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舒沉婉轻轻靠进姜慎怀里，很坚定地说：“也喜欢你。”
姜慎用外套裹住她，在她的头顶吻了又吻。
“婉婉，以后每一年的节日，我都会陪你一起过。”
“好，我也会永远陪着你。”
烟花在他们头面炸响一朵又一朵，这一刻他们仿佛是最幸福的恋人，仿佛任何的磨难都没有办法把他们打倒。
闫歌儿今天晚上扭伤了脚，程金风送她去医院。
程金风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好男人，只是轻声责备一句：“怎么穿这么细的高跟鞋？以后尽量别穿了。”之后就很小心地扶她进车里。
在他侧过身替她系安全带时，她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蔚蓝香水味，突然有种想紧紧抱住他的冲动。想说如果此时此刻他肯求婚，那她就嫁给他。
熬了这么多年，她其实很累很累了，想有个依靠。
车开过闹市，道路突然有些堵，前面的车停滞不前。
下着雪，这么冷的天气大家应该都是呆在家里的，怎么还会堵车？
程金风说：“我下去打听一下发生什么事。”
闫歌儿马上说：“我也去。”
程金风劝她：“你脚受伤了，呆在车里别乱动。”
他拉开车门下车，大步朝前面走。
原本还猜测可能是发生了交通事故导致的拥堵，结果并不是。
前头一阵吵杂声，只见有三个人影扭打在一起。可能因为天气冷加上过节，围观的人并不多。
现场吵成一团，吵架的主角是两女一男。
“你这个该死的老浑蛋，居然敢背着老娘出去搞小三？还一起过平安夜？你都这么老了，两条脚走个路都哆嗦，那多出来的一条还搞得动吗？”
“你……简直有伤风化，怎么能大庭广众说这种话……”
“你老不要脸就不要怕当众丢脸……我呸！你以为小三真喜欢你，以为自己宝刀未老魅力无边吗？不过是看上你的钱……”
“王太太，您别冤枉我。我跟老王是真爱……”
“真爱个屁？真爱钱才对吧？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你……”
原配一声令下，跟在她身后的一男一女扑上去，疯狂地撕扯小三衣服。丈夫想上前帮忙，却被原配扯到一旁，扇了几个耳光。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要不是靠老娘你能发家？现在发了家就出去搞小三？你他娘的对得起老娘吗？”
这个原配够剽悍，一口一个老娘加粗口，男人居然就被她骂蔫了，搭耸着脑袋蹲到一旁去唉声叹气。
看原配高高在上，在家里肯定是说一不二的地位，突然听闻丈夫出去鬼混，哪里受得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小三的衣服就被扒光了，露出白花花的身体。小雪落在她身上又迅速消融，她冷得瑟瑟发抖，寒冷钻入心肺很难受。
她一直在低声哀求：“老王，快救我啊。”
老王不敢动，缩着脑袋装作没听到求助声。
周围的看客漠然视之，没有人愿意施以援手。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你有胆做，就要有胆承受任何不良后果。
程金风也不想管这种闲事，看到已经有人拿出手机报警了，转身就打算回车里。结果却看到闫歌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整个人跟个木桩似的一动也不动，估计是被这场面惊到了。
程金风朝她走过去，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我们走吧。”
闫歌儿被程金风这么一拍，惊得后退了几大步。由于脚受伤，重重地摔到地上。
程金风连忙把她扶起来，紧张地问：“没摔着哪里吧？不是让你在车上呆着吗？”
这时，小三正抱着手脚缩在地上抖个不停，看起来就要晕倒过去。
原配走过去抓住她的头发，伸手拍打她漂亮的小脸蛋，“小表子，你想靠卖肉过好日子？站街去啊，照样是张张腿的事儿。敢招惹老娘我，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小三哭着求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王太太您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
闫歌儿安静地看完整个过程，惨白着一张脸。
程金风疑惑地唤了几句：“歌儿？”
闫歌儿回过神来，朝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着头说：“我没事，走吧。”
她拒绝程金风再扶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车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道路终于被疏通……
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快闪过的夜景，闫歌儿突然重重地叹口气。算了吧，所有向往的美好其实都不过是一种奢望。她连厉云海那种人恐怕都尚且般配不上，更何况是清风朗月一般的程金风。
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到达医院，一直到处理好伤口，闫歌儿都是沉默的，程金风问她话，也只是无精打采地随便应一声。
程金风只当她是被吓到了，没有往深处想。
处理好脚伤，程金风送她回到家，发现舒沉婉不在家，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执意要留下来照看。
闫歌儿心里感激，但那股拧巴劲上来，还是坚决地拒绝了程金风的好意。
她打电话给舒沉婉，声音透着疲倦和崩溃：“婉婉，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回来陪我？”
这个时候，舒沉婉和姜慎看过烟花，正准备回家。突然接到闫歌儿的电话，听她的语气不对劲，舒沉婉奇怪地问：“歌儿你怎么了？我听哥说要约你去吃饭的，他失约了吗？”
“可我更想让你陪我。”闫歌儿的声音透着鼻音，“婉婉你不厚道，把我这种人推给程金风。那可是你的亲哥呀，你怎么能这样坑他……”
舒沉婉的心里一凉。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过歌儿说这种傻话了？今天怎么会突然提起？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她得赶紧回去看看。
她对闫歌儿说会马上回家，之后又抱歉地看向姜慎：“你送我回上流名社吧。”
姜慎脸色有些难看。
他今天费尽心思讨她欢心，结果她接了个电话，就要丢下他回去陪伴朋友？
天底下没有这种道理。
“不许回去。”
“姜慎，歌儿很不对劲，你快点送我回去。”舒沉婉心里已经着急得不像话，侧身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又软着语调撒娇，“拜托你啦。”
姜慎黑着一张脸，但终于还是心软，调转车头把她送回上流名社去。
闫歌儿挂掉电话，对程金风说：“婉婉马上就回来了，你回去吧。”
程金风还是担心：“可是你的脚……”
“回去吧！”闫歌儿的语气突然变得急躁，“拜托你快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程金风又一阵莫明其妙。
先前他们二人关系还挺融洽的，怎么转个身就变脸了呢？
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