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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孩 子

1955年,部队实行军衔制,关山林被授予少将军衔,肩章上佩上了一颗金星。

这一年,关山林离开河北空干校,调往总军械部工作。在北京的日子不到半年,他就被派往湖南负责组建一座大型的军事工业基地。

乌云这次是跟随关山林一同调动的。政权的稳定和国内形势的发展足以保证他们不再两地分居。干部部门的一位负责人特别叮嘱说,首先保证关山林同志的工作和生活,如果必要,乌云同志可以考虑脱去军装,转业到地方。乌云对此表现出了顽强的抗争。为什么非得要我转业呢?我跟着他走好了。她气咻咻地对干部部门的领导说。我决不离开部队。

南下湖南再度走京广线,路线是乌云熟悉的,这回却是家大口大,又是跟着关山林将军,不必再让马夫顶着从车窗外往里爬了,也不再害怕在车上生孩子了。乌云这时已经生下了她和关山林的第三个儿子京阳。她怀里抱着刚满月的京阳,警卫员一手牵着六岁的路阳,一手牵着三岁的会阳,赵秘书拎着两口箱子,他们全都跟在空着手大步走在前面的关山林,浩浩荡荡地去找7号软卧车厢。

车到长沙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他们站在车站外,等着办事处的车来接他们。京阳尿了尿,乌云忙着给他换片子。路阳要吃冰糖葫芦,赵秘书带着他去买。会阳站在那里香甜地吮着手指头,突然朝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跑去,急得警卫员连忙去追。

这个时候,两个头戴钢盔佩戴肩章和袖章的解放军纠察走了过来。他们看了看关山林和乌云的肩章,站下,立正,然后举手敬礼。

关山林随便地还了个礼。但纠察不走,说,将军同志,请您把帽子戴上,把风纪扣扣好。然后纠察转向乌云,说,上尉同志,请不要在大街上给孩子换尿片,如果你一定要抱着这孩子,请您换上便服。

乌云刹那间脸红到耳根,臊得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里去。关山林却很镇定,把充当扇子的大檐帽戴好,系好风纪扣。他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对纠察说,我这样行了吗,上等兵同志。

纠察说,行了。但是纠察并没有离开,把纠察记录本递到关山林面前,说,将军同志,请您在这上面写下部队的番号,然后签上您的名字。

关山林皱了皱眉头,说,非得这样吗?

纠察板着稚气的娃娃脸说,必须这样。

关山林指了指牵着路阳回到这里的赵秘书说,能不能让他代替我写?

纠察说,不行。他没有违反军风纪,按规定必须由您亲自写。

关山林写了。他接过纠察手中的记录本,刷刷地在上面写下了部队的番号和自己的名字,然后把记录本还给了纠察。他的字很大,很气派,足足占了好几行。

纠察验看过关山林和乌云的军官证,很满意地冲他们敬了个礼,向左转,两个人一同向远处一个正在吃香蕉的士兵走去。

关山林发现警卫员正在偷偷地笑。关山林不满意地说,你笑什么?

警卫员立正道,首长,我没笑。

关山林说,你怎么没笑?我看见你笑了。你笑了就是笑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警卫员说,是,首长,我笑了。

关山林说,这就对了嘛。你笑了你就承认。你承认了就对了。现在我命令你,把乌云同志怀里的孩子接过去,你抱着。

警卫员茫然地看着关山林。关山林却再不理会警卫员,转身一脸严肃地对路阳和会阳说,你们俩听着,不要大人牵,自己走,跟在赵叔叔后面,听清楚了吗?

关山林布置完毕,自己先大步朝前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乌云,再后面是赵秘书,赵秘书身后是两个甩着手挺着胸膛的孩子,以及小心翼翼抱着婴儿的警卫员。在长沙街头,这是一支令人忍俊不禁的队伍,作为一种新鲜的景观,他们引起了路人长久的驻足观望。

发现会阳有些不正常,是在他三岁左右的时候。

会阳的愚讷和沉默寡言引起了乌云的注意。会阳从来不争抢什么,对路阳的欺侮毫不反抗,没有什么事能激起他的兴奋。他总是一个人躲在一边,怯懦地看着他的哥哥路阳在屋里冲来冲去。他喜欢躲在某个角落里,一动不动。如果有人试图把他从角落里拖出来,他就会咬那个人的手,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妈妈乌云。

乌云有一次忧心忡忡地对关山林说,你有没有发现,会阳有点儿不对劲呢。

关山林不明白乌云的意思,拿眼睛看乌云。

乌云就说,你看,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从来就和别的孩子玩不到一块儿,而且他老是往角落里躲。

关山林不以为然地说,我看没什么不正常的。他就是胆子小一点儿。新兵都这样。哪天我带他去靶场打一梭子机枪,他就正常了。

关山林后来对乌云越来越重的疑心和唠叨有些烦了。他真的把会阳弄到靶场上去了。机枪一响的时候,会阳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他站在那里呆呆地一动不动,然后就尖声地大叫了起来。他绝望而无援的叫声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

做一次全面检查看来是非常必要了。乌云带会阳到医院去检查。检查的结果是,这孩子没有器质性和精神性疾病。也就是说,从生理的角度来说,会阳没有什么毛病。但是他表情木讷,反应迟钝,举止异常,这又不太正常。医生问乌云,你和你爱人家里有没有精神病史?乌云说,在世的没有发现有,去世了的不清楚。医生又问,你和你爱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乌云这次给予了否定。医生想了想说,这就不好作出判断了,只能往后观察,这得等孩子大一点儿才行。

乌云回家把医生的话告诉关山林。关山林说,扯淡,他能吃能睡的,有什么病?有病能这样吗?就算人笨一点儿,念不了书,还不能当兵打仗?你别操那份闲心了,你操那份闲心是自己吓唬自己。

关山林的话并没有解除乌云的忧虑。乌云扭过头去看会阳。会阳坐在一边玩一只铜弹壳。他把那只铜弹壳举到阳光下面呆呆地看。阳光把那只铜弹壳照得闪闪发光,但是会阳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儿高兴的样子。

关山林对会阳的漫不经心还是刺伤了乌云。乌云知道关山林很忙,他手头的工作很繁重。到湖南以后,关山林已经不在军官宿舍里住了,组织上分了一套住宅给他,住宅很宽敞,也没有星期六才准回家的纪律约束。但是关山林仍然很少回家,有时一个星期回家一趟,有时十天半个月回家一趟。回家也是匆匆忙忙的,多数时间是看一眼就走,留宿简直就是一种奢侈。乌云已经习惯了秘书来家问问情况这种事,但是她却不能原谅关山林对会阳的冷淡。关山林不喜欢老二,这是肯定的。对老三京阳,他也没有太多的热情。他只宠爱老大路阳。这是一种顽固愚昧的定势。关山林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要在门口大声喊,儿子!儿子呢?其实他所说的儿子,只是老大路阳一个人,而不包含老二会阳和老三京阳。要是会阳和京阳这么认为,傻乎乎地迎出去,那就大错特错了。关山林最多拍拍他们的脑袋,轻描淡写地说声去一边玩去吧,就把两个孩子打发了。而对路阳他却不是这样。这种太分明的父爱表现深深刺伤了乌云。乌云自己对会阳也没有太深的感情,或者说,没有太深的好感。这孩子伤害了她。他那向干冷的空中伸出的青紫色的手充满了死亡。他一开始就打算要她的命。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她的儿子,是她鲜活而赤裸的骨肉,由于他的怯懦和退缩,她对他更生出一份小心的呵护。

有一次,在路阳欺侮了他弟弟会阳之后,乌云严厉地警告了那个狐假虎威的小肇事者。乌云说,你再欺侮你的弟弟,我就把你的图画铅笔收起来。她把“你的弟弟”这四个字说得很重。

有一段时间,乌云被会阳的事弄得精疲力竭。她在基地卫生队上班,以后改成基地医院,这个时候她开始逐渐脱离司药的本行,做一些办公室的工作,一些行政领导工作。她很忙,医院在不断扩充,人员在不断调入,她得费心地熟悉它们。难道就没有自己热爱的工作吗?有时候她想,管它呢,也许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她还是没能忍住。有一次她为了关山林对待老二会阳的事情和关山林争了几句。这件事也给了关山林一个吃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使一向温顺和服从的她有了一种令人讨厌的脾气。

这是关山林第一次向乌云妥协。他买了一些糖果回来。他把那些糖果交给老大路阳,在与大儿子亲昵过后补充了一句:儿子,别一个人吃独食,给你弟弟分一些。说过这句话之后他特地回过头去看了看乌云。

乌云没有看关山林。乌云把手伸向墙角,那里蜷着一动不动的会阳。乌云冷冷地对会阳说,我们走。

基地的筹备工作只用了短短一年,一年以后,生产开始投入运转。关山林在这段时间里更少回家了。这是另外一场战争,他喜欢这种新鲜的带有挑战色彩的刺激。这是一个联合军工基地,生产枪支、大炮,甚至还生产一种新式坦克。它们当然不会被用来开荒种粮食,这就是关山林的痴迷所在。

乌云两头忙。医院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成了一家战场救护所,不断有被炸伤炸死的干部工人送到医院来。乌云急需几名有经验的枪伤专家,并且需要一辆改进后的救护车,为此她费尽了脑筋。

乌云不得不把老大路阳送到寄宿学校里去。这个七岁的小东西长得牛高马大,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怪笑。他已经学会了在半天时间里把一件新衣服弄得千疮百孔,而且知道怎么老到地从两个弟弟手中骗过分给他们的糖果,并且毫无廉耻地把它们吃掉。令人吃惊的是路阳非凡的组织能力。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帮和他年纪相当的孩子,也有的孩子比他大一两岁,但他是头儿,他们管他叫司令。他们玩打仗的游戏,一拨当红军,一拨当白军。他们在院子里冲来冲去,把白军捉住并把俘虏的衣服扒光,然后一个个押往刑场枪毙掉。有一次他领着他的铁木尔支队从一个旧仓库里偷出一些报废的子弹,用它们来做炸药,企图将一座水塔炸掉。后来因为卫兵的警觉,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还有一次他们用弹弓射击路上“敌人”的军火车,路阳精确的“枪法”使一个司机受了伤。但是事情追查下来的时候,至少有两个孩子站出来说这事是他们干的,与他们的司令没有关系。而路阳却站在一旁,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天真烂漫地看着前来调查的保卫干事和他气急败坏的母亲。乌云拿这个小魔头束手无策。他原来是个胖乎乎可爱的孩子,湖南的这个弥漫着瘴气的山沟使他变坏了。乌云只能把他送到寄宿学校去,至少在森严壁垒的学校里,他没法弄到子弹和炸药。

解决掉了路阳,乌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路阳可以送寄宿学校,会阳却不能送托儿所。先头也送了一段时间,会阳回来后越发沉默寡言,时常在睡梦中大哭不已。他从来不在清醒的时候哭,哪怕路阳狠狠地揪他的耳朵他也不哭。但是他却在睡梦中哭。他一定有什么心事,乌云这么想。但她已经肯定他不能再待在托儿所里了,那些孩子对他愚讷的鄙视会要了他的命。乌云把会阳从托儿所里接回家里来。她宁肯让他一整天躲在某个角落里,也决不能忍受其他的孩子冲着他吐唾沫。

现在,乌云必须亲自操持会阳的生活了。家里倒是有个勤务员,但是这个十七岁的湘潭小伙子太稚嫩,再说他也带不了孩子。京阳的阿姨朱妈也管不了会阳,这个山东海城来的年轻的寡妇倒是十分贴心能干,但是多病的京阳和繁重的家务活已够她忙碌了。没有谁能帮助乌云。乌云有时候会在医院里突然心惊肉跳起来。她担心这个时候蜷在角落里睡熟着的会阳会不会被一群老鼠咬伤,或者是一个特务分子溜进屋里去把他抱走并丢进山沟里。事实上,特务破坏的事件在基地已经发生过两起了。有一次卫兵在油库附近捉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这个男人招供他想点燃那个油库。还有一次基地里发现了两份反动传单,保卫处追查了两个月,最终没有查出结果。乌云整天提心吊胆。她热爱自己的工作,全身心地热爱它们,她不可能一心二用。最后,她决定把会阳送回伊兰老家去。

关山林对送会阳去伊兰的事没有反对。他对乌云说,这事你看着办吧。乌云有一刹那觉得很委屈,甚至有些愤怒。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要不把孩子送到洪湖老家去?乌云这么问关山林。这个念头当即遭到关山林的坚决否定。一年以前,关山林带着乌云和老大路阳回了一趟湖北洪湖老家,这是他参加革命二十八年之后第一次回去。关山林的老父亲已于几年前去世了。关山林为父亲恭恭敬敬地盖了一座坟。他真的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连县长都陪同他迈进了他家的那三间茅草屋。关山林不是独生子,他的哥哥也参加了革命,1933年战死在淮州。他的两个妹妹早已出嫁,孩子都一大群了。关山林在家里待了三天,他试图说服母亲跟他一起到湖南生活,可母亲却说什么也不干。母亲要守着老伴的坟,她担心有土獾什么的把坟头的小树糟蹋了。关山林当然不会把会阳送回老家去的。乌云恶毒地想,如果换一个,换了老大路阳,也许他就会爽快地同意的。

这之后他们吵了一架。回家过周末的路阳把会阳推倒在地上,让他做自己的战马。乌云再也忍不住,捉住路阳,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两巴掌,并且警告他,不许向父亲告状。晚上关山林回到家,路阳果然没有告状,可他始终愁眉苦脸,让关山林十分不解。吃饭的时候,叫了几次路阳都不肯上桌,问他,他说吃不下,再问为什么,他说屁股疼。关山林就像自己屁股上挨了一脚似的,放下筷子就去扒路阳的裤子。乌云让路阳折腾得没办法,干脆地说,别看了,是我揍了他。结果夫妻俩吵了一大架。在他们吵架的时候,路阳躲进厨房里,将一卷油汪汪的千层饼从容不迫地塞进嘴里,同时还没忘记摸了两只熟鸡蛋塞进衣兜里,为晚上和伙伴们约好的游戏准备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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