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曦和白夫人听见有人喊,转头看去,却发现是自己认识的人。
云子曦看见来人有些兴奋:
“南宫姐姐,你也在啊!”
白夫人略有些好奇,南宫正是眼前这位太傅夫人的姓氏。
她向云子曦问道:
“子曦,你和叶夫人认识?”
云子曦点点头,站起身来,拉着叶夫人的手,对白卿和白夫人介绍到:
“师姐,南宫姐姐以前和我们是一个门派的,但是她在医毒司里学习,所以你没见过她。我因为有的时候无聊,就会跑到那去,就这样认识她了。”
白夫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问了句:
“所以,您是南宫漪?”
因为南宫漪是太傅夫人,就算以前是同门派的,到底也是比白夫人的品级更高一些。
南宫漪点了点头。
云子曦接着问南宫漪:
“南宫姐姐,我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啊,怎么没见着她?”
南宫漪笑了笑,颇有些无奈道:
“我家那个,闲这里太无聊了,我又传授了些医理给她,现在自个跑到别处去研究草药了。”
说完,她看了看白夫人身边的白卿,眼里略闪过一丝惊讶:
“白夫人,这位就是令女吧?”
白卿在一旁磕着瓜子,对于自家师父在外认亲的现象早已见怪不怪了。听到南宫漪提起自己,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任由她打量自己。
白夫人也对着南宫漪笑了笑:
“正是。”
接下来无非就是几个夫人交谈的戏码,白卿也不搀和,边吃水果便听她们的对话。
但听着听着,白卿也觉得乏味。现在离典礼开始还早,起码还有一个半时辰。
向白夫人说明了一下,白卿就自个出了殿堂,开始随意逛了逛。
皇宫占地面积广,白卿一路上晃悠过去都能遇见不少的宫女嬷嬷,成群结队的在各个行道上运送东西。她一路上走过来,还不小心撞倒了几个。
对方虽然不敢说什么,还连声道歉,但那怨愤的眼神让白卿有几分后背发凉。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此类事件,白卿就专挑荒僻的地方走。
走没多久,就来到一处荒苑里。
这地方到处杂草丛生,就连台阶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白卿进苑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看了眼门顶,但因为太久没人来打扫了,刻在上边的字已经看不太清了。
忽的,白卿发现这苑里的一个角落里传出了动静,而且还不小,绝对不是什么猫猫狗狗这种动物可以造弄出的。
怎么,这种荒了不下一两年的宫苑,还会有人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白卿蹑手蹑脚地往那地方潜去。
走近一瞧,就发现这动静是个女子发出的。
而且年龄看上去不大,身上还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盛装,一看就是哪家小姐和白卿一样闲着无聊没事干溜出来玩的。
白卿也没惊动人家,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看。
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肌肤白皙,一双大大的眼睛专注的盯着眼前的花草。
鼻梁微挺,一抹朱唇如梅花般娇嫩。
脸上还带着几分婴儿肥,却平添几分精致。
此刻这小姑娘像是在捣鼓地上的花花草草,神情专注。时不时的就挑起几株采下,放进她的一个小袋子中。
等着一片收拾完后,女孩想站起身来看看别处的时候,一转头就看见白卿就这样抱着双臂站在她背后。
突然的惊吓,让女孩倒吸一口凉气。
慢慢地转回头,然后又慢慢地转过来,发现白卿还在后,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往左边挪一下,白卿盯着她;往右边挪一下,白卿盯着她。女孩眯着眼打量了一下,伸出手碰了碰白卿。
在发现白卿的体温是正常后,把刚刚吸的凉气都吐了出来。颇有些没好气的问:
“你来这儿干嘛?”
白卿微微侧了侧脑袋,同样问她:
“那你来这干嘛?”
女孩也学着白卿的架势,抱着双臂:
“我来这研究草药啊,这苑子里这么多药材,不收白不收。”
说完,女孩转了转眼珠,继续问她:
“你是谁啊?”
“你猜。”
女孩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突然,她冲着白卿身后行了个大礼,嘴里还边念叨:
“民女见过娘娘。”
白卿下意识的就往后转,想看看是宫里哪位娘娘会在这个时间点里到这鬼地方来。
刚转头,背后就响起了一道细微的破气声!准备转过身的白卿立马扭回头,就看见一根银针朝自己迅速地飞了过来!
微微眯了眯眼,手上的动作却比银针还要快十倍,手疾眼快地在针尖还未入肤时捏住了针柄!
白卿想都不用想这根银针是从哪来的!
此时,她望向女孩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女孩看自己的暗招不但没偷袭成功,反而还让对方抓住了凶器,不禁有些窘迫。
白卿低头望了望银针,虽不致命,但这姑娘的做法属实令她有些生气,但看对方此时捂着脸不敢看白卿的样子,让她的火气消了不少。
晃了晃手中的银针,白卿有些打趣的望着女孩:
“发射的速度太慢,力度也不够。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
女孩没说话,但脸上的红晕却越发的明显。
“你这针上还淬毒呢?看不出来你这姑娘心倒挺黑。”
在阳光的照耀下,银色的针尖上果真沾染上了白色的粉末。
女孩有些不服气:
“那只是麻药而已,只不过会让你定住动不了几分钟的嘛……”
说完,又把自己的脸捂上了。
白卿看了看对面的女孩,又看了看她袋子里的草药,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捂着脸不理她:
“你叫我说我就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是叶太傅家的女儿,你母亲叫南宫漪,对吧。”
白卿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女孩的相貌和刚刚她的所作所为足以让她下这个结论。
果不其然,女孩脸也不捂了,眨着眼睛,略微有些惊奇地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
白卿看着女孩的神情,也来了兴致,慢悠悠地说: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懂药理,而且还是你母亲授予你的。”
女孩更惊奇了,主动走近了几步,绕着白卿转了一圈,最后摸着下巴:
“难道……你是个神棍?算命的?”
白卿刚刚挑起来的兴致瞬间烟消云散,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这些都是你母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