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处还栽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左边有一座假山,旁边安放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环境清幽而雅致,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的房屋是围着院子建造的,一间间精致的两层楼房古色古香,围成一个扇形,门上的牌子以各种花命名,什么梅花厅,玫瑰厅,桂花厅等等,应该是所谓的包间,而中间则是接待客人的大厅。
“荀少,海棠厅一直帮你留着,你是直接过去还是去后院会会郢老?”中年男人在大厅门口,脚步顿住,笑着问。
“直接过去吧,肚子饿,诚叔有事就去忙,熟门熟路的,不需要你招呼!”
“呵呵,好,那你自个儿过去,我去吩咐厨房快些上菜!”被唤作诚叔的中年男人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对了,是否要加菜?”
荀欢看了左嫒一眼,“加个鲜味三蒸,桂花鱼和雪蛤木瓜汤吧!”
“好的,你们先进去坐坐!”话落,中年男人踏着稳健的步子离开了。
荀欢牵着左嫒,熟门熟路地来到所谓的海棠厅,推开门,里面一目了然,一张状似茶几般高的方桌,木质的地板上防置着几个精致的蒲团,空气中絮绕着清雅好闻的檀香。
左嫒真心喜欢这里,清净幽雅,进入这里,好似进入了另一个天地,一个没有烦忧,没有世俗纷争的世外园林,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两人换上一次性软底拖鞋,荀欢将她安坐在一块蒲团上,自己则是坐在她身边,手拨弄着她柔软的发丝。
“嗯,还不错,看得出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荀欢笑笑,没形象地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并不言语。左嫒也不挣扎,因为她知道,这男人,你越是挣扎,他就玩的越欢。
很快,有侍者送来一壶清茶,荀欢为彼此倒了一杯,淡淡的茶香环绕在鼻尖,宁静而美好。
“听说荀小子带来女朋友,老头子我过来瞧瞧!”
人未到,声先到,远远的,一个爽朗浑厚的声音传来,不多久,包间的门就被人推开,来人差不多六十多岁,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短袖衬衫,下身是一条单薄的黑色裤子,身形健朗,脚步生风,一双虎目精烁有神。
“郢老的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荀欢轻啜了一口清茶,看向来人,语气从容闲适。
“呵呵,老喽!”
郢老在他们对面的蒲团上盘腿落坐,他精烁略带凌厉的眼神在左嫒身上停留片刻,笑着打哈哈道:“荀小子可是难得带美娃子来这里啊!”
左嫒听着他怪异的称呼,嘴角微不可察觉地抽了抽,不过聪明地用喝茶的动作掩饰。
荀欢笑了笑,抬手帮他斟了一杯茶,避重就轻道:“好久没来了,想念你这里的美食,就过来解解馋。”
“你啊,大忙人一个,对了,荀老身子骨还好吧!”
荀欢斟茶的动作顿了顿,眼睑轻垂,“还是老样子!”
郢老见他不愿多谈,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向左嫒,脸上漾着温和慈爱的笑容,只是那双眸子却泛着精光,“这女娃长得倒是标致!”
“呵呵,也就这点可取之处了!”荀欢看了左嫒一眼,笑着接话。
左嫒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对于他们拿她来当做话题,完全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不是一个长袖善舞,谁都能拉吧几句的女人,而且她看的出来,此时,无须她开口。
“荀小子可别如此挑人家姑娘的刺!”郢老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下,笑着打趣。
荀欢淡笑不语,眼神转向左嫒,介绍道:“这是这家食府的老板郢老,郢家祖上三代皆为皇宫御厨,烹饪出来的食物比五星级厨师还要美味!”
左嫒抬眸看向对面豪气爽朗却暗藏凌厉的老者,清浅地笑了笑道:“那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哈哈哈……看在你是欢子第一个带来这里的女娃,老头子我今天亲自为你们掌勺,你们稍等片刻!”
郢老说完,一口饮尽杯中的茶,麻利地站起身子,出了包间。
“你今天确实有口福了,自从郢老将这里交给他儿子后,他已经多年没有亲自掌勺了,国家老总来了,都请不动他。”
左嫒听到他的话,斟茶的手抖了抖,那么牛?她吃了会不会消化不良啊!
“想什么呢?茶都溢出来了!”
左嫒回神,赶紧抽出纸巾擦了擦桌子,闲聊道:“这里挺隐秘的,好像都没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嗤!荀欢嗤笑一声,伸手亲昵地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头,“傻妞儿,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左嫒不习惯这种带着无限宠溺的亲昵动作,头微微偏了偏,避开他的手。
荀欢眸子微闪,他转过她的身子,双掌捧着她的脑袋,唇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左嫒被他突如其来的深吻弄得娇喘吁吁,呼吸困难,她推搡着他的胸膛,嘴里发出不满地“呜呜”声。
荀欢放开她,指腹轻抚着她唇角的银丝,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认真强调道:“妞儿,我说过,你得适应我,不管做什么,你都得习惯!”
“呵呵,那适应以后呢?”
左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同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适应一个人,也就是去习惯一个人,然而,习惯是很难改掉,若是哪天他腻了,已经习惯了他一切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他们两如今仅限于床上这种关系,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让她适应他?
‘适应以后呢?’一句话,将荀欢给问住了,他也不知道适应以后该如何,承诺,他给不起,如今能给她的,只有他的宠爱。
可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若她真正适应了他,习惯了他的存在,那她所要的,并不仅仅是宠爱那么简单。
“菜来喽!”
一声爽朗的吆喝打破了两人之间沉寂的气氛,刚才那名被唤作诚叔的中年男人端着一个偌大的托盘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侍者,同样端着托盘,想必是菜多,一个托盘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