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不稀奇，稀奇的是，我昨天又看见他了，当然，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废话了？”庄祁白了他一眼
“近朱者赤”姜修聿放下手里的笔，敲了敲桌面补充道，“近墨者黑。”
“你这个家伙，说谁黑呢？你！”庄祁笑骂。
“最重要的就是俞白和刘奕，也就是你大表姐在一起。”姜修聿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在庄祁催促的眼神中勉强回答了一句。
“俞白？刘奕？我去，这两个人在一起？在一起干嘛？”庄祁好几个问号配上他那张震惊的脸，姜修聿觉得自己圆满了。
“相信你的耳朵，你没听错。我昨天回老宅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从你爷爷家的方向出来。”姜修聿摸了摸茶杯，茶凉了，摇了摇头拨了内线，“一杯红茶。”
庄祁大声补了一句，“两杯。”
姜修聿看着庄祁喷在茶几上的茶水，嫌弃地白了他一眼，踢了踢茶几的桌腿，“收拾好你的东西，给我恢复原貌。”
“那我弄哪里去呀？”庄祁也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弄来的弄哪里去，不然你可以把它放在你老婆办公室里去，但是，你老婆离开姜氏的时候这些东西也必须从姜氏消失。”姜修聿踢了踢脚下的纸箱子。
“也行，到时候我们一家连同蒋柠都回去，可不敢给姜总添堵了。”庄祁开始耍宝，他刻意在加重蒋柠两个字的读音。
“呵呵，最好不过，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在竞标之前，除了蒋柠，程逸还和另外一个TI的员工联系过。已经查清楚了，那个人叫张欣苒，算是蒋柠的竞争对手是。当时候两个人好像在竞争一个管理岗位。不过，资料确实是从蒋柠电脑里发出去的。”
“AT和程氏同时竞标，和程逸接触过的人有两个，张欣苒和蒋柠。蒋柠当时和程逸是恋人，而张欣苒却和程逸没什么关系。所以，TI内部处理了蒋柠，张欣苒毫发无损。那么既然程逸和张欣苒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那么敏感的时间段见面？TI所承接的方案只不过是AT整个方案的一小部分，他们手里怎么会有姜氏四年来的供应商报价单？”姜修聿一开始确实怀疑蒋柠，不过，根据后来的资料来看，蒋柠进TI时间并不长，职位也不算高。就算是她想泄露资料帮助男友，以她自己的实力恐怕也很难办到。张欣苒不同，她在姜氏时间远远长于蒋柠，就算是职位不高可人脉却远远比蒋柠广，怎么看都比蒋柠接触资料要容易些。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无论是AT还是TI都有泄密的嫌疑，而程氏则很有可能是那个坐收渔利的人。
“程逸和蒋柠之间还有没有别的关系？或者是他们之间的事还有谁牵涉其中？”姜修聿把红茶喝出了红酒的即视感，修长的身型立在落地窗前，细瓷杯在他修长的指尖透出细腻的光泽。
“嘿，你还别说，还真有另一层关系。蒋柠有一个死党叫方霁月，方霁月的爸爸可是个名人。”庄祁慵懒地说。
“方晋徳？”
“要不说你聪明呢，不错，就是他。请帖你收到了吧？”庄祁朝他竖大拇指。
“收到了。”姜修聿从身后书架上抽出一个红色的信封，落款处写着两个名字：程逸，方霁月。
方家独女和程家太子爷的订婚宴在下个月六号举行。
蒋柠是程逸的前女友，方霁月是程逸的未婚夫，而方霁月和蒋柠又是挚友。程逸把这个关系梳理了一番，又想起什么似的，冷笑着看向庄祁。庄祁被他看的发毛，“你干嘛？”
“没什么，这位程公子的情史和你有的一拼。”姜修聿大发慈悲帮他解答。
“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和付灵雨、梁溪之间的关系。”
“别瞎说，我和付灵雨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认识的早，我可是一直把她当妹妹。”提起付灵雨，庄祁头大起来，这个姑娘小时候干什么事都没长性，如今不知怎么学会了契而不舍。三天两头去公司献殷勤，有什么话也不直说，但是非常守时地保护着每天在程逸办公室出现两次的频率。
“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没这么多歪主意，差不多就是付家那个玉面狐狸付程昱支的招。”姜修聿说。
“我当然知道是谁躲在背后，程家恨不得和所有的名门大族都扯上点儿关系。估计，他们也知道气数将尽，找后路呢。”
“哼。”姜修聿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
“你天天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躲个小丫头？你也忒没出息了。”
“躲她是其次，我主要是为了守着媳妇。”庄祁一脸得意。
“真不知你这媳妇是怎么守着的，都守成前妻了。”
庄祁刚要发火，姜修聿比了个休战的手势。
“姜总，庄总不好了！”秘书急冲冲闯进办公室，甚至忘记了敲门。
“什么事？”姜修聿皱着眉头问。
“场地那边出事了，工人们搭建东区展台的时候用错了钢材，展台垮了。”
“人呢？有没有人出事？”姜修聿记得最近是蒋柠在监督场地那边。
“小蒋带着黎晓在那边，暂时情况还不知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展台已经搭好了吗？”庄祁从身后拿起外套一脚踢开面前的茶几，这个项目梁溪这么重视，如果出了事她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庄祁一边往外走一边想要不要通知梁溪。
姜修聿皱着眉头把钥匙扔给秘书，“去让人把车给我开到公司门口。”
姜修聿开车，庄祁已经把大致情况问清楚了。本来所有的展台已经搭建好，但是总体效果出来的时候，设计师觉得不满意，所以修改了一下。因为时间太急，负责采购的人没来得及买原订的材料，怕影响业绩所以以次充好，本来以为只是放几件文物没什么事，谁知道在搭建的时候出了问题，搭建的时候顶层的钢材直接塌下来，蒋柠当时正在下面给梁溪拍效果图，结果被钢架砸中了左肩膀。在场的人立即拨了急救电话，伤势还不确定。庄祁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姜修聿则紧紧盯着前面的路况，绿灯一亮，他的幻影真的像影子一样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