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砰！”并没有上条当麻预想中的肉体被刺穿的声音，而是枪尖撞到了什么东西。
上条当麻回过头，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茶发少女，在旁边站着一个茶红色双马尾女生。
御坂美琴，白井黑子。
“看来是赶上了……”
“你为什么要来？”百里琴寒的声音中似是含着怒气，从白井黑子身旁的空间裂缝中可以看得出她们已经恢复记忆了，“我警告过你们，不要参与到我的事情中来。”
“我怎么可以放任你杀人！”
“我杀他与你何干！要不是我在你身上留的术式，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
“你还是喜欢她的，对吧。”上条当麻转头看向百里琴寒。
“喜欢御坂美琴的，是百里琴寒，但我是路西法！”百里琴寒一掌震退上条当麻。
“难道百里琴寒和路西法不是同一个人吗？”上条当麻后退了两步站稳。
“百里琴寒是路西法，但路西法不是百里琴寒。”百里琴寒说了句似乎自相矛盾的话，“我和她有着万年的约定，怎是和御坂美琴在一起的短短两月可比的。”
“哥哥大人难道就从来没有过后悔吗？”
“不后悔，从决定叛出天堂起，我就没想过后悔。”百里琴寒说道，“你们都有自己的家人，朋友，但是莉莉丝只有我。”
“路西法，你我相识万年有余，你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放下你的计划，我和你一起把她找回来。”上条当麻劝道。
“对啊，哥哥大人，我们都会帮你的！”白井黑子也喊道，不过在她喊的时候，她侧头看了一眼御坂美琴，眼神暗淡了几分。
“他很爱你。”御坂美琴在心中说道。
“其实他的心并没有那么坚定。”
“可是他刚刚说的那么明白。”
“我了解他，他的心已经乱了，不然不会一直强调自己是路西法。”
“那他……”
“若是他真的不在乎你，脸上不会有任何表情。”
“那我岂不是阻碍了你和他……”
“不怪你，毕竟一万年过去了，再深的感情也会慢慢淡去，再加上他失去记忆，发生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
虽然莉莉丝说自己不在乎，但是御坂美琴还是觉得自己像是罪人一般，沉默不语。
“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莉莉丝接着说道，“只要这个误会解除了，一切就简单了，但是，这个误会目前还不能解除。”
“误会？”
外界，百里琴寒突然安静下来，不再理会上条当麻的白井黑子的劝告，看向远处。
上条当麻顺着百里琴寒的目光看去，绿色的光华包裹着两块长方体形状的物体，正缓缓的从冰面上升上来。
“那是什么？”白井黑子也发现了远处的绿色光华，距离这边大约一百米，看起来是被特别保护了起来，才在刚刚的战斗中幸免于难。
白井黑子想要打开空间裂缝前去查看，但百里琴寒先她一步出现在绿色光芒前。
白井黑子带着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来到绿色光芒不远处，终于看清了光芒中的东西——那是两具冰棺。
冰棺晶莹剔透，甚至可以看清里面的东西。里面装的是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两具尸体，全都是一头长发，一身中国汉服，眉眼看不大清楚，上条当麻猜测那应该是一男一女。
“他们是谁啊。”御坂美琴问道。
“不知道。”白井黑子和上条当麻一同摇了摇头。
冰棺打开了。
确实如上条当麻猜测的，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生的俊朗，胸前有一大滩血迹，浸透了身上的衣衫。女的眉清目秀，胸前同样有一滩血迹。郎才女貌，百般般配。但是，百里琴寒在中间隔开了他们。
百里琴寒的手抚上女人的脸庞，脸上的神色略微柔和，时间有些久远，他都快记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百里琴寒的思绪已然飘到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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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多年前……
“耶和华，这次你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路西法捂着胸口，走在林间的小路上，“亚当，我并没有输，早晚有一天，我会重新打回天堂！”
几个月前，他带着堕天使发动了第二次圣战，双方交战数月，最终以路西法败于耶和华加持下的亚当而告终。这一战，路西法重伤，堕天使再次被逐回地狱，相对的，天堂那边也损失惨重，亚当几乎半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回来。
路西法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打造出的朗基努斯之枪也不知流落到宇宙何处。
路西法吐出一口瘀血，他被从九重天上击落，巧合的是，他落在了地球，这个他曾经经常陪她来的地方。
路西法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忽然脚下一滑，就这么跌倒在路上，他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自己倒下了，就找不到她了。
前面有些许喧哗声，好像是个村子，路西法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那边，希望找到些药材，往常他是一直使用魔法治疗的，但如今他重伤在身，连凝聚魔力都做不到，更不要提使用治愈魔法。当然他不会白拿药材，这几千年他开发了不少无人的星球，金银财宝倚叠如山，拿来交换药材绰绰有余。
“你最好快一点，”一个浑身穿着破破烂烂的人从他身旁跑过，“百里家的大小姐布施虽然是人人都有，但是真要去晚了，也难保能省下些什么。”
他说的话路西法听懂了，作为曾经的天使长，他掌握各种语言，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华夏，又称大明，这里属于女娲娘娘的领地，是宇宙中为数不多的耶和华管不到的地方之一。
“我怎可和这些难民相提并论！”路西法不屑的撇了撇嘴。
前面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如那人所说，很多难民都跑过来领救济，嘴里不停的说着“活菩萨”“您一定好人有好报”等感激的话。
又是几个人从路西法身后冲过来，把他挤进了人群中。
伤口不断被触碰，饶是路西法，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路西法努力的想从人群中挤出去，但每次都会被拥挤的人群挤回来，路西法有些怒了，右手上开始浮现紫色的光华，一闪即逝，路西法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待到人群散去，路西法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一个人站在了路西法面前，紫色的衣裙看起来身份非凡，看来这就是那群难民所说的百里小姐。
路西法抬起头，即使自己坐在地上，即使自己身受重伤，不向他人低头也依旧是他的准则。
他对上了一双写满担忧的眸子，好看的眉毛微皱。
“你看起来需要帮助。”她开口说道。
“我不需要帮助！”路西法甩开百里小姐的手。
“可是你受了很重的伤。”
“只是小伤……咳咳咳咳”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小姐好心助你，你怎生这般不识相！”旁边的一个丫鬟说道。
“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路西法擦掉嘴角的血迹。
“你……”百里小姐还想说什么，路西法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快点救人，把他带回府上，找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