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间变得火辣肆意。
慕浅气愤焦虑交加,被绑住的双手因为拼命抗拒都被磨出了红痕,甚至渗出了血丝。
男人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松开了她的唇,同时也松开了掐在她下颌上的手。
慕浅的呼吸不稳,吐词却无比清晰,“你给我滚下去――”
她的眼睛被蒙住了,没有人可以看见此刻她眼睛里,冒着的那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被丝带磨出红痕的手,目光淡而冷,目光缓缓上移,挪到她死死攥紧的手指。
他沉默的一会,大手忽然重重一捏,慕浅疼的低叫了一声,秀眉直皱。
紧接着男人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她被绑住的双脚被解开了丝带,慕浅尚未反抗,那个不知名甚至可能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就这么压到了她的身上,大手一扯,他轻易撕破了她的上衣,扯掉了她的裙子。
低头,他吻住她的下颌,然后一路往下,细细密密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慕浅瞳孔重重一缩,从未如此的愤怒和害怕,“别碰我,你个变态,不准……唔。”
……
慕浅清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清晨。
干净宽敞的卧室里漆黑一片,窗户那边的窗帘遮掩的严严实实。
屋内的光线并不强,她睁开眼睛,下一秒就笔直的坐起身来,然后将自己的身子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除了睡着之后,身上穿的衣物有些褶皱外,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痕迹。
不过,这明显不是她的衣服……
女人清冷的眼睛倪了自己的手腕一眼,红痕依旧,而且过了一晚的时间,那伤痕变得有些深色。
她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向四周,一时间怔住。
这个地方慕浅曾经来过。
顾莫白很早就独立,在她上大学期间,他就已经有了自己私人的别墅。
他们交往之后,每到假日她就会来这个别墅玩。
她和顾莫白的第一次也是发生在这个房间里。
那时候他们交往没多久,顾莫白就像是色,中饿鬼一般,对她各种引,诱,更喜欢对她上下其手。
但慕浅对他的感情其实远远不及他的浓烈,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还没有想过太深入。
顾莫白就不一样。
听说他喜欢她已经很多年,在慕家还没有出事之前,他就已经看上了她。
对于这一回答,慕浅存在很多疑问,但顾莫白从不跟她解释。
而慕浅年纪小,又是第一次谈恋爱,经受不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所以一直半推半就。
不过一开始没成功。
因为慕浅怕疼。
顾莫白显然也是新手,技术远远不到位,他也忍了,毕竟自己女人哭的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心早已软的一塌糊涂。
他要是对她下手,就像是对她施,暴者一样,强硬而且蛮横。
是到了最后,慕浅和他发生了误会。
记不清是什么误会了,但那时候两个人闹得很僵硬,慕浅一度想提分手,后来被他强行带回别墅,两人又大吵了一架。
于是他就扒了她的衣服,不顾一切。
化解他们矛盾的,是当时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慕浅的一句话。
她的手指甲没修剪,又细又长的指甲在他的后背死死的掐着,留下一条划痕,那张漂亮而精致小巧的脸蛋扭曲的厉害,咬牙骂他,“顾莫白你混蛋!”
顾莫白的脸色当即就黑沉了一片,因为隐忍的厉害,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意,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那一次他们是在床上大闹了一回,吵吵闹闹,把矛盾解开了就好了。
回忆在理智上线后嘎然而止。
慕浅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她的目光堪堪的落在了另一侧的床上,那里躺着一个男人。
穿上了睡衣睡裤,现在已经睁开了眼睛,淡淡静静凝视着她的男人。
慕浅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过后面色大变,“你不要告诉我,昨晚绑架我的变,态是你?!”
顾莫白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扯过被女人抢走的被褥,慢慢的盖在身上。
他没有回应她的话,而且寡淡的开口:“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只能靠碰瓷的手段,来接近我?”
慕浅的脑袋有三秒的空白期,“我碰瓷你?”
男人的心情似乎很一般,脸上的情绪都收敛的一干二净,叫人辨认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悲。
“昨天你大半夜叫人打电话给我,让我下去接你。”他侧首望着她,凉薄的唇牵着细薄的笑,“睡的跟猪一样,又重又没睡相……别跟我说,你现在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嗯?”
慕浅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忽然想起来,那个绑架她的变,态,后来撕,烂了她的衣服,抱着她亲了又亲摸了又摸。
前两次她虽然被绑架,或多或少的也受到了那个男人的侵,犯,但其实慕浅能感觉的出来,那两次,那个男人的情绪都是可控的,做事也很有章法,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并不是像昨晚那般失控。
就好像是想冲破牢笼放飞自我的鸟,想将所有的束缚禁忌都一一打破,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就是想遵从内心那暴躁甚至是愤怒的情绪,将她压在身下。
但到了最后他没有,反倒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酒,一口一口,亲自喂她喝下去。
应该是下了药,因为她很快就醉倒了。
后来……
后来的事情,慕浅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我叫人打电话接你?”女人抓住了几个字眼,“我叫谁了?”
谁知顾莫白给了她一个凉凉的眼神,漆黑的眼眸如同迷雾覆盖,看不透他眸底真正涌动的情绪。
“计程车司机。”
……
慕浅坐在原地,身形久久未动。
她想了老半天,沉思了深思了,还是没想明白,那个绑架她的变,态,为什么要把她送去顾莫白的别墅?
直到躺在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开口问她话,她才有了一点点反应。
“你把自己灌醉,之前打电话纠缠了我一个多小时,现在光明正大住进我的家……”男人的嗓音低哑,“慕浅,你是想重新做我的女人么?”
慕浅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她侧头,垂下了眼睛看他,随即嗤笑,“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做的?”
顾莫白细长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紧接着缓缓睁了开来。
他似乎不想再睡,单手撑在床沿上,慢慢的坐直了身子,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只是醉酒又不是失忆,那天晚上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什么,你忘了?”
不得不说,她还真给忘了。
只记得一点点,那就是她把顾莫白给骂了,并没有什么唯美浪漫的情话。
以她当时的心情,应该不会说……做他顾莫白的女人,特别的好罢?
慕浅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你两次醉酒,想的人都是我,清醒过后又对我那么爱搭不理……”男人斜睨着她,菲薄的唇抿出一点点弧度,“要么,你对我采取的是欲擒故纵的手段,要么……”
他的眉头挑了下,视线定定的盯着她的眼,“慕浅,你对我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四个字说出来,慕浅当即就笑了。
也不知究竟是在笑话谁,但女人的眼睛里毫无温度,娇软的声音也逐渐冰冷了几分。
“你的脸皮还可以更厚一点。”
说完就想翻身下床,在地面上找不到自己的鞋,她便直接踩在冰冷的瓷砖上,走了几步,忽然被人拦腰抱起,重重的甩在了床上。
慕浅被吓了一跳,本能的低叫了一声,“顾莫白。”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压上来,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身子躺着的两侧,将她死死的困住。
因为动作偏大,他宽松的睡衣领口敞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了一大片麦色的健康的肌肤。
慕浅的目光迎上去就能看到那一片肌肤,浓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可能是太久没和他这么亲密接触,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将双手护在胸前抵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顾莫白的唇角勾出丝丝弧度。
“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还是那么喜欢……欲迎还拒。”
慕浅的眉头皱起。
他慢慢的俯下身子凑在她的嘴角处,低低缓缓的开口,“不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