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把办公室门从里面锁上,拨通黑妞的电话。
好一会,对方才接通,“谁啊,有没点公德心,大半夜打电话,让不让人睡觉了?”
电话里传来黑妞的抱怨声,透着一丝慵懒,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因为时差问题,这时候黑妞那边应该是晚上,打扰人家休息,李华心里还是有些歉疚的,轻声道:“黑妞,是我了。”
“华哥哥。”黑妞瞬间来了精神,“艾玛,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华哥哥你知道吗,我刚才做梦梦到你了。”
“华哥哥你猜,我梦到你干嘛了?”
“哈哈哈,是的,华哥哥你猜的一点没错
李华嘴角猛抽,脑中蹦出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黑妞,你正常一点,我找你有正事。”
这种时候打电话,黑妞当然明白他有事,但,轻易不给她打电话,那能就这么放过他啊。
“好伤心,呜呜呜……”
李华一头黑线,“能好好说话不?”
“那华哥哥你说爱人家嘛。”
“爱你,爱死你了。”
李华跟她共事那么久,对她的小伎俩再熟悉不过,为了不耽误正事,只能先满足她那点小心思。
“人家也爱华哥哥,一想到华哥哥,就想吟诗……”
“stop!”
李华赶紧打断她。
不打断也不行,这妹子现在是越来越强大了,强大到他都招架不住。
“黑妞,咱们先把正事办了,等办完正事,我在陪你吟诗好不?”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华哥哥真好,你说吧,什么事?”
“帮我查个人,海州三爷。”
“华哥哥稍等。”
电话里传来噼里啪啦键盘敲击的声音。
李华耐心的等着。
他现在越来越喜欢海州,越来越喜欢过平常人的生活,三爷的存在,已经打扰到他的生活,所以,留不得。
很快,黑妞便把有关三爷的信息发到他手机上,语中透着不屑,“华哥哥,这跳梁小丑怎么得罪你了?”
“应该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没事,你先睡觉吧,晚点我再联系你干活。”
“华哥哥你现在在干嘛啊?”
“上班。”
“上班多没意思,陪人家聊会嘛。”
“晚上干完活再聊。”
“好吧,那人家睡了。”
啪!
李华像是很怕她再给自己吟诗,赶紧挂断电话。
一下午,李华都在办公室斗地主。
下班后,联系上黑妞,赶去三爷的地盘。
金满楼茶馆。
位于海洲偏郊的一个鱼龙混杂之地,这里大量都是待拆迁的民居,因为人员流动大,不便管理,所以这里也是地带。
夜幕下的金满楼茶馆,生意格外的好,客流不断,有坐车来的,也有开车来的,认真观察你会发现,来的人个个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意气风发,而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就像被判了刑,个个垂头丧气。
造成这现象的主要原因,就是金满楼经营的生意了。
它并非是一家普通的茶馆,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茶馆,招牌不过是个幌子,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
李华来这里,目的很简单,是三爷最大的生意之一,而据黑妞提供的信息,三爷现在就在此坐镇。
李华把超摩停在茶馆的门口,点上一支烟,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两名看门的保安,目光对视,露出诧异之色,他们并不认识李华,却认出那拉轰的超摩,可不就是浩哥的。
听说浩哥前几天被人收拾了,难道就是这小子?
一名保安急匆匆跑进茶馆,通报情况。
李华并不在意,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
金满楼茶馆规模很大,分前后两进院子,前面的负责做茶水生意,基本没什么人,后面的才是场,已经人满为患。
这里玩的有牌九,有骰子,有华夏传统的,也有西方时尚的,就像一个大观园,
李华径直走到一处最靠里的赌桌,这里玩的是华夏传统的,也是最简单好学的炸金花,以前常年在国外,华哥玩的都是同花顺什么的,现在在华夏,当然要支持下咱们自己的东西了。
什么,怎么不去斗地主?
华哥是来搞事的,顺便玩牌消遣下,又不是专门过来为了赌的。
当!
一枚钢镚扔到赌桌上,发牌小哥愣了愣,很是不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底注一百起,一块钱你还是去路边天桥下玩吧。”
啪!
一把匕首按到桌台上,李华盯着小哥,“小爷来这里消费,就是你们的上帝,满足上帝的一切要求才是你们应该做的,立刻发牌,不然小爷拆了你们金满楼。”
哗!
整个赌场一下沸腾起来,来这里玩的人,谁不知道金满楼的背景啊,这小子竟然敢亮出匕首,还扬言拆掉金满楼,一个字,牛逼。
“小子,来这里撒野,你……”
嗖!
李华挥手就是一刀,削掉他一撮头发,“废话真多,再哔哔,剁你脑袋。”
沸腾的赌场一下变的安静,所有人的注意全被吸引过来。
这时候,小哥就算再傻,也明白他的目的不是赌钱,而是搞事。
敢来金满楼搞事,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反正至少他得罪不起,尤其,刚才李华表演的那一下,如果位置稍有偏差,削的可就是他的脑袋了。
三爷现在就坐镇于此,相信通过赌场里的监控视频,应该有看到这里的情况,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作死小子的要求发牌,至于三爷怎么处置作死小子,不是他应该管的。
一轮牌发下去,李华看也不看,直接弃牌。
不止发牌小哥,连观众们都看傻了,这是准备玩什么名堂。
就见李华淡淡一笑,一只手按在赌桌上,“小爷没钱了,玩点刺激的,赌一只手,我输你剁我的手,你输我剁你的手,玩不起就让玩得起的人出来,如果没玩的起的,那还开个毛的赌场,我看直接拆掉算了。”
小哥一头黑线,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额头不禁冒出冷汗,心说人家主动过来挑事,都骑在头上撒尿了,三爷还不出来镇场,难道是躲在楼上吃-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