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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草花折枝(1)

假如我不是如此懒散,而是一位勤奋的诗人,就将我小时候那些难以忘怀的苦难和欢乐创作成催人泪下的诗篇,供大家吟诵。

假如我不是如此愚昧,而是一位有灵性的画家,就将刻印在我心版上儿时一幕幕精彩的画面画为意境深远的图画,请大家传看。

假如我不是如此笨拙,而是一位火爆的歌手,就将盘旋在我脑海中的那些嫩稚的音符谱写成动人心弦的歌曲,给大家歌唱。

然而,非常遗憾,这些高雅的文学艺术与我无缘。懒散、笨拙而又愚昧的我,只能伸出我拙笨而无灵性的手,从陈年往事的野树林里、杂草丛中,拙笨地折取一些枝条和几枝草花,杂乱无章地放进筐里带回家来。

不过,我知道,虽然荒山秃岭长不出美艳的枝条,也生不出娇贵的花朵。但我也知道,再不美艳的枝条,再不娇贵的花朵,在清风徐徐、朝露蒙蒙的清晨,淡雅清香之气,温润柔和之津,或许总会有那么一些浸入其枝干。于是,笨拙的我便将折下来的这些枝条草花整理一下,笨拙地摆放在大家面前。

(一)

挂在学校里银杏树上那个老钟敲响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学校门前的大街上,早已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片人。我刚走进人群,队伍就出发了。

走在队伍前面可能是带队老师或者校长,因为有一团红红的光在前面亮着,那是每天夜里去栽树的时候唯一的光亮。

我扛着那把半截木柄的铁锨紧跟着前面的人慢慢朝前走。

这已经是第七天鏖战zw公路了。前几天夜战,天上还有月亮,淡淡的月光下,一群群不停地挥动铁锨的人们,在一条还看不出模样的公路两旁大干。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走动,只听见“噌噌噌”挖土的声响。

不巧,今天白天下了一场雨,月亮不见了,地上有了水,这就给夜战增加了困难。然而,再大的困难也阻挡不住战天斗地的英雄。“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这是当时我们课文里的一句话。真提精神!

我们栽的树苗只有大手指头那么粗细。老师说那是一种新品种,叫加拿大杨,栽上就活,长得飞快,非常适合我们大跃进的大好形势。那时候,我们国家建设蒸蒸日上,日新月异,一日千里。

挖个土坑,插上树苗就栽下了一棵。可是今天的情况特殊,不仅天黑,而且雨后的地面泥泞不堪,铁锨挖不下去,挖下去就很难拔出来。一不小心,我的铁锨陷在泥里,几个同学过来帮忙,大家七手八脚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铁锨拔了出来。可是一看铁锨头没了,小同学们断定它一定就埋在泥里。天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大家在泥里一阵乱摸,却怎么也摸不着。奇怪,刚把铁锨柄拔出来怎么就摸不到铁锨头呢?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师提着灯笼过来帮着找。灯笼提到那儿,哪儿就有了一小片红光。红红的灯光下,只看见黑乎乎的一片烂泥,丝毫不见铁锨头的踪影。

那把铁锨是我从房东大娘家借来的。我的家不在农村,家里没有农具。如果铁锨头找不到,只带回去半截铁锨柄,怎么给房东大娘交代呢?

我又累又急,一屁股坐在泥里大哭起来。

那年我九岁。

多少年以后,我从zw公路走过,当年手指粗细的树枝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我骄傲地告诉与我同行的伙伴:

“这些大树是我们栽的。”

(二)

社员们吃晚饭的时候,正是我们忙碌的时候。

(那时候,农民都加入人民公社成为社员,一般一个乡为一个公社,一个村为一个生产大队,三十户左右为一个生产小队。生产队一敲钟,社员们就去上工。他们过的是集体生活。)

太阳早已落山,月亮还没有出来,只有几颗星星镶嵌在无比高远的天上,一闪一闪地神秘地眨着眼睛。

顺着梯子爬上房顶,远远地,就看见东边一个黑影西边一个黑影也已经站在房顶上。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更不知道他是哪个班里的同学。

有时候,那个黑影会举起手来向我打招呼,我也就急忙举起手冲他摇。不用说话,不用知道他是谁,今天晚上一起做事,明天见了面也不知道我们是同伙。

忽然,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立刻绷紧神经,聚精会神,仔细聆听。慢慢地,那声音从远至近,越来越清晰。传到我的西边那个同学那儿时,已经听得很清楚了。默默地使劲儿将那句话记在心里,而后,大声叫喊,将那句话传到东边那个同学那里。

你看过电影《地道战》吗?栓保下令:“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准放空枪!”就是采用的我们这种信息传送办法。

不过,我们的喊话不是下命令打仗,我们喊的内容是农业八字宪法和农业纲要四十条。那时候,党的八届六中全会刚刚开过。到现在,还依稀记得几句宣传口号:

“八字宪法是个宝,

农业生产离不了。

水肥土种密保工管,

毛主席是咱们的好领导!”

“农业纲要四十条,

一条一条要记牢。

粮食过江棉上纲,

四旁植树一户一口猪。”

那年代,村里没有收音机,没有高音喇叭,更没有电视机,而且没有电。那些宣传口号就靠同学们这样一句一句地喊,一句一句地传。每天晚上,社员们点上油灯端起饭碗的时候,黑黑的屋顶上就传来同学们喊话声,那声音嘹亮、悠扬、清晰,久久在村子的上空荡漾,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整个村子也就沉浸在那条看不见的无线广播的声浪之中了。

(三)

共和国建国十周年大庆的消息,冲撞着全国人民早已十分激动的心,革命热情再一次迸发出来,空前高涨,到处都在积极准备各种各样的为大庆献礼的活动,我们小学当然也不例外。

有一天,学校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几个表演霸王鞭的舞蹈老师,要从各年级选一些同学学习霸王鞭,我不幸被选上了。当时我还很激动,高兴了好半天。可真正学习起来,才知道要想学会是那么得不容易。

老师的霸王鞭打得既利落又花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见他手持一支长约1米、用竹竿做成、两端嵌有铜钱、上饰彩纹的霸王鞭,伴随着鼓点,不住的以鞭敲击肩、臂、腰、背、腿,有节奏地跳跃舞蹈。一会儿,又叫来一人,两人互相对敲,随着跳动的步伐,或立、或蹲、或行进、或跳跃,做出各种优美的动作,发出十分悦耳的响声。

当开始教我们的时候,我早已看得头晕脑胀。让我动胳膊,我就忘了动腿;让我动腿,我就忘了动胳膊,怎么也弄不和谐。我的好朋友晓山也被选了进来。我这个同学长得挺俊,胖胖的,大大的眼,圆圆白白的脸,十分招人喜爱。他学得很快,一会儿就脱颖而出,成了我们的榜样。

第二天,舞蹈老师就没有再让我去学霸王鞭,没让再去的还有其他同学,足有昨天人数的一半,说我们被筛选下来了。那时我还不认识“筛”字,回来查了字典。当时是不是心里酸酸的,记不清了,但我记得从此认识了这个“筛”字,而且永远把它记在心里。不仅如此,我还认识了许多真正的筛子——铁筛子,铜筛子,竹筛子,鬃筛子;大眼的,小眼的,中眼的;进而认识了筛子的弟弟“罗”,小麦面粉的80粉用多少目的罗,85粉用多少目的罗,90粉用多少目的罗,我都知道。——这是自然是后话,暂不提。

国庆节那天,我挤在家门口看热闹人群的最前面,兴奋地看着游行表演的队伍一拨儿一拨儿过去。先是大鼓队,一架马车拉一个大鼓,七八个人围着大鼓拼命地敲。接着是腰鼓队,秧歌队,大刀队,高跷队。忽然,我背后观看游行的人群里一阵惊呼,我们学校的霸王鞭表演队过来了!聘来的舞蹈老师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他刚刚教会的弟子们。一个个穿着鲜艳的服装,抹着红脸蛋儿,梳着小爪髻。百十支霸王鞭上下飞舞,整齐划一,唰唰作响,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走到学校门口时,他们停下来表演。男女双打,分组对打,集体对打。棍与棍碰击,棍与地碰击,鞭的两端交替不断地碰打自己身体各处。队伍里最显眼的是我的好朋友晓山,他紧跟在老师的后边,更显得特别突出。

“快看哪,那个小孩跳得那么好。他是谁?”

“他的同学。”有人边说边指着我。高兴得我心里直往外冒甜水。

有人在晓山跳舞蹈的时候拍了照片,很快那张照片就在文化馆街外的玻璃橱窗里摆放出来,而且放了很长一段时间,老师和同学们都争着去看,我还专门到那里看过好几次。

晓山跳霸王鞭舞蹈出了名,就像香花盛开招来许多蝴蝶蜜蜂一样,小姑娘小小子都喜欢上了他,把个聪明伶俐的晓山弄得云山雾罩,一下子找不着北了。后来,他中学没考上,十六七岁就娶了个小媳妇,红红火火得过他的小日子去了。

(四)

校办大食堂的煮红薯把我吃胖了。

谁见了都这么夸我。说这话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是满脸十分羡慕的神情。

热腾腾的煮红薯还没有端上课桌,我们早就嗅到那诱人甜美的香味了。也许讲课老师也耐不住诱惑,下课钟还没敲响就让我们下了课。

几个小同学格外兴奋的围坐在课桌拼凑起来的临时饭桌旁摩拳擦掌。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甜甜香味的红薯端上桌来,十几双小手就一齐伸过去。

“同学们注意。同学们注意。”

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大家吓了一跳。

“我讲几个注意问题。”

伸出去的小手又缩回来。老师开始讲话,从吃红薯容易噎着讲到红薯什么时候栽种;从煮红薯容易烫着讲到挖红薯应注意什么事项,眼看煮红薯的热气慢慢变小最后变没的时候,老师的话才讲完。不过,这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同学们的情绪,老师的话音刚落,抓起红薯就往嘴里填,眨眼工夫一盆红薯就被彻底消灭光。

吃完红薯还有一碗菜汤,虽说是清水煮菜叶,但在当时那也是无比幸福的生活,而且从那以后天天如此。我们忽然觉得,共产主义马上就要来了!它来得是这么快,这么突然,就像一天夜里醒来,突然发现枕头旁边不知道谁放了一堆金元宝似的,简直让人惊喜万分,人们怎能不激动得心潮澎湃,幸福得晕头转向呢?

有一天轮到我值班打饭,那做饭的场景着实让我大吃一惊。硕大的操场上,靠边修起一排大锅,一口口大锅似一个个池塘,沿大锅的锅沿又用水泥修起一个圆筒,似一座座小烟囱,烟囱的顶部冒着浓浓的白白的蒸汽,那蒸汽腾腾升起,化作一团团白云,白云下面一个个炊事员正踩着凳子往外掏红薯,冒着蒸汽的软软的甜甜的红薯就进入小同学的饭盆里。——从那时到如今,我都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么壮观的做饭的场面。

一座座大锅前排着一条条打饭的长队。我吃惊地站在打饭的队伍里等着红薯进盆。站在队伍前边的几个小同学使劲地踮着脚朝里张望,不知是也为做饭的气派宏大所震撼,还是急着希望能早一点儿拿到香甜的红薯。队伍里出现一点点骚动,可能是那几个同学只顾着踮着脚朝里张望,不知不觉地朝里拥挤所导致,但很快即恢复平静。

那顿饭我吃得特别多,松了好几次裤腰带。

收拾饭碗的时候,老师又进来了。

“这是谁吃的?”他突然指着一堆红薯皮大声喊。

教室里无人吭声。

“这还能吃呢,怎么都扔了?你在家里吃饭都这样吗?”

没人答腔。

“不像话!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扔了呢?共产主义还没到呢!这么乱糟蹋东西能到达共产主义吗?”

还是没人答腔,或者说,更没人敢答腔了,都影响到进入共产主义了,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儿来承认错误呢?

老师跳着脚闹腾了一会儿,忽然抓住一名学习最差的同学。

“肯定是你扔的。是不是?”

“不,不,不是。”本来平时他就怕老师,这会儿更说不出话来。

“把它吃下去!”老师严厉地下达命令。

“我,吃饱了,吃不下去。”小同学低着头喃喃地说,声音很小,似自言自语。

“不行!”老师不依不饶。

同学们谁也不敢说话,室内鸦雀无声。

小同学慢慢地拿起红薯皮往嘴里塞,同学们的嘴里也立刻觉得满满的,肚子也觉得愈加鼓胀,已经松了几次的裤带又有点儿撑不住了,一股气从腹腔升起不住地往上顶,只觉阵阵发呕。

忽然,小同学几步窜到屋外,扶着窗前那棵银杏树翻肠倒胃地吐起来。

(五)

校办大食堂解散以后,我瘦了。

谁见了都这么说。说这话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是满脸十分怜悯的神情。

学校的大食堂说散就散,一个招呼都不打。后来才知道,全国农村的村办大食堂也都解散了。呼啦啦开办起来,呼啦啦又散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于是,各家各户又返回自己的家里,重新支起了自家的炉灶。

炉灶支起来了,吃的东西却突然变得格外紧缺。往日成堆城垛的粮食、红薯、白菜、萝卜忽然没有了。家家户户锅净碗净,屋内空空。我不明白,那些可爱的诱人的好吃的东西都到哪儿去了呢?怎么一下子说没就没有了呢?

同学们的小脑瓜弄不清这些事情。他们只知道,早上起来就饥肠辘辘地迈着软软的步子去上学,挂在歪脖银杏树上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就忙走进教室里去上课,无精打采地去听老师无精打采地讲“ㄅㄆㄇㄈ”改成了“bpmf”,“馬麥賣門”改成了“马麦卖门”。

教室里,同学们的吵闹声、老师的叫喊声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少,到后来,就渐渐地听不到了。老师有气无力地讲完课转身就走,不知道他急着做什么去了。同学们也没了力气到院子里去玩,一个个半睁着眼趴在课桌上盼着放学回家吃饭。可家里有没有饭呢?有没有菜窝窝能吃个饱呢?他们谁心里都没底。但此刻他们清楚地知道,原来学校操场里那一座座小烟囱似的冒着白气的大锅早已不见,那又软又甜的煮红薯是再也吃不到了。

有时候,我会忽然想起老师说过的那些话,忽然觉得我们老师是那么聪明,那么伟大,那么有远见卓识。我也会忽然痛恨起我的那些吃红薯不吃红薯皮的同学来。我觉得,一定是他们胡乱糟蹋东西的恶劣行径,把马上就要到来的共产主义糟蹋光了。

啊!煮红薯,把我吃胖了的软软的甜甜的可爱的煮红薯,可恶又可爱的能填饱肚子的红薯皮,这会儿,你们都到哪里去了呢?

(六)

临近中午时分,我和弟弟只挖到一点点野菜,还盖不住篮子底儿呢。明亮的太阳当头照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抹一把脸上的汗,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喘气。

回头望望,早已找不见回家的路。临近村庄田里的野菜早已被人挖光,为了能挖到更多的野菜,只好到很远的地里去寻找。已经走出多远了?不知道。但只见那苍灰色的村子,早已淹没在无垠麦田的一片翠绿之中。

正是青黄不接之时,陈粮早已吃完,新粮还没下来。人们只有勒紧腰带,靠野菜、树叶、菜根度日。地里的小麦长势并不好,长得那么纤弱,苗矮杆细,稀稀落落,不知道它为什么不愿意为全国大好形势添彩。然而,它依然还是翠绿的,而且开始抽穗灌浆,低下头,可见短短的麦穗上一朵朵小小的白花。等一朵朵小花变成一颗颗麦粒,可能还有好长一些时日。人们饿着肚子盼着,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这些稀稀落落的麦田里。

弟弟看着篮子里的那点儿野菜发愣,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前些天还挖到不少苦菜、苣苣菜和马齿菜,怎么今天就挖不到了呢?然而,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回家了,下午还要上课。篮子里那点儿野菜只够做碗野菜糊糊,可那总比没有好得多。这么一想也就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和弟弟一起去寻找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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