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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段留白(1)

半年后,这个一贯高雅、格调、浪漫的女人与一个见面没几次的男人结婚了。

这男人是个开工艺品商店的小商人,与她几乎没什么共同语言。好在他人还本分,其他的,没什么可圈可点。她对他谈不上爱,她心里明白,之所以这么仓促地下嫁,更多的是缘于一种泄愤。至于婚后的日子嘛,白天还过得去,可到了夜里,当对方有所要求时,她要么一动不动地应付着,要么就找借口推辞。不可理喻,她竟然瞒着新婚丈夫偷偷地吃避孕药,还时常躲着他去翻看过去几年里那厚厚的几大本日记。哦,前情人的幽灵在字里行间又复活了;说来也可笑,好像那个人对她的伤害倒让她刻骨铭心,而与丈夫做爱倒像是在通奸……而丈夫毕竟不知其由,只当是自己某方面做得不周到,所以,他总是很周到的哄她高兴,甚至周到得每天早晨都把她的牙膏挤好,放在水杯上,但女人对丈夫所做的一切没感觉,甚至,还有些厌恶。是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这种关爱变成了恐惧。

一天晚上,做丈夫的又遭到了妻子的拒绝。他恼怒地一连问了她好几个“为什么?”兴许是因为心虚,女人便把前情人的“留白”拿出来搪塞了一通……当晚,这聚集了多日的战火终于爆发了,一怒之下,丈夫独自抱着毯子去了客厅。

随后发生的事她自己也没想到。是这样的,这年的夏天,他们的商店由于进货不当,货物积压严重、面临即将关门的窘境,丈夫呢,为了守住这份基业,他这阵子都快急疯了。女人倒是无所谓,关门就关门吧,“既然一条道走不通,那干嘛不在人生的第二个路口拐弯呢?”她笑眯眯地对丈夫说。

男人对她的话很是恼火,他愤怒地冲她吼道:“哼,我听出来了,你从来都没有把这当成你的家,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他没说错,这个人不是在外面,而是一直藏在她心底。

尽管女人一再以沉默作为抵抗,但冲突总是避免不了;可不,夏天的温度虽高,但两人常常会为一点小事吵得浑身打哆嗦;如此来回的拉锯,女人也疲了,要命的是,因为心情不好,男人在与她做爱时动作不仅粗暴、强硬,而且还携着一股从大街上带回来的愤懑和热毒。一天,他匆匆完事后,像只幼兽似地微微打着鼾,女人侧头去看,这皮肤与皮肤之间的距离最多也只有一尺吧,可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睁着眼在另一重天地里梦游。她想起那曾经烧化的一公分蜡烛,一股莫明的忧伤从心底兜了上来;有那么一会,女人甚至觉得连脚后跟都伸不直了;末了,她挪开丈夫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悄悄下了床。

站在阳台上,看天已蒙蒙亮,马路上一片寂静。突然,她冲动地想,要么跳下去,要么,去北京;哦,不,难道,只有伤害她的人才值得去追寻吗;总之,不管去哪,她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家!她返身回去找出已经很久不用的旅行包;是的,现在,她不想要什么后果,她只想找回从前的自己——

从昆明去丽江,坐长途车,只需一天半的路程。真不错,一上了车,女人就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司机说,“到了。”

丽江这座古城,在旅游指南上被称为小威尼斯。无厘头的,她想,大概欧洲和法国也是这样子吧,这虽没有宏伟的教堂,可充足的阳光、蓝得发晕的天空,让女人有些恍惚——她心里的那个男人似乎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汽车上,她就听司机说了:到了周六或周日晚上,星星点点的红烛、纸船便会沿着水城四周的小溪缓缓漂过,以此带去对亲人的思念;还有,本世纪初,一个叫洛克的美国植物学家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他进了古城后就不再往前走了,他在这呆了28年;哦,漫长的28年,为什么这个人不是藏在她心里的那个人呢,不知不觉的,站在夕阳下的她已经泪流满面……

女人找了一家纳西族开的家庭小客栈住下。因是旅游旺季,她花了近两倍的价钱才独占了一个房间。外面的庭院种着各种花草,被褥也很干净,有24小时热水洗澡。房客们来来往往,大多以省外来的年轻人为主。

小客栈的老板娘是一个叫张燕的年轻女人。听口音就知道,她是从重庆过来的。和她闲聊,女人得知,她如今已是一个三岁女孩的母亲,看样子,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表明她正怀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快生了吧?”女人瞟了一眼她的肚子问。

“快了,估计是下个月。”

“你是怎么到这的?”许雯好奇地问。

张燕扭了一下笨重的身子道:“鬼使神差呗……读大学时我学的是服装,搞毕业创作那年跟几个同学住到了这,我当时真是激动得了不得,我喜欢这,想如果永远留在这就好了……所以,我长长短短跑了几趟,大概是第4次吧,我一跺脚就留这了。”

“你丈夫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她问。

“是的。”张燕腼腆的笑了笑。

“这么浪漫啊,你真让我羡慕。”女人感慨地说。

“喔,你要在这住一阵,恐怕就不这么想……我当时想得很简单,先找一份工作,然后过一种绝对自然的生活,就像梭罗写的‘瓦尔登湖’,可……”她难为情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嘛,估计你这客栈一年下来收入肯定不错。对了,你先生呢,我想他一定很有魅力吧?”

“呃,”张燕苦笑了一下:“什么魅力……算了,说这些没意思,反正,他每天都一样,总要在外面混够了才回家。”

女人有些愕然地看着她——

张燕叹了口气:“唉,这的男人不干活是他们的传统,可那时候的我还是太天真了……”

怕惹张燕不快,女人岔开话头:“在这还过得惯么?”

“开始嘛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后来也无所谓了,到现在,就什么都懒得去想……”说着,她又下意识地去看她的肚子。

不用问,这个表面上风风火火的老板娘似乎有很多话闷在心里。女人努力在脑海里再现出她当初的模样——一个怀里揣着毕业证的年轻女孩,想必是为了心里的那个梦,千里迢迢地投奔到这……之所以留在这,是因为爱?还是因为这的风景?

外面有人连声喊着老板娘。

“来喽——”张燕艰难地扶着台阶站了起来。

蓝天。小桥。流水。一天又一天,女人悠悠逛逛地晒太阳、吃东西、发呆。看着太阳一点点西斜、尝试着数着秒数去看黄黄的月牙儿渐渐在夜空中变白的感觉……从那个人去了北京后,她就没好好看过月亮了。

与吕楠相识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始的——缘分也好,偶然也好,吕楠当时也投宿于这家小院。

他自我介绍说他老家是台湾桃源县人,本人在台北的一所中学教语文。难怪他的发音少了台港电视剧里的那种黏糊,普通话是说得相当流利。起初,两人在小院里碰过几次面。一天,他不经意地问她,想不想和他一起去玉湖村走走。这村子是洛克住了28年的家,女人只是在汽车上听司机说过。而从未去过玉湖村的吕楠对那似乎很熟悉;他对洛克的了解比资料上写的还具体,从洛克试图种植葡萄园的计划、到他用的桌子、放大镜、火盆等等……已过了半个世纪的洛克在他嘴里异常鲜活,对有如此怀旧情结的人,女人不禁对他有几份好感。

吕楠不坐车,说要徒步走着去。他说脚掌和心是连着的,慢节奏是人生最奢侈的享受。

果然,迂回在雪山脚下的山路是那么地神秘;即便头上骄阳似火,可空气中却飘着蒙蒙的太阳雨。吕楠边走边大张着嘴说是在免费吸氧。

走了整整2小时,他们终于到了。远远看去,这个被雪山环抱的小村子仿佛正闭目养神。

吕楠兴奋地抚摩着被太阳和水气熏得暖暖的石头围墙说,他父亲喜欢篆刻,他也从小迷上了石头;还说,他本人也是个石头收藏迷。说罢他脱口而出:“奇石含尽千古秀,异花只占四时春。”他问:“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

女人的古诗词修养一般只能达到知晓李白和杜甫;吕楠说的这两句诗她没听过。

“是柳宗元。不过,我更欣赏陆游的直白:‘花能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人的生命与石头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说罢,他坐在石头上点了支烟悠悠地吸着。

“喔,太伤感,吕先生不会是失恋了吧?”女人不想谈什么人生,她之所以来这,就是想忘了自己失败的人生。

两人就这么坐在石头上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女人没猜错,他失恋了。原因很简单,他把所有的收入都拿去收藏石头,所以,与他相恋四年的女友最后只好将他还给了石头。

“有意思,你宁愿放弃一个大活人也不肯放弃你的石头?要我看,这件事是你的错。毕竟,人是活的嘛,而石头是不会呼吸的——”女人略带卖弄地说。

“不好这样想事情的。你反过来想想,世上有什么东西能比石头呼吸得更长久?”

“嘻嘻,可你现在后悔了不是?别否认,我可是麻衣神相大师。”女人调侃道。

“哦,大师,你能不能帮我指点指点迷津?”吕楠双手合十,样子十分滑稽。

“能。很简单,你现在就去把她追回来。失去所爱的人,会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与其是说别人,不如是说自己。

吕楠摇了摇头:“不可能了。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看,还是石头好哇,你让它跟着你,它就一辈子跟着你,除非你把它扔了……”

“咳,不说石头,说现实的行不行?”

“现实?我现在讲的是现实呀,你想想,如果这个人是一个能与我海枯石烂的人,那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

女人的心被他的石头砸得“咯噔”一下,这寓意万千的“石头”又让她惆怅了起来。

整个中午,吕楠都在忙着拍照。他不拍人,只给大大小小的石头和石头房拍照。看得出,他拍照的角度也不讲究,无非是把一路上所有的石头都装进相机里罢了。他边拍边感慨地说:他走过很多地方,但没有一个地方有这么多石头,有这样的安宁。不知怎地,听着吕楠的那电影旁白似的内心独白,女人也开始走神了——

回来的路上,他们走得也不急。此时,水气迷蒙,山峦无语。一条遗世独立的小路似乎已将尘世隔在山外。吕楠随手把路边拣起的石头放进挎包;女人呢,也一蹦一跳地摘了一大把野花。

“喂,你说这花明天会不会就谢了——”女人摇着手中的花问。

“喔,谢就谢了;人嘛,是不可以不让花瘦的;其实,谢了花最终也能‘化作春泥还护花’呢。”

化作春泥还护花——这话是那么地令人感动,就连死去的东西在他这都会变成了永恒的循环;一时间,女人仿佛又回到了多愁善感的少女时代,那心里的活水又开始喧嚣了。

回到古城,已是暮色四合。此时,四方街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们找了一家叫“妈妈傅”的餐馆,饭桌就放在外面的柳树下。坐在河边,脚下临水,灯影婆娑的水面上晃动着不远处拱桥的倒影;因是周末,小溪里满是载有红烛的纸莲花、纸船;看着一朵朵红红的纸莲花从身边飘过,许雯的心从温到热,就好比原先封在心里的那层冷蜡在渐渐融化——

如同是随水飘过来的幻觉,吕楠碰了碰女人说:“谢谢你今天陪我,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女人呆呆地看着他,“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被别人抛弃的人……”还没说完,她的眼泪已溢出眼眶。

吕楠手心里拿着一块石头:“这……这送给你。本应该留张合影的,不过,我觉得这石头比合影更有意义。”

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说什么东西有意义了。

当女人从吕楠手里接过这石头时,她把石头紧紧地捏在手心里。

第二天,他们又一起去了束河。不知为什么,这一天,女人心里轻松多了,甚至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这是一个十分宁静而古朴的村子。村里有个寺庙叫龙泉寺,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纳西院子。里边没住僧人,也没香火,小寺庙被一潭透亮的泉水包围着;水中,大大小小的鱼儿悠闲地游动着。

与寺庙毗邻的是一户人家,门口拴着一头黄牛。围墙外的七里香全都开满了小白花。只见墙外的空地上,鸡啊、猪啊、狗啊神气活现地挺着高高的胸脯跑来跑去;吕楠顽童似地跟在它们后面,一会学鸡叫、一会学狗叫;女人呢,疯疯癫癫地扬起手,像是手里抓着溜狗的绳子。

“嗨,干嘛呢,你这分明是在溜狗哇——”吕楠边跑边回头说。

“哈哈,我是在溜狗哩。”女人疯疯癫癫,把假想中的缰绳朝他扔了过去。他也假装接住,然后一个打滚就躺倒在半山坡的草地上。

“哎,我说,干脆,咱们都不回去了。你看,那、那一大片都是荒地,将来我开荒种地,你呢,在家里给我煮饭、养猪;咱们也像这的纳西族一样弄个火塘,晚上干活回来,坐在火塘边,桌上摆上一盅小酒,你看这日子过得……”吕楠看着她说。

女人闭上眼睛,似乎回到了那个刻骨铭心的留白时期——

“人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你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女人道。

“那可不一定,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是无牵无挂,说不定下次来就真不走啦。”吕楠的声音像云一样地飘过来。

“是么,你也想找个当地人?”女人揶揄道。

吕楠一笑,然后将双手枕在脑后问:“你呢,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

“不知道,没想过,有时候你喜欢的东西转眼间就不见了,我的生活就是这样……”

“噢,明白了,你是担心我说话不算数?”

“不,未来不是承诺,未来就是未来……”这是那个藏在心里的人说过的话,这曾经给过她绝望的话,现在又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沉默。沉默。

随后,吕楠站起身来说:“走吧,要不,一会没回去的车了。”说着他走过去,伸手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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