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磊一本正经地说：“张伯伯说半夜药效过会起疹子的，不和你睡我痒起来没办法。”佟瑶苦笑，回过身把客厅的灯关了，顺手把放在桌上的药拿了进房间。
折腾了好一会没犟过陆磊，佟瑶也在床边边睡下，陆磊见状把离自己远远的佟瑶一把抱在怀里，也不撒手了。佟瑶来回折腾一天，也累了，挣扎好一会没有掰开陆磊的手，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陆磊听着佟瑶均匀的呼吸声便把手松开，轻轻地搭在佟瑶的腰上。下午睡了一觉，现在竟然有点睡不着了，但是他也不愿意动，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佟瑶的身侧躺着。
在陆磊过去的年月里不是没谈过恋爱，在斯坦福上学那会也交过女友，那时候的女友也是知性优雅是自己斯坦福的校友，同样来自亚裔家庭，起初也是趣味相投，见识品味也是匹配的，相处久了也不是变心，对方怀揣着家庭希望远走他乡也不是为他葬送青春的，校园的恋情往往无疾而终，是因为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目标，最后背道而驰更是在正常不过了。
陆磊是相信自己感觉的人，他感觉佟瑶于自己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造成了陆磊更加执着。
陆磊在思考中入睡，在痕痒中醒来，先是摸到床边的药膏。佟瑶听着响声也醒来，按着了床头灯，看着陆磊伸手抹着背后的红疹那窘迫的样子，佟瑶伸手接过药膏，帮陆磊仔细地抹在他够不着的红疹。
陆磊背对着佟瑶问：“佟瑶，你觉得工作和生活要怎么权衡？”
佟瑶迷糊地回了一句：“大半夜谈什么人生啊？还有哪里痒不？”
陆磊指了指背上红疹多的位置说：“这里痒。”
佟瑶用沾着药膏的棉签来回拭擦着陆磊所指之处，低声说：“我小的时候梦想是做一个OL，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梦想傻不拉几的，可能本来我就没有什么大梦想，所有我觉得工作是为了生活服务的。”
陆磊听着佟瑶的话忍不住笑了：“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喜欢工作吧。”
佟瑶用棉签戳戳陆磊背上的红疹有点生气说：“我大半夜起来给你擦药，你还笑我，痒死你算了。”
陆磊闻言转过身来说：“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说如果日后要你放弃工作，投身家庭，你愿意吗？”
佟瑶把棉签递给陆磊，躺下来盖着被子，陆磊接过棉签擦着胸前的红疹，低着头看着佟瑶，佟瑶半闭着眼瞄了陆磊一眼看着陆磊还眼巴巴等着他回答才说：“不要说投身家庭，我本来就在家庭中，但是我也不会放弃工作啊，我喜欢孩子，也喜欢自己凭自己能力赚钱。”
陆磊不禁笑说：“你是说你既要熊掌也要鱼。”
佟瑶拉起被子盖过头说：“那要不了熊掌，我要鸭掌行不，要不了大鱼，要小虾米行不。”
陆磊突然明白了佟瑶的话了，她两边都要兼顾，做不了拔尖那个，那我就退而求其次。
陆磊把擦药的棉签放下。想躺回床上，佟瑶连忙推住他说：“等药吸收一下，我这是白色小碎花床单。”
陆磊闻言只好坐直身子。佟瑶看着陆磊的红疹子说：“还很痒吗？”
陆磊低头看着佟瑶，低声说：“还好。佟瑶，你们家都有谁？”
“我爸我妈我哥我嫂我小侄子。”佟瑶掰着手指头，眼底里的笑意仿佛要溢出来了。陆磊低头摸摸佟瑶的头说：“今年过年特别早，要不要留在H市过年？”
佟瑶半闭着眼拍拍床边的一侧说：“不要，我要回去。”
陆磊见状躺了下来。是不该奢望佟瑶会留下来。陆磊低低叹了口气说：“快睡，要天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