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狼国的一个湖边。
“你说你是安天君的徒弟?有什么本事?”三十七岁的韩临天身着黑色,气宇轩昂,看着平静的湖面对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人说着。
“在下尽得家师所传,定能为国主分忧。”此人名叫范文茂,笼络了一群人在大街上自称是安天君的徒弟,韩临天直接在湖边接见了为首的人。
“尽得安天君所传?”韩临天心里根本看不起安天君,一个会逞口舌之利的人不过正好顺应当时的时局罢了,“那就要看你在朝堂之上如何劝劝那些老顽固了。”...
虎狼国的朝堂之上。
“一个狂妄之徒居然能登这大雅之堂,实在可笑。”朝堂之上一群站着的大臣对范文茂议论纷纷。
而此时韩临天盘坐在国主之位上拿着块肉大块朵颐地吃着。
随着范文茂的入堂,议论之声渐渐消散。
“先生有何高见要来我虎狼谋事啊?”其中一位臣子看见范文茂直接走进来十分气愤,碍于是韩临天亲自引荐就卑躬屈膝地问了起来。
“虎狼之地可是个好地方,在下一介书生,只是为了尽展范某的才华罢了。”范文茂气宇轩昂并未直接回答。
“市井之徒都在传先生拜于安天君门下,以安天君的本事我等是有目共睹,先生可有何凭证证明是安天君的弟子?”
“家师弟子众多,我也只是学了些皮毛足以受用终生,至于凭证嘛,国主愿让范某立于堂前,不就是最好的凭证?”
“这...”朝堂之上又是议论纷纷。
另一位大臣问道:“我虎狼既无内忧也无外患,需要先生指点什么?”
范文茂故作惊恐之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想当年的定天之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到如今已过十七个寒暑却仍历历在目...”(在韩临天朝堂之上,没几人敢谈起定天之战)
“可先生当时还是个幼童,这在虎狼应该过得很是安稳吧。”
“当年也就两三岁,但对于国家之安危我是提心吊胆,至今不能好好安睡。”
一位臣子不耐烦地问道:“先生到底有何良策,别一直拐弯抹角绕圈子了!”
范文茂也直截了当:“立新法!”
“何为立新法?我虎狼已有祖训训诫,何需立什么新法?”
“大人,现在这虎狼确实太平,可百姓过得并不安稳,百姓还是战后余生,祖训劝诫的是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又是如何劝诫百姓的呢?”
“我们过得好那么底下人过得也不差,只要那些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谋生手段千千万,难不成还找不到好的不成?”
“百姓被战火连累,如不加以抚恤容易动荡。”
“可笑,现在国泰民安怎么会动荡?那些人难道没有一口饭吃吗?”
范文茂笑了下:“如果只为一口饭确实不至于动荡,但范某很贪,希望虎狼的人都能吃饱。希望所有百姓皆可安居乐业...”
“先生巧言令色,怕不是被安天君逐出师门的吧?”朝堂之上的大臣哄堂大笑。
“虎狼以后要想立于天下,傲于九国。立新法是迫在眉睫之事,还请国主与诸位大臣三思。”
韩临天刚巧吃完手中的肉,拿块布擦了擦手:“只听见你们一群文臣在说,各位将军对于新法之事有什么高见?”
一位将军上前:“国主,现在还有些老兵晚景...凄凉。或许新法能帮帮他们。”
“国主,市井之人眼拙,这位少年将军是哪位?”范文茂看着这般年纪的将军,想来并未参与过定天之战。
“措儿,你自己给范先生介绍下。”
“是,卑职蒋平措,任少将军之职。”蒋平措身子想着范文茂,严肃地介绍着。
“原来是当年蒋家的后人,如此年轻便成了少将军,真是少年英雄。”范文茂不吝啬地夸奖道。
“其他将军呢?”韩临天看着德高望重的一群将军,“蒙将军有什么看法?”
蒙仲连将军上前:“臣下以为新法可行,不过需慢慢来,看看成效再做打算。”
“臣也如此以为,多看看底下百姓有何变动为上。”左崎邪将军附和道。
“嗯...”韩临天深思了一会儿,“这样好了,就由范先生拟定好几条新法,再让诸位朝臣好好商议,到时没什么意见了就推行出去,看看底下百姓又觉得何处不妥。”...
朝会结束后,韩临天和范文茂又来到了湖边。
“你做的不错。”韩临天双手放于身后望着平静的湖面说着。
范文茂在后面弓着身子:“能为国主分忧也是草民的职责。”
“我打算安排你先去中书部就职,你带的那些人也一并由你差遣。”韩临天依旧望着湖面。
“国主明鉴,那些人确实皆有大才。”范文茂拱手鞠躬。
韩临天看向范文茂,拍了拍范文茂的肩膀:“以后有什么话尽可直言,这里就我们两人,没有君臣。”
“多谢国主。”范文茂说完,韩临天又拍了下范文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