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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乡姑李玉霞的婚事(2)

被一个春天憋得难受的李玉霞也顾不了许多,跟着就说:“黄桂菊就黄桂菊。黄桂菊怎么了?她又没伤哪一个,害哪一个,她眼下在镇上开酒店,自己挣钱自己花,还给龙船河小学捐了两千,她有什么不好?”

爹气吼吼地说:“你只说她开酒店,不说她从前那些钱从哪里来的?你要敢学她,老子先把你的腿子打断一只再说!”

像这样的争吵隔天总有回把。玉霞的妈怕出事,背着家里人在镇上给城里打了个电话,问来问去找到玉霞的表舅,问托他的事有眉目没有?

表舅这天正带着徒弟在帮人刷油漆,两手都不得空,徒弟将一个小灵通伸到他的耳朵跟前,就那样凑合着说。表舅说:“那事嘛……你莫得急。”想了想又问:“表姐,你说的是哪桩子事?”

李玉霞的妈一听这口气,心里就凉了,灰灰地说:“你看看,玉霞正经八经托你在城里找对象的事,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表舅是个走南闯北的人,凡事都爱打包票的,轻易没服过输,没等玉霞妈话说完,就抢着说:“你说得巧,侄姑娘的事我哪会忘呢?这两天我正在替她操心,有一个人……”

玉霞妈喜出望外地问是什么人?姓什么?表舅语塞了一会儿,跟前的徒弟鼻子都要凑到他脸上了,他闪了一闪说:“你站远点儿。”

“什么?”玉霞妈在那边问。

表舅忙说:“噢,我说的是他。我徒弟。”话说到这里,他流畅起来,说:“就是我的一个徒弟,姓马,重庆人。会手艺,瓦匠木匠漆匠,都做得……”

当下,李玉霞的妈喜滋滋地回了家。进门就大张旗鼓地喊口渴,咕嘟咕嘟地喝茶,玉霞和爹正在奇怪妈不像平日的动静,就听妈说:“她爹,玉霞有了对象了。”

玉霞就站在跟前,但妈却笑眯眯地看着爹,似乎说的那事跟玉霞本人的关系还没有跟家里人的关系重要。

两脚草泥地下山来,老远就看见黄桂菊靠在大门前,不紧不慢地问:“玉霞,你找到婆家了?”

李玉霞卸下一篓青草,说:“你也知道了?”不过才三天的时间,龙船河的人似乎个个都知道了,见面就有人问玉霞,小马哪时候来?口气像是老早就认得的一个人。“天晓得,我见都没见过。”玉霞说。

“可以,手艺人。”黄桂菊两手抱在胸前,很了然地说了一句。

接着再不提这事,却问玉霞喝不喝茶。玉霞摇头,说要早些回家,把草垫在牛圈里,还要给一屋人弄饭。黄桂菊替她扶起背篓,说:“这下好,日后你去了重庆那边,可以帮我带些正宗的豆瓣酱回来。眼下这里卖的都是水货,炒出来的菜颜色都不对,要是正宗豆瓣酱,是鲜红鲜红的,浮一层亮晶晶的油。”

玉霞回去炒菜,特别看了罐子里的豆瓣酱,颜色真的是有些发暗,便指望今后的日子。

可是到了中秋,也没见表舅带小马来。本来在电话里说好,要把人带到龙船河来玩玩,玉霞的爹打了五斤苞谷酒放在屋里,等着客来喝。一问,表舅有些不耐烦,说到底是你们嫁姑娘事大,还是我这一帮子人吃饭的事大,帮别人干的活儿总不能半截子扔在这里,甩手甩脚地去玩,我倒是想玩,哪个又付我的工钱?说得玉霞的妈无话可说,说那无论如何年底根前来一趟吧?表舅一口答应了,说那是当然。

李玉霞在心里将那未见面的小马画了一个像,既是重庆人,说话就是干脆利索的那种,个子恐怕不见得高,川上的人没见过几个高的,人也精瘦,蓄个分头,浅浅的,比小龚看着要精明些。会几门手艺,养家糊口没有问题。不过,重庆那边比这里的山还要大,不知具体是哪个县哪个乡,最怕的是老山里没有水,吃用都得爬坡上岭地去背去挑,哪似守着这条清悠悠的龙船河?

这样思来想去,心情忽悠一下落下去,一下又飘到半天云里。

冬月里,李玉霞不用割草了,猪圈里空了一多半,只留下三头过冬的崽猪。喂肥的两头,一头卖了,一头宰了,一块块挂在火塘的钩子上,成天用柏树枝子熏着。从早到晚,屋顶上都冒着缕缕带香的白烟,缭绕着,在李玉霞的心情里散去。

眼看到了腊月,小镇上人密密的,来往于县城的大巴车挤得满满当当,一车人下完得半顿饭的工夫。李玉霞站在写春联的摊子旁边,瞄着那边来的车,看了一辆又一辆,也没见到表舅的身影。

出外打工的人潮水一般回家来,表舅却断了音讯。就在过小年那天,玉霞的妈实在等不得,一个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但表舅的小灵通却关了机,再怎么打都不行。

妈着急地问这个,问那个,一家人都被她问遍了,可她就是不问玉霞,妈说:“你们说说看,表舅他怎么不接电话呢?”爹说:“搞不好是碰到小偷,手机被人偷了。”兄弟说:“表舅是不是在外面有情况噢?”猜来猜去,妈叹着气说:“这怎么办呢?”一家人都愁眉苦脸的。

李玉霞心里惭愧得慌,她嘴里说:“你们着的哪门子急?不来不来算了。”

妈没好气地说:“还不都是为了你?要是你自己能找个合适的人,我们又何必操这些冤枉心?”

埋怨了几句。李玉霞坐在灶前烧火,塞进去一把柴禾,又塞进去一把,烧得满屋子烟,呛得人咯咯直咳。就在烟熏火燎之中,玉霞突然把火钳一放,站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灰说:“好好好,我自己进城去。”

妈惊讶地说:“你进城去干什么?”

“找他们去呀。”玉霞说,“我自己的事自己操心。”

说着话,就转身回房去清东西,拿出压在棉垫子底下的一百多块钱,那是她卖橘子存的一点儿私房。妈坐在堂屋里骂,说你一句你就翻腾,腊时腊月的你到哪里去找人?你是存心跟屋里人过不去呀?玉霞拎着包出来,说:“我说不来不来算了,你们又焦眉愁眼的,还说是为了我。我说自己去找,你们又不让,到底是哪个跟哪个过不去?”

玉霞的爹半天没说话,这时敲了烟锅子,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能去!”

李玉霞也不含糊,立刻回道:“为么事?”

爹痛心疾首地说:“你莫去丢那个人!从一开始你妈说这件事,我心里就不踏实,你表舅那个人一惯是张油嘴,假的说得像真的,这回肯定是看到要现兑现了,才关了机子躲起来。八成就是这么回事,你何必还去找没趣?”

玉霞点点头说:“爹你说得对!表舅那人是喜欢把假的说成真的,但如果真是那样,我更要当面问个清楚,他表舅也是老辈子人了,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来开我的玩笑?我李玉霞又不是麻子跛子瘫子,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凭哪一条就不配找个男人?”

说完这席话,李玉霞大步走出了家门。谁也没拦住她。

峡江边上,一座新城。早两年玉霞来的时候,三峡还没蓄水,老城在拆着,但小街上还卖着橘子,现在那一片都沉到江底了。

满街都是新楼,难怪表舅年年在城里装修。李玉霞沿街看着,心里有数地找到一家叫凤凰台的酒店。早先表舅跟爹妈吹牛时说到他装修的酒店名字,玉霞留意在心里。但凤凰台的老板说,早装完了,早走了。玉霞问人去了哪里?老板生意忙,慌忙脚手地指了指南边,说那边沟底下,住着一些搞装修的人,你去那里问去。

三峡的新城都建在峡谷的半腰,老高的山顶上,原先有溪水流下,冲成了大沟,这水后来被人引开了,沟成了老山的皱折,长着一蓬蓬歪扭的树和乱草,城里人还来不及打理它们,留给了乡下来的打工者。

沿着坑坑洼洼的路,玉霞一路问去,就在几溜简易平房旁边,终于问到了表舅的去向。人说表舅就住在那间有个白色排风扇的屋里,但很久都没见他,那屋里像是又住了另外的人。

玉霞走过去,那门前蹲着两个年轻的男人。一个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两手捅在袖子里。另一个在修自行车,玉霞一眼看得分明,那人他蓄个分头,浅浅的,眼睛一抬,透出比小龚多的精明。她毫不犹豫地就朝他问:“你是小马?”

那小伙吃惊地站起来,个子果然比小龚不短,背也不驼。玉霞就笑了,说:“我表舅呢?”

小伙说:“你是哪个?”口音果然是川上的,干脆利索。

“我是李玉霞。”停了停玉霞又说:“你没听我表舅说起过?”那前面的一句含着骄傲,后面则带着嗔怪了。

没想到小伙却摇头。脸上一派茫然。

玉霞气冲冲地说:“你不是小马?”小伙说是。玉霞更来了气,说:“你不是叫马成功?”

小伙奇怪地说:“我是马成功啊,你找我?”李玉霞把手里沉甸甸的包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在门前坐下来,说:“我不找你找哪个?是哪个答应的,到龙船河去?中秋过了等冬月,冬月过了现在又到了腊月,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正说着,趴在一旁玩泥的一个小男伢儿爬起来,吸溜着鼻涕,好奇地看着玉霞,却去抓那小伙的手。小伙一把甩开了,喝道:“我手上有油!快去叫你妈给你把脸擦擦,糊得哪还有个人样?”屋头,白色的排风扇一直在呼呼地转动着,从那里飘来一股股冲鼻的鱼香,还有小葱和姜丝的味道。一个梳马尾辫的女子这时从门里探出头来,扬了扬手里的锅铲朝小伙叫道:“吃饭了啊!”

小伙口里应着,又匆忙地、满脸无辜地对李玉霞说:“你是说,要我去哪条河?”

玉霞觉得头开始发懵,她看看小男伢儿,说:“这是你孩子?”又看看屋里,说:“那是你老婆?”

小伙点头,又点了点头。

玉霞愣了片刻,开始轻轻地笑起来,小伙惊讶地看着她。玉霞越笑越响,笑得直不起腰,手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还是止不住。小伙问她怎么了?梳马尾辫的女人也从屋里走出来,问她。屋前屋后围上来不少人,指手画脚地看她,问七问八。李玉霞一句也没听清,她只是想笑,笑着笑着身子有些发软,沟那边的歪树变得正经起来,草却歪了。一个女人在惊呼:“啊!她要倒了!”

就在这时,一双手扶住了李玉霞的腰,硬硬的,硌得人好疼,却有力,一下子让她靠住了。她就在那一瞬间清醒过来,一回眸,却见一蓬乱糟糟的头发,原来是刚才蹲在门口的那位。

乱毛熬了一锅鱼汤,是早起从江里打来的鳊鱼,煮出雪白的汤汁,洒了一撮青蒜苗,一碗盛了热腾腾地放在李玉霞面前,说:“快喝吧。”

李玉霞两眼发呆。李玉霞要倒下去,但被这个乱毛扶了起来,又被这个乱毛扶到这间小屋里。她心里就是这样称呼这个人的。她想走,虽然腿发软站不起来,但她一分钟也不想跟这个陌生的一头乱发的男人在一起。

乱毛看她走了几步,突然说:“你表舅我认得。”又说:“你的事我也晓得。”

李玉霞站住了。

鱼汤的热气飘到她脸上,很香。乱毛说:“你坐下来,把这碗鱼汤喝了,我再慢慢跟你说。”玉霞想,这不是什么难事。她端起碗,一口气就把汤喝了大半,鲜嫩的滑滑的,齿缝留香。她前后琢磨了一会儿,不知怎么鼻子开始发酸。

“哎,你莫哭啊!”

乱毛慌里慌张地说,“我跟你讲,你表舅在我这里打牌,谈过你的事。你表舅后悔死了,你妈当时催他,他正忙着,没工夫扯,小马当时在跟前,他就顺嘴说了一句,哪晓得你们屋里头当真呢?小马是他现认的一个徒弟,后来一问人家早就有了家室,你表舅就根本没敢往下说……”

李玉霞汹涌地哭开了。哭的动静很大,又是抽噎又是擤鼻涕,连她自己也没料到。

乱毛更慌了,手忙脚乱地扯出一条脏兮兮的毛巾,就要递到玉霞手上,想着又似乎不妥,缩回去又到处翻,终于从箱子里找到一条没用过的红条格毛巾,如释重负地:“还行。”然后塞过来,李玉霞头也不抬地接了,就在脸上使劲地擦,那毛巾也许在箱子里放久了,有一股子木头味。

“我表舅呢?”她泪眼婆娑地问。

乱毛忙说:“他上个月就走了,悄悄走的。他欠了小马他们的工资,没钱给,只好偷着去了汉口。外面也有差他的钱的,要不回来。小马他们几个拿不到钱回不了重庆,就把你表舅的锁撬了,住在他屋里等他。”

“你呢?”玉霞问:“也是找他讨钱的吗?”

乱毛摇头说:“他不欠我的,我是找小马讨钱的。小马一年四季吃我的鱼,赊了大半年的账,快过年了,我得把账做团圆。前天就想讨,前天没得空,昨天也想讨,昨天也没得空,今天下午才走到他门前,刚蹲下来还没开口,你就来了。”

李玉霞擦亮眼四下里看看,一张窄巴巴的小床,一个单灶,漱口杯子里只插了一把牙刷。乱毛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圈,问:“你要找什么?”李玉霞耸耸鼻子,说:“你这屋里好大一股鱼腥味。”

乱毛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一笑显出了年龄,估摸着比玉霞大不了多少。乱毛说:“那是,我一个打鱼的,能不腥?又没人手帮着洗涮。”李玉霞就问他打的鱼给谁卖?乱毛说有鱼贩子等在江岸上,一起网就都收去了,狗日的宰人,他们拿大头,打鱼的只得小头。说着说着又扯到自己老家,川江边上打鱼之家,春夏秋冬都在船上,随着鱼群顺江而下,哪里鱼肥就去往那里,可一年到头也挣不来几个钱……

李玉霞突然打断他的话,说:“我来帮你卖鱼。”

乱毛怔住了。李玉霞又说:“你没人手洗涮,我来帮你洗,你一年上头辛苦打的鱼,钱都被鱼贩子赚走了,我来帮你卖……你听懂了吗?”那时李玉霞脸色桃红桃红的,看得乱毛直是发呆。李玉霞问了几遍:“你听懂了没有?”

乱毛答非所问:“其实我像是早就认得你……”他回过神来说:“不过,冬天容易裂手。买鱼的都喜欢让人把鱼刺好,一双手天天都得泡在水里,特别是冬天,冻得长疮不说,真的还裂口子,一挨冷水疼得钻心……”

李玉霞结果是没想到地嫁给了乱毛。黄桂菊有一次进城去打货,在县城最大的那家菜市场里,听见玉霞嘹亮的嗓子,喊川江的鱼几多钱一斤。但看那脸上,居然化了淡妆,明眸皓齿地扎一根橡皮围裙,将一双红彤彤的小手伸到乱毛跟前,果然裂了一道小口,乱毛在一旁乐呵呵地打下手,听着玉霞的呵斥,两口子滋润得就跟那鱼和水似的。

⊙文学短评

农村姑娘李玉霞对自己的婚事的主动,让人感到现代女性对于爱情的勇敢态度。在等待中,李玉霞对爱情的幻想一次次落空。她终于决定要勇敢地迈出狭隘的农村,一个人在远方去寻找自己的爱情和未来。让人欣慰的是,命运没有让这个勇敢的农村姑娘失望,在撞破一个期待已久的爱情谎言之后,她邂逅了一份属于自己的真实的爱情。这是命运给予勇敢追求自己爱情的人最好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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