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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北方省一年一度的金嗓子电视音乐比赛,是北方省音乐界最高的奖项,所以竞争相当激烈。这些年我们的社会也不知患了什么病,几乎奖项都带金字。电影奖带金字,电视奖带金字,主持人奖带金字,音乐奖带金字,金马、金象、金牛、金鸡全都用了,就差没有金驴、金狗、金猪了。金教授在一次座谈会上慷慨陈辞,虽然我姓金,但我不主张什么奖项都姓金。这也是个导向问题。

在场的人都笑了。

不过,那种意见只是一阵风,还不如一阵风。金教授自嘲地说,不如放个臭屁。臭屁还能熏熏人。

对于一心想在歌坛上成名的年轻学子来说,这个金奖无疑太重要了。北方音乐学院不少学生报名,但金太阳教授的学生刘宝宝和陈贝贝都说不打算报名。理由很简单,牵涉老师的精力。还有一个原因,影响老师的威信。这几年一直有人在网上批评金教授的学生没有文化。有一年比赛,金教授的一个学生当着电视镜头,竟然把国际歌说成了国歌。有人说,就这算文化人?批评的矛头直指金教授。更让金教授心里难过的事情,他有个最喜欢的女学生在大赛中获了金奖,登台领奖的当天晚上网上就出现帖子,说那个选手和某两个评委上过床。于是,有人跟帖批评说他只教书不育人。

金教授从退休那年起,就要求不在学院的组委、评委等两个组织中担任任何职务,可是马虎不同意,鞠花也不同意。马虎是想用他的名望压阵,鞠花则是不愿放弃捞一把的机会。

学院选拔参赛选手的评委会组成了,金太阳教授毫无争议地当选评委会主任。本来,每年都有一次选拔,每年都要组成评委会,评比细则、制度、条件等等相关规章制度都有,过去都是改一下日期就照抄照搬,可是今年却有几个教授提出增加两条新规定:一条是增设现场监督员,以保证公平;一条是在学院小剧场公开比赛,欢迎学生旁听,实行开放式选拔,增强竞赛的透明度。鞠花说这两条新增加的规定都是冲着金太阳来的,肯定是其他不服气金太阳的教授给学院施加了压力。金太阳不以为然,规定面前人人平等,再者说了,这两条规定的确符合实际。就说后边一条吧,很有创新嘛!让学生当观众听众,一来监督评委们的公平,二来也是一个学习提高的机会,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不就有观众当场打票吗?多好的方法方式呀,我举双手赞成。

跟你说着玩还真急了。鞠花说,说真的老金,我听周云开说,这次省里的金嗓子大赛,他还是坚持力荐你为评委会主任,他说非你莫属,你还不趁机会把陈贝贝推上去。

什么叫推上去呀?实力,到什么时候也是凭实力。金太阳说,再说了,刘宝宝不比她差……

鞠花说,老金你能不能不装呀?就你们前些年推上去的那些歌手,凭实力的有几个?凭实力胡南河就不会只抱了个铜奖,气得连艺术都放弃了。用你的话说,陈贝贝杀出北音的门,可能会一路杀到领奖台,刘宝宝能吗?看她那穷酸相……

金太阳不屑一顾地哼一声,说艺术还没到嫌贫爱富的程度,到了那一步就不叫艺术了。

鞠花说,得了吧老金,如今通往那座你还认为金碧辉煌的艺术宫殿的路,得用金子铺……

金太阳无言。这正是他心里的痛处。在他看来,音乐界的评奖越来越不好办,虽然他问心无愧,没有收过选手的钱和礼物,可是评委中有人收钱的事他是知道的。而且金圈子的资源也越来越难分配公平。他之所以退而不休,之所以还有那么些人争他,冲的是他的那个金圈子的资源,说白了,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金太阳认清了这些,并不等于能改变这些,相反,他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人就像一块煤,生火的时候最难受,烟熏火燎的,就像他三十岁之前;烧得最旺的时候,也最为光彩夺目,就像他五十岁以后;可是再好的煤,烧到最光彩夺目的时候,也就是开始化为灰烬的时候,就像他现在。

金太阳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鞠花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拎上她那只LV对铃铛说,回头给你爸弄吃的。铃铛说金教授不食人间烟火。鞠花说,鬼。旋风般走了。

鞠花是去赴约,约她的是周云开和胡南河。胡南河和周云开是铁哥儿们,上大学时,周云开家里穷,没少蹭胡南河的饭票,胡南河的爹是县长,每顿饭都吃肉。

鞠花到了,胡南河就开门见山:鞠花,今年哥哥想推一个金奖。

推就推呗,鞠花说,找我有什么用?

胡南河说,废话,没用找你干吗?老师那里我不能直说,说了非挨骂不可。

所以就找我!当我是评委主任呢?鞠花说。

胡南河说,别绕,老规矩,钱一分不少,你得帮我。

鞠花对胡南河说的这一点是信任的。胡南河每回找她办事,不管是推荐跟金太阳上课的学生,还是推荐考北音的考生,甚至让她帮着打招呼安插一个歌手上晚会,没有一次让她白帮忙,而且比其他人出手大方。她问,推谁?不会又让哪个妮子缠上了吧?

周云开说,谁缠得上他呀!

胡南河深沉地笑了笑。

鞠花说,我们家老金,现在越来越不好说话了,钱也不认,人也不认,油盐不进。

周云开说,男人更年期都这样,愤世嫉俗,又脱不了俗套。

去你的!鞠花说,胡南河想推人有你什么事?你这个大主任不去干你的正事!

周云开说,我是音乐频道的总监,发现和推荐新歌手,培养新星就是我的正事。

鞠花说,不懂。

胡南河说,我看出来了,老师对金圈子的事情不太感兴趣,可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资源全都在这个圈子上了。我跟云开商量了,这个圈子,还必须得支起来,有你,有云开,有老马,还有我,老师是旗手。有他在,圈子就在;没他在,圈子也还得在。

胡南河的话是说到鞠花心里了,在学校,她一路顺风顺水,刚刚四十出头,就坐到了系副主任的位置上,学生中也有成名立业的。别人清楚,她自己也清楚,这一切都是有金太阳罩着。在外面,她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自然是得益于金圈子罩着。如果说谁最想经营好这个金圈子,那就是她鞠花了。因此,对周云开、胡南河和马虎,她是心存感激的。想明白了,她对胡南河说:你说的是实话,经营好这个圈子,对老金、对大家都有好处。

周云开说,所以我和胡南河佩服老马,他想在学院为老师建一座金太阳艺术馆这主意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有了艺术馆,就有了一座有形的丰碑,这就是金圈子的载体和象征,明白了吗?

鞠花眼睛一亮,神情却故作不安,说,老金好像又犹豫了。他说那得花一大笔钱哪!

胡南河说,钱的事有咱们的圈子托着,我来办。老师有上千个学生,一人一万,那就是上千万。那些成了腕的,谁出个百八十万的,那是荣誉,是人格投资。再说,社会资助也是一大块,钱不是问题。

鞠花的眼睛又亮了:钱不是问题,那别的就没有问题了。

胡南河说,老师不反对就没有问题。

鞠花赶紧说,他,他是担心钱不好筹。

周云开呵呵一笑,是啊,知夫莫若妻啊。

胡南河嘿嘿一笑说,瞧瞧瞧瞧,都二十年了,还吃醋。

鞠花说,你放屁。

胡南河说,哎,这才是鞠花,我就爱听你骂人。

鞠花说,说正经的,你推人的事,真的不如原先那么好办了,你知道,老马是院长,他手上肯定有人。老金手上有学生,他也会有他的想法。再说,老金那些当评委的学生,说是圈子里的,听老师的,可在老师和金钱面前,还是听钱的。老金不止一次说过,这种比赛干脆取消算了。

胡南河说,钱咱们照花,不管选谁,这个人必须是我的。你也知道,这两年光顾了建山庄,我的金鸣唱片公司都三年没冒泡了,在全省的排名,出溜出溜往下掉。这次比赛,我和云开谈好了,由我的金鸣唱片公司赞助。

鞠花和周云开、胡南河见面的时候,金教授也在同马虎谈话。他的神情很严肃、很认真、很不同寻常。他说,你上次说学院建艺术馆,我同意,可是以我的名字命名,我反复琢磨,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马虎一愣,心想,这种好事,傻子才不同意。

金太阳就这个脾气,不掩饰、不谦虚,正因为这样,他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他接着说,天上掉馅饼,为什么就砸着我了?你给我说说。

马虎说,不是天上掉馅饼,这个馅饼本来就是您自己做的,当然就归您了。

金太阳说,等等等等,给我建艺术馆,有没有什么负面的东西。

马虎说,能有什么负面的?学院立项,说明学院承认您的艺术成就;省里批准,说明官方尊重您在艺术领域作出的贡献。您不光是咱们学院的旗帜,也是咱省的一块金字招牌。道理明摆着呢。

金太阳沉默着没有表态。他既不想肯定,也不愿否定。

马虎说,院里打算成立个专门的班子,规划、设计、立项、基建……没有两三年时间搞不成。

金太阳说,那我怎么谢你?

马虎说,您已经谢过我了,您答应继续留校,就等于把您这块金字招牌给我留下了,学院生源滚滚,还有什么比这更重的谢礼?

金太阳大笑:我说马虎,要不上头怎么选你这个院长呢,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你瞧我心里这个滋润,呵呵。感谢感谢。

马虎问,老师,您知道为什么您退休前和这次辞职前我没说这件事吗?

哦,为什么?金太阳真的有点儿茫然。

我是怕您把这事当成条件、当成交易,也是怕外界说三道四。马虎说。

金太阳很感动:还真是,本来留校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要是事先许诺了,可不就成交易了么!你们呀,还真是想得周到。

马虎说,老师,咱不说这事了,说第二件,金嗓子推奖的事。这回咱们北音怎么也得把金奖抱回来吧。

金太阳想了想,说了句,你是院长。

马虎说,别,别,一码归一码,推奖这事复杂着呢,您要是往后缩溜,就等于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您还是保护保护我吧。

金太阳明白马虎的心思,去年金嗓子比赛中,北音推荐的两个参赛选手一个因为紧张唱跑调而名落孙山,一个只捧回了个铜奖,马虎的脸整整一个多月不见阳光。学院不少老师同学批评说学院的推荐不公,导致好选手没能参赛。金太阳也没少受牵连,因为那个唱跑调的选手是鞠花的学生,也跟他上过课。所以,他今年不想再背包袱,于是问马虎,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马虎说,要说合适,咱们学院里,也就您带的那两个宝贝有希望,别人去了也怕是白浪费名额。

金太阳沉吟一下:当然,这俩孩子还是有点实力的,可是毕竟要经过学院选拔这一关,必须得走程序,不能让其他老师骂咱不公平。这样吧,学院组织比赛时我回避。

马虎说,看看看看,我刚怎么说来着,您回避,就等于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您避了嫌,到时候不管谁上我屁股都干净不了。

金太阳笑笑,好,好,这事我兜着,还是比赛,谁胜出谁上。

马虎说,我是怕您办完退休了,到时候该坚持的不坚持,不该避嫌的先躲一边去。

金太阳大笑,你算把我看透了,我还真想过避嫌,省得到时候不招人待见。行,既然你说了,咱就按老规矩办。

马虎告辞,金太阳顺手拿起沙发旁的一盒虫草送给他。马虎两只手一个劲地摇:哪有这个道理,不成不成,真不成,老师给学生送礼,折我的寿呢!

金太阳犟劲上来了,这虫草你非拿不可,我一看见这东西就想起蛆虫,恶心!拿着拿着。

正推搡着,鞠花回来了。门一开声就过来了:什么蛆虫呀,恶心不恶心!

马虎像见了救星,赶紧躲到鞠花后面:鞠花鞠花,老师要送我虫草,哪有老师给学生送礼的道理呀你说。

鞠花说,哟,老金,你这出手可真够大方的,你知道这盒虫草多少钱吗?怪不得老马不敢拿呢,他要是拿了都够得上受贿了。

马虎说就是就是。

金太阳急了,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来这么多废话!

鞠花说老马,你看我们老金真急了,他这辈子都没给人送过礼,你算头一个,拿着吧拿着吧。

马虎拿上了,边走边说,折我的寿呢,这是。一直说到楼道里。

金太阳如释重负。

鞠花关上门,问金太阳,这是咋啦,怎么想起给老马这么贵重的东西?

金太阳心情不错,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这个蛆一样的东西,你们看着好,我看着就恶心。这小子,让他拿还不拿,越不拿我越得让他拿,我就不信了。

鞠花知道金太阳为什么这么高兴,但她不点破,她要让金太阳自己说出来。这是她二十年来训练出的技巧,鞠花善于发现,不管什么事,只要她做,就很快能够找出规律来,对老金、对同事、对学生,屡试不爽。

金太阳果然说了,他心里装不下事,有了就得说,尤其是建艺术馆这种想想都觉得高兴的事。

鞠花挤巴挤巴眼睛,你不是说这事还得想想吗?我同意你的观点,以个人名字命名不好……说完,瞪大了眼睛望着金太阳。

鞠花的反应让金太阳很满意,他认真地向鞠花确认这事已经定了,省里有关部门同意立项,是老马亲口告诉他的,建艺术馆不仅是对他金太阳,对学院、对省里都有着巨大的好处。金太阳缺乏对事物意义的描述能力,他只能把马虎的意思复述一遍,完全是鹦鹉学舌。

鞠花听完,突然扑过来抱着金太阳就亲了一口:老金,亲爱的,你当之无愧,真的,我太激动了,你要相信你是当之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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