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进以前是个富二代不假,但还真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没命的人,可能是自己前世见太多了美女,这世到目前所见的美女,都如过眼云烟,虽然没有女人的日子挺苦逼,但没有女人的束缚,反倒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曲进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明朝,到底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才造成了这种不可逆转的结果,这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心魔,他自从来到明朝之后,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变了,从以前的不谙世事,到现在知道了为黎民着想,这可能是他以前根本想不到了。
现在曲进担心的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这会不会是个圈套,要知道在大明律中可是有着明文规定,官员眠花宿柳,一但有人举发,就会被革职查办,而自己虽然官不是大,但管得多,现在的手下又多是新产业,正不是惹多少人眼红,这事一但传出去,言官一定会找自己的麻烦,而这些人多是严党一派,这一派一直对自己没好感,又贪得无厌,为了不被自己拉下水,刚刚有的一点人际关系,恐怕也会分崩离晰,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还有活路吗?
翻个身坐了起来,一下子把旁边的美女惊动醒了,美女看了一眼曲进,嘴里撒娇似的说道:“官人,昨晚睡得可好,这一晚上让你折腾的,奴家的腰都要折了,官人,你可得善待奴家呀,不能对奴家不管不顾,在也不来找奴家了,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几句话,又把曲进吓个吓死,心说,不会是自己憋得太久了,真的和她发生点什么吧,别的不怕,就怕传染病呀,这花柳病可不好治,会死人的。
这美女桃红也是见惯了客人脸色的人,但从来没见过客人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还一门冒虚汗。心说:“这客人不会是昨晚喝的太多了,跟死狗一样,现在恐怕是旧病复发了吧,看他那小身板,喝那么多酒,真是要命,要是这样,得赶快让他滚蛋,可别死在这里。自己真是倒霉,本以为碰到一个有钱的花花公子,没想到是个银枪的洋腊烛,中看不中用。”
心里虽然诋毁曲进,但嘴上说的却是:“大官人,这时辰还早,你是不是在休息一下,让奴家好好的服适服适你,昨晚你光顾着自己睡了,也不理人家,今天我们是不是补上。”说着,还抿嘴一笑。
这话说得曲进心里亮堂多了,还好没发生什么,那不用怕花柳病了,没有花柳病的威胁,胆色放开了不少,还开玩笑的说道:“今天就算了吧,客官我今天不舒服,等那天有时间了,再来找你。”说着,就摸着自己的衣物开始穿衣服。穿着穿着,就觉得衣服不对,一细看,才发现衣服里的银票全都不见了,这不重要,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况且也没多少钱,重要的是,和钱在一起的折扇也不见了,那可是重要的东西,能保命的,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想到这里,曲进朝这位美女桃红笑了笑说:“昨晚真是喝多了,事情记得不甚清楚,不知小姐可见到了我怀里之物,当然那些银子就赏你了,但和银子在一起的一把折扇还给我好不好,那可是我的心爱之物,遗失不可。”
没想到这桃红一指跟前的红木箱子,嘴里说道:“官人,那些东西都在那里,但可不是官人的了,因为官人在昨晚以经赏赐给我,所以就是我的了,但官人话说得明白,即然是官人的心爱之物,想拿回去也不是不行,就看官人的表现了。”
曲进那有时间在这里和她一个女人墨迹,一心想着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就说道:“好说,我都说了我昨晚喝多了,但小姐说得也入情入理,又替我保管了一宿,于情于理来说,都应该感身小姐,不知小姐要价几何。”
这桃红想了想说:“看官人的样子,不象是京城之人,应该是外省来述职的吧,你我一夜夫妻,我也不想难为你,你就出这个数,五百两,可好。”虽然说的客气,但刀已经高高的举起来了,五百两,这能买多少把折扇,一屋子也装不下,但曲进并不想多事,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子,想了想说道:“好,你我一言为定,能否把折扇先交还给我,一会下人来了,带你去取银子。“
没想到这桃红说道:”官人你误会了,我说得可不是五百两银子,我说的是五百两金子,在燕来楼,都是以金子为算的,“说着,还呵呵的笑了两声。
这下子,曲进可有点不高兴了,脸上也挂不住了,嘴里冷冷的说道:“小姐,你这可就不对了,虽然折扇是我的心爱之物,但你也不能坐地起价,真拿我没办法吗?我只是看你一个女子,讨生活不易,才一在忍让,你不可得寸进尺。”说着,还冷冷的哼了一声。
曲进横,人家这桃红也不软,嘴里像机关枪一样的吐出一堆恶毒语言:“你装什么装呀,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谁家的产业,这是燕来楼,我说五百两金子,就是五两两,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还耍横,这是你耍横的地方,没钱,我看你今天怎么出得了”燕来楼“的门。”
这话可真把曲进说乐了,心想:“这天子脚下还真不一般,一个妓女都敢跟朝廷命官叫板,这可真是奇事一件,看来这燕来楼的水很深呀。”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呯”的一声踹开了,走进来两个露着胸毛的彪形大汉,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那里来的野种,敢来燕来楼撒野,看爷爷不扒了你的皮。”
曲进被这群人的嚣张气焰给气乐了,特别是看了看这两位壮汉身后,乐得更欢了。
两位壮汉话才骂完,就被后背的一股巨力给踢翻在地,刚想趴起来看看是谁,没想到又挨了一脚,这回老实了,趴在地上回头一看,吓尿了,人家手里拿着的是锦衣卫的腰牌,别说打不过,就是能打过,你敢打呀,所以趴在地上不敢乱动弹,也不知道这小桃红是不怕事,还是缺心眼,直接来了一嗓子“快来人呀,要杀人了”这尖锐的一嗓子,把早晨的平静打破了。
很快,小桃红的房间就挤满了人,有曲进带来的六个人,还有妓院方面的十多个,曲进这时也不急了,慢悠悠的走到红木箱子前,拿出了自己的折扇,打开看了一奶,然后对着这群锦衣卫说道:“先把这个女人控制住,其它的人给我砸,如果我发现还有一处好的地方,我就和你们没完。”
这下子,锦衣卫犯难了,一边是郭家的产业,人家可是开国功臣的后代,这么多年一直圣眷不衰,另一边是新起之秀,看皇上对待曲进的样子,很快就会加官进爵,而自己又奉命保护他的同全,今天,他当众说话了,要是不砸,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而且锦衣卫暗中流传,这人跟指挥使陆炳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听说是陆炳的私生子,这可怎么好。
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在郭家和锦衣卫之中选折的话,那当然是锦衣卫了,所以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传了出来,很快,燕来楼被砸的消息就弄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