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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画 魔(2)

每当老人提到哥哥时,总会看那画上的人一眼,或者用手指一指布贴画上的老者,就像是在介绍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老人已经把记忆中的哥哥和布贴画中的老者融为一体,似乎画中人仍旧是有生命的,正坐在一旁听他讲故事。感到最不可思议的是我,仿佛在那一瞬间,我们已经超越了自然的法则,置身于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有没有去过十二阶?没有啊。真是太遗憾了。我刚才已经说了,那是明治二十八年春天的事情。当时,哥哥刚刚买到这架望远镜。不久,我们就感觉出在他身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父亲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疯了,连我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我们全家人都担心得不行。该怎么说呢?总之,他茶不思饭不想,整天不开口,一进家门就钻进自己的房间,闷头想心事,面容消瘦,脸色无光,样子糟糕透了。尽管身体如此,他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早出晚归,很有规律。问他出门干什么、去哪里,他都不说。母亲心里非常着急,千方百计地想找出他闷闷不乐的原因,结果没有任何进展。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一个月。

“因为担心,所以有一天,我悄悄地跟踪了哥哥,想弄清楚他到底是去哪儿了,去干什么。其实这是妈妈交代我的事情。那天和今天差不多,天也是阴阴的。下午,哥哥穿着他那件自己缝制的,在当时还是非常时髦的黑天鹅绒西服,背着望远镜出去了,往日本桥的马车铁道方向走去。我尽量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刚开始还挺顺利,可是哥哥好像提前预订了去上野的铁道马车,一到那儿就坐上了。当时的那种交通工具和现在的电车不同,坐下一趟车根本是赶不上前一趟的,车太少,间隔时间太长。我没有办法,只得将母亲给我的零花钱全部拿出来,雇了一辆人力车。虽然是人力车,但只要车夫脚力好,一样能追上铁道马车。

“我照样远远地跟着哥哥,不久,他下了车,我也下了车。那地方就是我刚才给你讲过的十二阶。哥哥进了石门,买了门票,从挂着‘淩云阁’匾额的入口处进了塔中。原来他每天都是跑到这里。我十分吃惊。我那时还不到20岁,所以思维总有一些孩子气,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哥哥被这里的妖魔缠住了。

“我只在小时候跟父亲爬过一次十二阶,那之后便再也没来过。我很不喜欢这里,但看到哥哥进去之后,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进。我故意落后一层,紧跟在后面,踩着黑糊糊的石阶往上爬。塔里的窗户很小,砖壁却很厚,所以就像墓穴一样,冷冰冰,阴森得很。那年正好爆发了甲午中日战争,所以有关战争题材的油画挂满了墙壁。一张张像狼一样的日本兵的脸,一个个血腥残忍的厮杀场面,一群群浑身鲜血、痛苦挣扎的清兵,一颗颗像气球一样悬挂空中的头颅……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和光线在这些血腥的油画上反着光,令人毛骨悚然。我就在这些油画的陪伴下,战战兢兢地爬到了塔顶。

“塔顶是用八角形的栏杆护着的,没有墙壁,视线因此变得开阔起来,我的心情也有些好转。不过刚才阴森的楼道实在把我吓坏了,我在塔顶平复了好一阵,情绪才恢复了原状。我向远处看,发现东京的房屋竟然像垃圾堆一样错乱;品川的炮台也小得像个盆景;连近处的观音堂也变得低矮了许多;十二阶周围表演杂耍的戏棚变成了可笑的玩具盒;路上的行人只有头和脚。

“塔顶上有十几个游客正围成一堆,远眺品川的海面。我哥哥则独自一人站在另一面,手里拿着望远镜,一心一意地朝观音堂的方向看。我从后面注视着他的背影,越看越出神:周围的景色不知不觉朦胧起来,只有哥哥的背影清晰地凸显出来。我想起了母亲的吩咐,走上前去问哥哥他在干什么。哥哥看见我,大吃一惊,但他什么也没说。我接着说:‘哥哥,你最近的情况很让爸妈担心,他们搞不清楚你每天都出去干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上这儿来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到这里吗?平时咱们关系最好,你能跟我讲讲吗?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围没有旁人,所以我可以毫无顾虑地劝导哥哥。

“经不住我的苦口婆心,哥哥终于开口了,将一个月来深藏于心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哥哥告诉我,一个月前,他站在这里,用望远镜观看观音堂内的情景时,无意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少女。向来不把尘世女子放在眼中的哥哥,一下子陷入了对她的痴迷,为她神魂颠倒。当时哥哥只看了一眼,就激动地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等他回过神来想再看一眼少女的脸时,那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哥哥赶忙又在观音堂前后左右的人流中找寻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自此,性格内向的哥哥便对那姑娘念念不忘,得了相思病。现在的人听了也许会笑,但那时的人真的会这样,因为爱慕偶遇的女子而得相思病的人比比皆是。不用说,哥哥就是为了这姑娘才茶饭不思的。他为了再看心上人一眼,每天早出晚归,不辞辛苦地来到这里,用望远镜在人群中寻找着。爱情的力量实在是不容忽视的!哥哥讲明了原因后,又迫不及待地举起望远镜。我内心充满了深深的同情,虽知这种方法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实在不忍心打断他。我眼含热泪,注视着哥哥的背影。就在那时……那种奇异而又美丽的情景我至今都无法忘掉。虽然都过去三十五六年了,但是只要我一记起,那梦幻般的色彩就会重现。

“我刚才说过了,我是一直站在哥哥身后的,所以我眼中看到的只有灰蒙蒙的天空,哥哥身穿西服的背影在它们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真实。云朵在空中缓缓地移动,使得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觉得哥哥的身影正在宇宙间穿行。就在这时,无数个五颜六色的彩球闯进了画面。是的,你能明白吧,那情景真的就像一幅画。如今想来,好像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探头往下看,原来是卖气球的小贩不小心让手中的气球跑了。你要明白,那时候气球还是稀罕东西,所以我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恰在此时,哥哥也兴奋起来。他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加快,跑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赶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然后拉着我便跑。我被他拽着,飞快地跑下楼梯。我边跑边问:‘哥哥,怎么回事?’他告诉我:‘我好像看到那姑娘了,她正坐在一个铺着榻榻米的大房间里,现在赶过去的话,很可能还在。’

“哥哥说的那个房间在观音堂后面,那里有一处明显的标记,是一棵大松树。于是我们就跑到观音堂后面去找,大松树是找到了,但是附近根本没有人,我们仿佛碰到了鬼故事中的怪事。哥哥依旧不死心,又跑到附近的茶馆里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那姑娘。在四处寻找的过程中,我和哥哥走散了。当我回到刚才的大松树下的时候,那里已经摆起了各式各样的地摊。一家放洋片的铺子已经做起了生意,只听像甩鞭子似的‘啪啪’声在耳边响起。我哥哥正半蹲着,全神贯注地看着西洋景。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在这干什么?’他吃惊似的回过身来。他当时的表情让我终生难忘。怎么形容呢?他就像一个梦游者,表情麻木,两眼无神,连说话的声音也好像是空洞的。他说:‘你看,我们要找的姑娘在这里面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忙低头看起来。那是个名为《蔬菜店的阿七姑娘》的片子。我看到的画面正好是在吉祥寺的书院里的那一幕,阿七正依偎在吉三的怀里。放西洋景的夫妇在一旁给画面配音。洋片中的人物都是用布贴画做成的,一看就知道,这些画都是出自高手。阿七的脸栩栩如生,连我都误以为她是活的,更不用说哥哥了。哥哥自言自语地说:‘就算知道这姑娘是个手工制品,我也无法死心。我愿意和那吉三换个位置,哪怕只有一次机会,让我变成画中人,和这姑娘说说话也好。’哥哥一动不动地、痴呆地站在那里。我想了一下,放洋片时,为了保证采光充足,画面都是朝上微微斜放的,所以站在十二阶塔顶的哥哥用望远镜才可以看到他以前看到的景象。

“那时候已接近黄昏,路人渐少,洋片摊前只剩下两三个顽童还意犹未尽,磨蹭着不肯走。从中午起天就阴沉沉的,到了傍晚阴得更厉害了,耳边不时传来打雷的声音,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我的哥哥却依旧盯着远方,一动不动。我在那一瞬间也感到时间过得好慢。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像有一个小时。

“没过多久,天完全黑了,哥哥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急切地说道:‘我有办法了。拜托你,拿着望远镜,把它反过来,把眼睛贴在大镜片上,从那儿看我。’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耐烦地说:‘你别问,照我说的去做。’我非常不喜欢眼镜之类的东西,无论是望远镜还是显微镜,它们似乎都有魔力,能将远处的东西变成像在眼前一样,还能将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变得很大,因此我很少用哥哥的望远镜看东西,正因为很少用它,就更觉得它魔力很大。再说当时天已经很晚了,连人脸都看不清,还要让我倒拿着望远镜,看站在那里的哥哥,我心里非常不愿意。但是经不住哥哥的软磨硬泡,我只得照做。因为是反着看,所以离我只有七八米远的哥哥看起来离得很远,周围的景物也都变得模糊,只剩下哥哥是小小的,他穿西服的身影凸显在镜头中。哥哥好像还在一个劲儿地往后退,他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一尺高。紧接着,连这个小小的身影也突然消失了,仿佛被黑夜吃掉了。

“当时我害怕极了,猛地放下望远镜,一边大声喊着‘哥哥,哥哥,你在哪儿’,一边朝哥哥消失的地方跑去。不知为什么,无论我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哥哥。因为一眨眼的工夫哥哥就消失了,按理说他应该不会走远的,可我就是找不到他。你知道吗?我哥哥就这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从那以后,我更加害怕望远镜之类的东西。我固执地认为,无论如何不能把望远镜反过来看,一反过来,就会发生不幸的事。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刚才你拿反时,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吧。

“我当时找了好久,直到累得精疲力竭才往回走。当我再次经过那家放洋片的地摊时,竟有个意外的发现。原来哥哥对那姑娘想念太深,竟然借助望远镜把自己缩成和画中人同样的大小,进入布贴画里去了。于是,我央求正打算收摊的老板再放一遍吉祥寺那一幕。果然,哥哥取代了吉三,正怀抱着阿七姑娘。

“看到这一幕,我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那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为哥哥流下的喜悦的泪水。我对老板说,无论多高的价钱,我都要把这幅画买下来。可是当时我钱不够,只好和老板说好下次再买。之后,我飞快地跑回家,把事情的全过程对妈妈说了。爸爸妈妈竟然都以为我疯了,根本不理睬我的这些话。多不可思议啊,是吧?哈哈哈……”

老人说到这儿,竟然大笑起来,而我竟然也嘿嘿地跟着笑了两声。

“人们也许根本不相信活人能变成布贴画,可是,我能够证明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我哥哥不是从那之后就消失了吗?也许有人会说,他是离家出走了,但这绝对是胡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最后,我终于从妈妈那儿要来了钱,买下了这幅画。我带着这幅画,从箱根一路游山玩水到了镰仓,那是我为哥哥筹办的结婚旅行。每当我乘坐火车时就会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当时我也是像今天这样,把画朝窗外挂着,因为我想让哥哥和他的恋人看看窗外的风景。哥哥是多么幸福啊。而这位姑娘拥有哥哥的一片真情,心中一定也很甜蜜。他们一直如同新婚的恋人,亲密无间,有说不出的快乐。

“那之后,父亲不再在东京做生意,举家搬回了富山的老家,我一直和他住在一起。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我一直想让哥哥看看东京发生的巨变,所以,这次就带着哥哥一起旅行了。

“遗憾的是,尽管这姑娘像真的一样,却依旧只是个手工制品,所以她不曾有年龄的变化。而我哥哥虽然进入了画中,却仍旧无法摆脱岁月的侵蚀,他终究是个有生命的人,所以会和我们一样慢慢衰老。你看,当年才25岁的少年如今也已是个老头了,这对哥哥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啊,身边的女人依旧年轻貌美,自己却容颜渐老。因为这个原因,我渐渐发现哥哥脸上出现了悲伤的神情。他的苦闷已经持续多年了。每当我想到这些,都会有些伤心。”

老人神色黯然地凝望着画中的老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说了这么多,你都听懂了吧。你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认为我是个疯子,看来我没有白费口舌。哥哥他们想必也累了,他听我在你面前讲了这么多事情,或许也会不好意思了。所以,就让他们休息一下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黑色的包袱布把画包裹起来。不知是眼花还是别的原因,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画中人朝我微微一笑,好像还是羞涩的一笑。之后老人就陷入了沉默,我也没再开口。火车依旧在前行,黑夜依然笼罩着我们。大概10分钟之后,火车渐渐慢了下来。车窗外,依稀可以看见两三盏照明灯在闪烁。

火车停在了一个不出名的山间小站。月台上只有一个站务员孤独的身影。“我先下车了,我打算在这边的亲戚家住一晚。”打完招呼,老人就把画放入包裹中,走出了车厢。透过车窗,我注视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这背影和画中老者的背影真是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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