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几天前向你诉了一通苦,在引用了痴情老人的那首词后本来还要继续写下去的,但由于触景生情,不能自已,竟掷笔长叹。如此竟又过了这么多天不能继续,实在是对不起得很了。
这段时间我老在想——不敢说思考,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好端端的居然跑到国外来遭受这种磨难又是为了什么?
正当我在这么苦苦地思索时,我居然很偶然地碰上了前几天我刚刚质疑过的基督教的那些教徒们,也就是平时我们称之为基督徒的那些人。
碰到他们确实是很偶然的。今天上午我要寄信——是为了付水电费,现在私人通信谁还用邮寄,刚巧邮票用完了,就去附近的一家照相馆买邮票。
那是一家广东人开的照相馆,老板是一个胖胖的戴眼镜的中年人,平时也常去聊聊天,跟我还蛮谈得来的。
我一踏进他的店门,就看见有好几个我们的同胞正聚在一起聊得挺热乎的。见我进来,其中一位戴眼镜的老人朝我招呼道,好好,来得正好,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原来是开家具厂的黄先生,一位从马来西亚过来的广东人。这黄先生据说是暨南大学历史系毕业的,平时路过我店门口也常跟我聊上一阵子。
这位是从加拿大来的钟牧师。
黄先生将一位也是带着眼镜衣冠楚楚的先生介绍给我。于是那位大约四十来岁的钟牧师便跟我很热情地握手,我当然也表现得很热情。
这位是此地华人宣教会的左传道。
黄先生接着又介绍另一位大约三十来岁的长得很清秀的先生给我。当然又是很热情地一番握手。
黄先生说,钟牧师这次从加拿大来法国传道,昨天刚从巴黎过来。明天下午五点在华人宣教会传道,希望我们都去参加。
在这种热烈的气氛下,我当然表示一定去参加。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这几天我不正在思考一连串的“为什么”吗?而基督教正是解答这个问题的,去听听或许会有好处。
其实,早在三年前还是五年前,我记不清了,我也曾被邀请去过一次。那时候是一对华人夫妇在我们这个小城传道,也是从加拿大来的。
那位太太常来我店里,给我送来一些基督教的宣传品,一来二去的就成了熟人。她的丈夫在台上传道,用广东话,每讲一两句,她就翻译成国语。
不得不承认,这位牧师的演讲水平相当不错,把我紧紧吸引住了。
我们这个小城还有一批基督徒,叫做耶和华见证人,也常来我店里送资料,也曾好几次邀请我去听他们传道。但奇怪的是我一次也没去过,而这位太太一邀请我马上就去了。
我曾问这位太太,你们都是信奉上帝,都自称基督徒,到底有什么区别。她的回答很有趣也很形象。
当时她正穿了件鳄鱼牌的T恤衫,就指着上面的鳄鱼商标说,就像这个鳄鱼牌,有的头朝里面,有的头朝外面,朝里面的是真的,朝外面的是假的。
我“哦”了一声,表示原来如此。心中却想,你这么讲也太有点唯我独左,唯我独革的意味了吧。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是去听过一次传道。好多年过去了,没再去第二次,当然这跟这对夫妇回加拿大去了也有关系,不然,他们来邀请我想我还是会去的。
这次也是这样,我答应了,我明天(其实现在已经是明天了,应该说今天才对)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