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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露思和她全家都回家来了,马丁回到奥克兰后便常常与她见面。她得到学位后不再继续学习,他工作过后觉得身心都疲竭不堪,也不再从事写作。他们过去从来没有过这么多时间能呆在一起,两人的关系迅速发展得十分亲密。

最初,马丁彻底休息下来,什么都不做。他尽情酣睡,一味沉思默想,却并不动手,就像个经历过严酷环境的人在逐渐恢复正常一样。他恢复过来的第一个迹象是发现自己重新开始对报纸感兴趣了。接着他又开始读书,读些轻松的故事和诗歌,又过了几天,他又反复阅读起了撇开很久的菲斯克那本书。他非凡的健康体魄又产生出新的活力,他具有年轻人恢复元气重新振作起来的全部能力。

他告诉露思说,好好修养一段后要再次出海,露思露出失望的神色。

“干吗要去航海?”她问道。

“挣钱,”他回答道。“我要养精蓄锐,准备对编辑们发动下一轮攻击。钱是我的军费,既要有钱,还要有耐心。”

“既然你要的仅仅是钱,为什么不呆在洗衣房干?”

“因为那个洗衣房会把我变成一头牲口,那种活儿干久了会逼得人去酗酒的。”

她瞪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恐惧。

“你是说……”她的声音在颤抖。

他要想搪塞过去并不难,但是他天性坦率,而且他记起自己以前下决心只讲真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撒谎。

“是的,”他回答道。“的确是这样的。我喝过几次。”

她打了个寒战,抽身离开他身边。

“我认识的人没有一个这么干,从来没有。”

“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在雪莱温泉旅馆的洗衣房里干过活儿,”他苦笑着说。“干苦活是件好事,对人身体有好处,所有爱说教的人都这么说,老天作证,我可从来没有害怕过干活儿。但是好事做过头反而变坏了,那里的洗衣房就是这样。因此我才打定主意要再去海上干一趟。我看这是我最后一趟了,因为我回来后准能打进杂志去,我敢肯定。”

她不为所动,默默坐着,而他意识到,要想让她理解自己经历的苦难实在是不可能的。

“将来我要把这一切都写出来:《劳役使人堕落》,或者《工人阶级的酗酒心理》,或者诸如此类的题目。”

自从他们第一次会面以来,还从来没像这一天如此疏远过。他的坦白背后隐藏着反抗,却引起了她的反感。但是,让她感到大为震惊的是这反感本身,而不是引起反感的原因。这让她明白自己与他的关系已经多么紧密,这一点弄清楚后,就为他们更加亲密的关系铺平了道路。她的同情心也被唤醒了,她还产生了天真幼稚的理想主义念头,想要改造对方。她要拯救这个不成熟的堕落青年,她要把他从他早年的环境给他造成的恶劣影响中拯救出来,不论他如何恶习难除。她自以为这一切全是出于高尚的意识,全然没有想到这种想法其实是出于忌妒和爱的渴望。

他们常常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骑车兜风,在空旷的山中,他们大声朗诵一首首优雅、崇高、使人心灵升华的诗歌。她借助这些诗歌间接向他灌输克己、牺牲、忍耐、勤奋和努力之类的原则,在她的心目中,能够体现这类抽象概念的人是她父亲——贝塔拉先生,以及从一个穷苦移民孩子最后成为世界知名企业家的安德鲁·卡内基。

马丁对这一切全都十分欣赏、喜爱。他现在更加明显地顺从着她的思路,她的心灵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他无法理解了。在智慧方面,他与她并驾齐驱。他们之间的观点分歧并不影响他的爱情。他的爱情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炽烈,他爱她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她身体的孱弱也为她增添了魅力。他在书中读到过身患疾病的伊丽莎白·巴雷特的故事,她数年抱病卧床,可是在那个激情荡漾的日子,她与布朗宁私奔出去,却能稳稳地站在旷野中。马丁断定,布朗宁能为她做出的一切,他都能照样为露思做。可她首先必须爱他才行,其余一切都很容易。他会让她获得力量和活力。他想像起了他们将来的生活,两人的工作适意,生活安闲。他好像看到自己在跟露思朗读讨论诗歌,她坐在地板上的许多软垫之中为他朗读诗歌。这将是他们未来生活中的重要内容,他的脑海中常常映出这幅景象。有时候,他把她搂在怀抱中,她把头依在他肩膀上,由他朗读诗歌。有时候,他们头抵在一起,共同欣赏美妙的诗句。她也热爱大自然,他丰富的想像力常把他们吟诗的场景切换到大自然中,时而在高岭环抱的山谷里。时而在山巅草甸上。有时坐在光秃的沙丘上,脚下还划动层层沙浪。有时登上某个热带荒岛,望着飞降的瀑布化作蒙蒙水雾,像一条纱帷随风荡颤,最后落入大海。在这些美妙景色之前,总是有他和露思,他们是美的主宰,永远在朗读诗歌,分享这诗情画意,在这大自然的景色背后,是他们的工作和成功,还有挣来的金钱,这钱多得让他们不必考虑这尘世及其财富。

“我想,该劝我的小姑娘慎重些。”她母亲有一天这么警告她说。

“我懂你的意思,这是不可能的。他不是……”

露思的脸羞得飞红,可这是因为母亲第一次跟姑娘谈起了人生大事,而这些事跟母亲本人同样神圣。

“跟你般配的人。”她母亲替她说完后半句话。

露思点了点头。

“我不愿这么说,可他的确跟我不般配,他这人粗鲁,野蛮,强壮,强壮得太过分了。他的生活不……”

她迟疑了,不愿继续讲下去,她以前从来没有跟母亲谈起过这种事。她母亲再次开口,替她把想法表达完整。

“他的生活不清白,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露思又点了点头,脸颊再次泛起红晕。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她说道。“这尽管并不是他的过错,但是他在黑暗中……”

“陷得太深?”

“不错,陷得太深了。并且,他让我害怕:有时候,我实在感到恐惧,因为他谈起以前干过的事情时,口气随便得仿佛那些事根本无足轻重,可那种事实在是十分重要的,难道不是吗?”

她们俩搂抱着坐在一起,在无言的沉默时,母亲就拍拍女儿的手,等待她继续往下讲。

“不过我对他极感兴趣,”她继续说道。“从某种方面讲,我是他的指导教师。另一方面,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可又并不完全是朋友,或者可以说是学生加朋友。有些时候,当他让我觉得害怕时,他仿佛是只被我带出去遛腿的恶狗,就像有些女大学生常干的那样,而他龇牙咧嘴,拼命挣扎,想从皮带中挣脱。”

她母亲仍然一声不吭,等她继续讲下去。

“他就像恶狗一样让我感兴趣。他也有许多好的方面,但是他的很多其他方面我却不喜欢。你知道,我一直在考虑。他讲骂人话、抽烟、喝酒、挥拳打架(是他告诉我的。他说,他喜欢打架)。这一切都不是男人应有的品质,不是我心目中的……”她的声音变得非常低,“丈夫。另外,他太强壮了。我的王子必须身材高挑,皮肤黝黑,举止儒雅,相貌迷人。我根本不会爱上马丁伊德。要是我竟然爱上了他,那可是我最大的不幸。”

“我说的并不是这个,”她母亲笼统地说道。“你替他想过没有?你知道他在各种方面都一无可取,万一他爱上你怎么办?”

“可他已经爱上我啦!”她大声说道。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蒙埃司太太温和地说:“认识你的人哪个会不爱你?”

“欧昂涅就不喜欢我!”她激动得提高了声音。“我也讨厌欧昂涅。有他在场,我总是觉得自己就像只猫,不由自主想对他表示厌恶,否则他也会同样对待我的。可我跟马丁·伊德在一起就感到愉快。以前从来没有人爱过我,我是说,没有哪个男人那样爱过我。那样被人爱心里真是美滋滋的。你知道我的意思,亲爱的妈妈。心里感到自己是个真正的女人实在是妙不可言。”她把脸埋在她母亲的膝头上,呜咽起来。“我知道你认为我做得太过分了,可我是真诚的,我把我的感觉全都告诉你了。”

蒙埃司太太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悲喜交集的感情。她那个虽然得到了文学学士却仍然是个小姑娘的女儿现在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妇人了。这次实验获得了成功,露思的特征中那片奇怪的空白给填补起来了,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受惩罚的危险。那个野蛮的水手被当作工具来利用,虽然露思并不爱他,可他却让露思意识到自己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他的手老颤抖,”露思坦白说。因为羞怯,她的脸仍然埋在母亲的膝头上。“实在是最有趣、最逗人的事情。可我也为他感到难过:他的手颤抖得太厉害、眼睛放射出的光芒太明亮时,我就对他讲大道理,指出他生活中的问题和他试图改变自己生活的错误方式。但是我知道,他崇拜我,他的眼睛和手道出了真情。一想到这一点,哪怕只是稍稍想一想,我就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而且我觉得我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种东西让我觉得跟其他姑娘,或者跟其他少妇一样了。另外,我也知道以前我跟她们不同,我知道这曾经让你感到过不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关怀,可我明白,而旦还想按马丁·伊德的说法,‘一举成功’。”

这一个小时对母亲和女儿都是神圣的,母女俩在昏暗的光线下滔滔不绝地谈着,她们的眼睛都湿润了。露思纯真而坦率,她母亲善于听取,富有同情,循循善诱。

“他比你小三岁呢,”她说。“他根本没有社会地位,既没有职业,也没有收入。他的想法完全不切合实际。既然爱你,按照常理,他就该做些实际的事情,得到与你结婚的资格,而不是怀着幼稚的梦想,喋喋不休地讲那些故事。恐怕马丁·伊德永远也不会长大成人。他不愿像立足社会的男人们那样负起自己的责任,不能像你的父亲,或者像我们的朋友们那样,比如像贝塔拉先生那样。恐怕马丁·伊德永远也不能挣钱养家。在这个井然有序的世界上,金钱是幸福不可或缺的基础,当然不是要巨大的财富,但是要有足够的钱来保证一般的舒适体面的生活。他——他从来没谈过这些吗?”

“他一个字也没讲过,从来没试图讲这种事。但是假如他打算讲,我也不会允许他讲的,因为,你知道,我不爱他。”

“这让我感到高兴。我可不愿意自己的独生女儿爱上那样一个人,我的女儿是这么纯洁天真。世界上有的是高尚、清白、真诚并且富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等待着他们吧,将来你会找到的,你会爱上他,他也会爱上你,你们的生活一定会幸福得像你的父母亲一样。有一点你应当永远牢记在心上……”

“什么,妈妈?”

蒙埃司太太的声音低沉而甜蜜:“那就是孩子。”

“我,我也想过他们。”露思承认道,她想起了困扰过她的任性的念头,不禁为一个姑娘竟然讲出这种事羞得脸颊飞红。

“正是因为孩子的问题,就绝对不能考虑伊德先生,”蒙埃司太太直接了当地继续说道。“孩子们必须有清白的遗传,而他呢,恐怕不能算清白。你父亲跟我讲过水手们的生活,这个,这个嘛,你是了解的。”

露思捏了捏她母亲的手表示赞成,她以为自己真的了解,可实际上她心里对此只有一幅朦胧可怕的景象,她的想像力远远不够。

“你知道我做什么事都告诉你的,”她开口说道。“不过有时候却是你先来问我,就像这回一样。我也想告诉你,可不知道该怎么讲。我知道这是一种做作,的确是这么回事,可你一问就能让我觉得容易些。某些时候,你得像这次一样问我,给我一个倾吐的机会。”

“妈妈,你也是个女人嘛!”她们站起身,她拉住母亲的手,在昏暗的光线中面对面站直身子,她体会到一种奇异而甜蜜的平等感,不禁欢快地嚷道。“要是我们没有经过这次交谈,我绝不会这么想的。只有了解自己已经是个女人,才会明白你也是个女人。”

“我们俩都是女人,”她母亲说着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亲吻着她说。“我们俩都是女人。”她重复道。她们走出房间时,互相搂着对方的腰肢,两人心中洋溢着一种新生的伙伴情谊。

“我们的小姑娘长大成人啦。”一个小时后蒙埃司太太骄傲地对丈夫说。

“这就是说,”他端详了妻子好一阵子才接着说道,“这就是说,她恋爱啦。”

“没有,可有人爱上她啦,”她微笑着回答道。“实验成功啦。她终于觉醒过来了。”

“那么我们就该摆脱他。”蒙埃司先生用讲求实用的做生意般的口吻简短地说。

不过他的妻子摇了摇头。“没有必要,露思说他过几天就要出海。等他回来时,她就不在这里了。我们送她到克拉拉姑妈家去。她正需要在东部住上一年,换换环境,跟一些新的人和新的想法接触,来个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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