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实,因为我认为并不能长久。所以,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或者说,我没有勇气谈恋爱。但是,我早就不是处女了,因为一段青涩而朦胧的情感。我从未后悔过,只是偶尔会感慨,自己的执着,是不是真的有意义。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我并不认为我在堕落,因为这也是体力劳动,而且,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满足。我可以是你的学生,在你蛮横而又粗暴的管教下娇喘。我也可以是你的老师,奉献自己,一点一点教导你深入浅出的奥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变身空乘服务人员,你买一双机票,我们在卫生间里颠鸾倒凤,急坏门外的人。或者,在深夜里,我提着为你精心准备的夜晚加餐,在好几个监视摄像机的众目睽睽之下,在办公室里加班工作。说不定你喜欢学生妹,可是暴露我本来身份的事情,太有危险性了。我只好假装成熟,穿着黑色高跟鞋在你耳边吹风,祈求你撕破,然后温柔地将我凌辱……
心直白地告诉你,我需要钞票。”
下面还有她的联络方式。虽然她毫不避讳地说着自己的职业,却一点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我甚至产生了一丝期待,能写出这样文字的女孩,应该不会为金钱所困扰的。字里行间透出的才气和对于语言驾驭的能力,
比我高出了好几倍。
我的判断力告诉我,她这样写,肯定是有苦衷。
按照她的预留的号码,我加了她的QQ。
在我打出一个“嗨”字之后大概半分钟左右,她才回复了一个笑脸。
这样的速度,大概是同时和许多人在聊天吧。我这样想着,告诉了她:“我是史先生。”
等了一分钟左右,她没有任何回复,大概是没有看到吧。我又补充了一个问号。
这次,很快,她回复了一个“恩”字再加上一个句号。
“啊,姑娘,你为啥需要钱?为何这么直白,哥都震惊了。”提问往往是最快能够得到回复的发言方式。
她的回复让我有些心疼:“没钱,买不起高跟鞋,面试被嫌弃个子矮,被拒。买不起连衣裙,十八岁成人仪式被高中老师瞧不起,不让照合照。买不起喜欢吃的,各种买不起,自然需要钱了。你应该没有过因为穷遭人欺负,鄙视吧?呵呵。”
我能想象电脑后面的她打字时候落寞的神情,我仿佛是一名残忍的侩子手,故意揭开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还故作姿态保持微笑地对她说着,“看,伤口从外面口都好了,怎么会疼呢?”
我有些愧疚,但是,对于女孩来说,一旦一只脚踏入深渊,整个人就会失去重心一般地完全陷入其中,我便给她打气:“我也苦逼过,但也不至于因为没钱就丧失信心啊。你也许只是想发泄情绪,但千万别为了钱干傻事。”
她的语气充斥着绝望的气息:“有些事情不是信心的问题,是不管如何奋斗,永远只会暗无天日,努力工作换来的是拖欠工资和连饭都吃不起,你还会执着于自己的内心么。我只是现实而已。趁着自己还能卖得出去的份上。”
我还是有些不安心,不知怎么了,一股想要拨乱反正保护她的心思涌上心头,“怎么才能劝劝你?或者帮助你摆脱困境?”
这次,她的回复特别迅速:“你有钱么?”
而我也顺水推舟:“有。你说你特别需要钱,为啥?真的没钱能把人逼成这样么?不过我能想象没钱参加成人礼的感觉。”
“兄弟,你真的饿过几天就知道了。”看到“兄弟”二字,我不禁笑出声来,这小词儿用的。不过,她的情况可真凄凉,高跟鞋可是女生的命啊。
我这样想着,颜颜依旧自顾自地诉苦:“其实也不是特别惨,只不过买不起礼服,老师让站在一旁给别的同学抱东西罢了。老师的态度倒是无所谓,毕竟那么三年受欺负早就习惯了。”
她的说辞,我权当是小姑娘任性,说自己有多惨,好博得同情。
“那别人答应给你多少?”我像一个记者一样,问东问西。
“最多一次给我一辆甲壳虫。”
她的回答让我吓了一跳,便问道:“你是何方神圣?”
她却故意破我冷水:“我说的话,你也信啊?我自己都不信。”
我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语:“我很诚实的,别耍我玩。”
“没想耍你,只是想让你讨厌我罢了。”
我愣了许久,当我想要回复些什么的时候,她的头像已经黯淡了下去。
我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刻,已经过了午夜,便上床睡觉去了。
那晚,我睡得很不好,梦到了一个长得很清纯,但是看不清脸的女巫婆把我吃掉的梦。
我有些恐慌,害怕这预示着什么。
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多种,我匆忙洗了脸,奔向公司。好在公司并不遥远,赶在还有两分钟的时候打了卡。
我是一名工程师,在设计规划院做交通系统管理。大学是在北京交通大学念得运输系,本来想要报考北京铁路局的公务员,但是因为待遇相对来说还是太低了,因此义无反顾地到德国继续深造学习机械。
出国留学的生活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快乐。刚开始每一节课都几乎听不懂,抱着一大摞的讲义和PPT每天都要狂背。再加上语言的障碍,一开始并不是很轻松。但是,一旦熬过来了,就意味着前途还算光明。
而另一个让人痛苦的事情,就是在国外太寂寞了。本来出国之后,黄皮肤的友人就比较少,再加上生活习惯的问题,很容易让人产生思乡之情。恋爱是谈不了的,因为学机械的几乎没有女生。
如今,我拿着15万的月薪,过着还算可以的生活,酒足饭饱之后,就开始饱则思淫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