那车厢,她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她自认为自己是见多识广,可是,这件东西确实没见过。
顾德安望着窗外的世界,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车上,莫名其妙的庞然大物中,外面的冰雪都去哪里了,为什么此时全部变成了泛滥的汪洋,汪洋如大湖一般,没有波浪,没有大风,平静的就是湖。
顾德安哭了,这是第一次见顾德安哭,顾德安哭的时候,没有眼泪的坠落,她在默默地哭泣着,因为这个陌生的世界,对她来说的确是陌生的,毫无陌生起来,她也许会发疯的,虽然有孤独,但是除孤独意外,还有恐慌、恐惧,恐怕,恐怕她是假哭的吧。
顾德安是坚强的,在地牢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善于独处,善于冥想,顾德安每天都在冥想中度过,冥想的意义带给顾德安无尽的灵感。在睡眠中冥想,在行走时冥想,在谈话间冥想。
就在顾德安冥想的时候,突然从异度空间输送来了石半仙,顾春安,顾欣棠,吴强,还有许多的,其他顾德安都认识的人,他们是不清醒的,还在安眠着,尤其是顾欣棠,还在做着甜甜的梦。
顾德安想要叫醒他们,不过再经过多次努力之后,答案是白费功夫的,白费时间的。在行驶的大车中,只有顾德安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周围的世界黑了,顾德安看不清晰了,只听得大车在轰鸣中前进,一会儿,天又亮了,这中间的变幻,应该是大车在经过一个山洞的原因吧。顾春安醒了过来,顾德安很欣慰,终于不再寂寞,不再承受着陌生的孤独带来的恐惧、恐慌。恐怕,恐怕顾春安的清醒也不算是一件什么好事,这只能证明这个世界已经颠倒了。
清醒的顾春安似乎看起来是精神饱满,他扭身起来,才发现他的身体下面原来压着他的,的睡姿是优雅的,顾春安却不小心,在经过他的摧残下,的姿态变成了卑劣的平民睡姿了。的脸颊是经过粉饰的,在久久得不到滋养的情况下,难以继续保持原来的状态了。
“顾德安?你怎么会在这里?再说了,这是哪里呀?”顾春安发现了顾德安,顾德安也在细致的看着顾春安,顾春安看了一眼顾德安,又看了看这周围的景色,景色不迷人,空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德安激动地看着顾春安,尊敬的用她的眼眸向顾春安致以崇高的敬意,一方面是因为长辈与下属的身份,必须保持着这种礼仪,另一方面顾德安是在向无所畏惧的生命发出赞扬和褒奖。
“我想,也许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发生了颠倒,令一切都朝着它们存在的属性的另一端方向发展了,我本来是在沉睡的状态中的,而今,却是在清醒的状态中的,但是,我不理解的是,您怎么也会在本来的世界里沉睡了。”
“唉,一言难尽呀,不说也罢,说出来,就如同是,戳了出来,戳在我的脊梁骨上,都是眼泪呀!”顾春安的心情十分糟糕,心中的世界算是一堆脏乱不堪的破铜烂铁一样,顶撞着顾春安脆弱的身体**,每一次野蛮的撞击,都会流出锈迹斑斑的黑色血迹,连那泪水都止不住的冲击出来。“我们还是解决目前这种复杂而又离奇的问题吧!”
“是呀!我也很不理解,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这幅摸样,您看,吴强,顾欣棠,石半仙人长都在安静的睡着,我也好想是那样的,不要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不是一个想要正常,却得不到正常的人,您也是这样想的吧。”
顾德安在顾春安面前是不多见的在吐露着心扉,也难怪,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唯一能够弥补自己心灵空虚的途径,就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来寻求对方的安慰。
顾德安的目的好像是要达到了,顾春安作为一个长辈,就应该上过一门必修的课程,那就是如何去体恤下属,从而能让下属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做事,在一般情况下,忠心耿耿的下属是由上级一步一步慢慢地教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