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突然语带啜泣的说道:“大人,霜儿已经不在了,我也是行将就木之人,大人如何才能放我自由啊?”“快了,但是你一定要乖乖听话,才能活着等到那一日!”宋平对于老妇的可怜模样,不为所动,仍旧话语冰冷。“大人放心,任何人问我,我都会按照大人所教,一字不差,不敢胡言乱语。”老妇的声音有些无力而颓丧。“那就好。”宋平说完便将斗篷遮起,离开了老妇家中。老妇见宋平离开,倚着床头大哭了起来,“我可怜的霜儿啊!”石湫一直趴在屋顶上,对方才的所见所闻也是震惊不已。待宋平走远,石湫这才慢慢的往行馆而去。
石湫回到行馆,见夜已深,便准备明日再同刘融说,谁知刚准备回房,却见刘融推门而出,“进来。”石湫没想到刘融一直在等他回来,进门后便将先前所见所闻一股脑全都同刘融说了,刘融听后,沉默了许久。“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你了。”石湫见刘融什么都没说,忍不住说道:“这案子像是有人故意画了圈,让你往里钻。”刘融闻言笑了起来,“小娃娃脑子倒是机灵了起来,不过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早些回去休息吧。”石湫见刘融不以为意,也就回去睡了。石湫走后,刘融想了许久,终是提笔写了封密信,准备明日送往京城,希望此信能够暂时保住他。
没几日,京城便来了消息,皇帝密诏刘融回京,刘融没有想到皇帝会召自己回去,心中虽是诧异不已,但是皇命不可违,刘融只好带着一众随从回了京城。皇帝这一举,让宋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既是让太子前来查案,怎么没多久又把太子召了回去。
这边石湫原以为此行总算是结束了,心中万分感谢皇帝召刘融回京之事,可是哪里想到,刘融如何会这么简单放过自己,石湫此时正在往北疆去的路上。耳畔皆是刘融威胁的声音,石湫气鼓鼓的策马而去。
刘融一回京城,便急着要觐见皇帝,直往议政殿而去,“太子殿下留步。”苏全似乎知道刘融要来一般,将正要往议政殿去的刘融拦了下来。“苏公公何意?”刘融疑惑不解的看着苏全。“陛下说了,太子殿下往来青州,太过劳累,先在东宫好好休养,等陛下空了,自会召见。”苏全笑着说道。刘融闻言眉头皱了皱,但随即亦是笑着同苏全说道:“既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刘融知道皇帝是在刻意回避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那封密信?但信中自己并未多言,不过是言及此案疑点甚多,宋平密信内容不可尽信,尚需时日才能查清。刘融一路皱着眉,怎么都想不明白,若是因为顾及王氏同刘融如今的联系,那么皇帝一开始就不会让他去青州,如今去了又回,多数同自己所呈的密信有关,可是刘融并不觉得自己信中所言有何不当之处。刘融就这么一路沉思着,往东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