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证明欧阳玉龙的话是完全正确,完全符合了神灵的旨意,就在当前的灵堂中所用的欧阳玉龙,其中有一滴就是石半仙。
最后,就是灵堂恢弘的气势。恢弘的气势不看起来是灵堂,倒是战场,神秘人就是想要通过这次葬礼来挑起人们的战胜的决心,神秘人的战书已经发出去了,他是不会借用其他地方家的力量的,神秘人恃才傲物,绝不会轻易的服输。正好其他地方家的长辈还在顾春安地方的屋子内。
灵堂的中间祭拜的是预言师贴身所穿的衣物,它代替着他的主人,神秘人在一旁站着,没有说话,目光呆滞,口鼻闭塞,周围的人与侍从紧张的布置着。
到了晚上的时候,葬礼开始了,神秘人下跪在预言师的衣物面前,口中默默地咕哝着,情绪低落,气势高昂。所有的人都跟随者神秘人的动作,重复的一遍又一遍。
这次的葬礼,神秘人没有请任何人来,在所有人中,他几乎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了。葬礼匆匆的结束了,而对决才刚刚开始。神秘人命令侍从们将灵堂扯下,换上了另一幅场景,是对决的场景,神秘人将预言师的头颅高高的举起,大喊道:“大伯不灭,儿伯难存!”
顾欣棠想家了,顾欣棠独自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中擦拭着石半仙给她的武器,心里面想到快用它了,倒有些不舍。
顾欣棠可是不愿意有肮脏的血液附着在她心爱的武器之上。顾欣棠仔细的端详着她手中的武器,堪称是一件绝世的珍宝,这件武器与吴强手中所拿的武器不同,它是格外的娇小玲珑,是由两件不同的武器拼凑而成的,在战场上可以任意的变化它的形状,顾欣棠刚开始打开装有它的包裹时,以为这只是一件玩具,没有强大的威力支撑它。
实际上,顾欣棠是想错了,这件武器有的时候,在某一个方面比武器还要充满着杀气。娇小之物下掩盖的是那冷艳的罪恶与恐怖。在它没有充满力量之前是无法给世人所能琢磨的透彻的。
这件武器的名称是“鸳鸯斧”,是顾德安起的名字,顾名思义,就是一对儿斧头,分为男女,分为阴阳,在没有作战之前是在一起的,在对决中,这把斧头的张力是可怕的,它们浴血喷张,就像是两条凶猛的鸳鸯一样,为了彼此的安全而拼命的厮杀,所到之处,必是血光遍野,死尸一片。
但是,它们还没有被祭斧,需要鲜血的喂养,来为它们提供营养。
顾欣棠看着看着它们,便入了神,这两把再普通不过的斧头,就是太小了,太娇小玲珑了,正好与顾欣棠的手相宜。顾欣棠的哥哥吴强正在这时突然闯进了她的房间。
“妹妹,你的武器确实是没有我的武器好,你说是吧。”吴强笑着,走着。
顾欣棠似乎是没有听到吴强说的话,依然入着神。
“顾欣棠!顾欣棠!”吴强一遍一遍的喊道。
顾欣棠慢慢地缓过了神,看到吴强来了,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裹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呀!”顾欣棠看着吴强的眼睛说道。
“明说吧,妹妹向来就很聪明,我想让你编出一个理由。”
“理由?”
“对,就是理由。”
“什么理由呀?”
“就是接下来我们要与石半仙地方进行决战的理由。”吴强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我们还需要用什么理由吗?不是神秘人已经派来使者发出战书了吗?是他们先来发起的,我们只是迎战而已,不需要什么理由。”
“顾欣棠,你不懂,我们可是把帮手驻扎在他们的地盘上,这是不符合双方交战的传统的。”
“传统?哥哥你不是向来漠视传统吗?怎么现在对待传统的态度发生了如此重大的转变呀!”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我是说真的,没有跟你闹着玩儿,我是很认真的。我看兵书上写着,在传统的对决中,必须有一方持一种短兵相接的状态,用俗话说,那就是挑衅,哪一方开火就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当一方的利益受损,这一方才能发动进攻,没有共同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呀!”
吴强为对决而代言,好像他就是新一代的战神一样,从他浅薄的话语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对决的含义还是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他对对决的理解还存在着一些盲区,他的战略眼光此时还是在萌芽的状态中。
“我似乎是应该明白了吧,但是我的思想此刻就像是浆糊一般,还没有清醒的完全重开希望你能多给我一些时间,能够在明日拂晓之前来我这里找出关键问题的关键答案。”
顾欣棠的语气很想是顾德安的,顾德安没有在她的身边,作为顾德安的关门弟子,顾欣棠有权利来行使对决策的掌握能力,就像是年轻的顾春安一样的睿智。
女人的思想总是在不经意间发挥出难以想象的想象力,这股神奇的想象力会带领她们以及她们身边的人,去发现,探索目前的问题,仿佛就是在树皮的后面一样的东西,树皮的外表是粗糙不堪的,里面却是汁液纵横的,白润的树干几乎是透明的,在人类的手中快要融化了。在冰雪地里,绽放出永生。顾欣棠就是树皮背后的那皎洁,熠熠生辉的在吴强面前。
“关键问题的关键答案?什么意思?”吴强问道。
“对呀,这个问题不是很棘手吗?我想要好好的琢磨琢磨,在我的神经,在我的每个细胞中,总会有一个或者是一个以上的神经或细胞来启发我的。”顾欣棠毫不客气的回答道,之所以是毫不客气的,是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在一些方面,吴强是不如她的,比如说是在心思缜密的事情上,吴强是远远不如顾欣棠的。
“好吧,你尽快吧,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能陪你了,这两天,我好累呀,就像是千万条的小虫子在我的脊背上爬着,只是爬还好说,它们不仅仅是在爬,而且还在啃,在吞噬,我后背上的肉,特别是粘连骨头的肉在一点点的消逝,我是无能为力,就靠你了。”吴强说着就离开了顾欣棠的房间。
“这吴强,关键时刻就给泄气了,真是够可以的,以后我要重新审视他一番了。”顾欣棠慢慢地收缩住自己张开的那双手,两只手格外的白皙,就像是在雪地中沾染上了颜色,皑皑的白雪稀里糊涂的就在顾欣棠的手边扎根了,化成一颗能够长出白雪的树。
第二天拂晓,吴强如约而来了,这时,顾欣棠还没有睡醒,她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听到了吴强在叫她,她也突然想到昨天她答应吴强的事情,不禁连忙的惊慌起来,因为她忘记了这件事情。她快速的穿上衣服,整理好自己的房间,开了房门,请吴强进来了。
“怎么样了?”吴强问道。
“不怎么样,我还没有想好呢,你还是回去吧。”顾欣棠回答道。
“你说什么,你该不会拿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绝对没有,我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我觉得还倒不如打一场无名的战役。”
“无名的战役?”
“是的,如果那样的话,哥哥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的,成为石半仙的接班人的,同时也会为自己以后当上顾春安地方的长辈增添一笔浓重的色彩。”
“我可不敢有那样超前的思想,不过,你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会仔细考虑考虑的,现在,需要我们做的事,静待神秘人的佳音,观察他们是在什么时间动手的,到时候,我们再下手还不迟。”
吴强瞪大了眼睛,隐隐约约的看到顾欣棠的床上有几根碎头发,发根居然是白色的。“顾欣棠,你的身体是不是最近不太舒服呀,我还是让人把你送回去吧,不能再让你在这里受苦了,环境太恶劣了,眼看着就要打响对决了,特别的担心你的安危。”
“这里还需要我。所以我还不能就这样离开,否则会影响到士兵的士气的。”
“那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你的头发现在有些异样,是你的身体出现问题了,我要去在我们来的时候,带来的那个包裹中,找出一些灵丹妙药来,这些都是顾德安配制的,肯定会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吴强的手划出了一个弧形,落在了顾欣棠的头上,他轻轻地抚摸着顾欣棠的发梢,心有点儿痛。
在顾春安地方的城门下,归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她不敢进去,她怕人们将她抓住,处以极刑,她会是谁呢?这个女人望着高大的城门,威武的人,人的脸上挂满了苍白的雪,这雪应该是老早就从天上降落的,如果白雪分为等级,那么挂在人脸上的则是下等的雪,如果是挂在顾春安的脸上的,那么则是最为高级的雪。如此一来,这雪就是身份的象征,而不是灾难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