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你们女儿？”老鸨对曹笑笑很满意，惊喜的眼神却只是一瞬间的，免得对方哄抬价格。
“是啊，这就是负负得正的最好例子。”钱大婶笑嘻嘻的，她已经敏锐的捕捉到老鸨子的心思。
“好，这模样还可以，看你们家里也确实困难，我就勉强收了吧。你们打算要多少钱？”老鸨把询问的目光看向络腮胡子，她一眼就看出这男的不如女的精明，和他谈才有甜头赚。
要一万两会不会太多了？络腮胡子心里没底，怕被桃花楼的打手们给扔出去，然而为了今后游手好闲的好日子，还是心一横伸出一个手指头。
啪！
钱大婶不等络腮胡子说话就把他伸出来的手指头给拍了下去。
老鸨子只好转过头和钱大婶谈，没办法，女的太精明，男的不当家啊。
“大妹子，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不是真困难谁家卖孩子啊是不是？”钱大婶把脸扭曲成痛苦的样子，这是她在行的。
“是，那你说多少钱吧！如果出得起我就帮扶你们一把。”老鸨子的意思是你可不要漫天要价。
两个女人斗智斗勇的要买卖自己，曹笑笑却没事人一样，打着哈哈看着周围的环境，古色古香，窗明几净，还算是个不错的地方。
曹笑笑决定留在这里，那猫妖毕竟是个女的，没事绝不会来妓院吧？这里应该比九王府还安全，若是那猫妖正好是九王府上的捕快，那还不长脸了？
“我们第一次，不知道价，要不大妹子你出个价，合适的话就成了，不合适我们就去别家。”钱大婶多了个心眼，妓院全天下多的是，这么美的女儿可是只有一个呢。
“呃，我想想，那我就说个实在价，童叟无欺，呃……两万两，怎么样？”老鸨子看人准，像曹笑笑这么好的苗子可是不好找呢，所以最后出了个还算公道的价格，生怕他们嫌少再把曹笑笑卖给别家，那不是抢生意嘛。
啥？两万两？络腮胡子惊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这小丫头片子值两万两？这下发了发了！
络腮胡子笑嘻嘻的，眼皮子一抬给钱大婶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就卖了吧！拿了银子快走，省的老鸨子再反悔。
“这，能不能再高点？我们虽然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为了两万两把女儿卖了，有点说不过去吧？”钱大婶说得很委婉，同时密切观察着老鸨子的神情。
“那你说多少？”老鸨子自顾自喝茶，明显没有刚才热情了。
“十万两！”钱大婶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个十字。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一生的荣耀就靠这一把了。
“什么？”络腮胡子有点搞不懂了，这钱大婶莫不是想钱想疯了吧？这么狮子大开口的，小心连两万两都没有了。若是这事让老婆子给搅黄了，回家我就关上房门把老婆子教训一顿，也好做回爷们！
“什么？你漫天要价吗？你女儿是公主啊？”老鸨子有点生气了。
“两万两太少了，不行的话，我们还是回家吃野菜过苦日子吧，最起码一家人在一起啊！”钱大婶煽情的说完就要拉曹笑笑走，心里也有点没底，怕不是真被自己搅黄了吧？
络腮胡子气的直想跺脚。老婆子你等着，出了门就给你一大耳刮子。我不发威你不知道这里还有个男人！
“等等！”老鸨子发话了，她把曹笑笑拉过来，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实是极品，于是咬咬牙说道，“五万两，不能再多啦！”
什么？络腮胡子只觉被雷劈了一样，从头到脚雷的外焦里嫩，简直对钱大婶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婆子，还是你对，回到家我天天给你端洗脚水。
“八万两，发发发，多吉利。”钱大婶强压着心头的喜悦说道。
“六万两，再多你们就去别家吧。我敢说全天下再没有这个价了。”老鸨子的心在滴血，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络腮胡子看看钱大婶，又看看老鸨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生意谈崩了。
见好就收吧。络腮胡子拼命给钱大婶使眼色。
“好，六万就六万吧。”钱大婶自然也知道轻重。
“对，六六六，顺顺顺，很吉利的。”络腮胡子赶忙帮腔。
六万两？曹笑笑也是没想到自己身价那么高呢，虽说是被人卖了，却还有点小兴奋。
“来，小姑娘，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快叫妈妈。”老鸨子笑着招手让曹笑笑过去。
“快过去吧。”络腮胡子还在身后推了曹笑笑一把。
“妈妈。”曹笑笑想起了自己的妈妈，等笛子苏醒了得问问它，她就这么穿越过来了，她的家人怎么办呢？自己在那个世界是不是死了？她穿越时没有被车撞，没有被电，没有掉河里，也没有去古墓盗古董，她只是吹了一口笛子啊。
“好，乖女儿。”老鸨子摸了摸曹笑笑的头，甚是满意，然后对钱大婶说道，“你们去账房拿银票吧。”
“两位跟我来吧。”一个丫鬟做了个请的姿势。
“妈妈走了！”钱大婶摸了摸曹笑笑的头，使劲把脸扭曲成苦瓜脸，然后狠心的扭头走了。
做戏做全套，万一被人看出是人贩子那不人财两失了吗？至于曹笑笑，她身为人贩子，自有办法吓唬小孩子不敢说实话又不敢求救。
曹笑笑摆摆手，很是配合演戏。天快黑了，猫妖也快出来了，如今有妓院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落脚，求之不得呢。
“女儿，你叫什么名字？”老鸨子倒是对曹笑笑很慈爱，这可是六万两换来的摇钱树呢，可得哄着骗着，哪怕背地里诅咒她呢，表面功夫也要做足。
“我叫曹笑笑。”曹笑笑乖乖巧巧的回答完，又埋头吃几案上的葡萄和草莓。
“你以后不叫曹笑笑了，妈妈给你取个名字，就叫落雁吧，沉鱼落雁的那个落雁。”老鸨子又把一盘绿豆糕推到曹笑笑面前，心道，果然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看把孩子饿的。
“行，妈妈，我以后就叫落雁了。”曹笑笑边吃边嘀咕，这名字也太俗气了吧？脂粉气太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