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更迭,风云变幻,事易时移,时移世易;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仁君怀天下,暴君藏私心,仁君拥天下,暴君失天下的事情,史不绝书,良国国君,治国有方,安民有法,良国如今早已经是一个大国。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而建立一个帝国王朝,则是需要无数人的奋斗与努力,无数人的血泪铸就而成的,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这样一个伟大的帝国,该由谁来创立,我想,首先这个人,必须是一个心怀天下,没有绝对的私心的人。
一个真正的王者,必定有着一颗纯朴,大公无私的心,和一个仁慈理智,聪明通达的头脑,身上,往往会具备着,超乎常人的气魄和胆识。具备这几种特性的人,鲜有人在,而这样一个人,则可遇不可求。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都是会改变的,随着年岁的增长,时间的变化,经历的多了,人心也是会改变的。
凡事都没有个绝对,比如没有永远仁慈的君主,没有永远昏庸的国君,比如生和死,良知和恶意,善和坏。
但凡一个好人,特别是恪守本份,严于律己的一个人,都是无法忍受别人出于功利心的目的,对其阳奉阴违的。
一个真心实意想要和别人结交的人,只要真诚,与人为善,真心实意的对待他人,这个人便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如此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何患无朋可交?
凡事皆以和为贵,一个家,妻子和丈夫,孩子和父母,老人和邻里,家和万事兴,无不如此。
一个国,邦国和邦国,君和臣,官和民,政通人和,亦是如此,若是万一伤了和气,双方翻了脸,两者往往会拼个你死我活,后果,则难免会两败俱伤。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从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中,便可看出此人有几番能耐,多少修养和教条。
一个长相贼眉鼠眼,说话却斯斯文文,衣冠楚楚之人,你能认为他不是一个好人?人靠衣装,马靠鞍,门面排场,有些时候,有些场合,还是得需要特别注意的。譬如,一个长相儒雅,衣着破败,说话粗俗之人,你能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不能断定前者是好人,也不能断定后者不是好人。然,凡事还得明察秋毫,眼清心明,仔细洞察任何一个,居心叵测,各怀鬼胎之人,兴许前后两者,都是好人,或,都不是好人,再或者,总有一个是好人,一个不是好人,但不管怎么样,最后,他们都是会变的,至于变成什么样的人,我想除了他们自己,谁还会知道呢?谁又会在乎呢?
一阵阵风离去,和煦的阳光照耀下来,我透过窗户看着白云,就像看你一样,我在看不到你的地方,看太阳,夜里在灯下苦苦思付你,一场梦醒了,清晨鸟叫声欢快的将我唤醒,原来你是梦。
我该如何越过梦境去见到你,如何打破这虚构的臆想,换得一个真实的你。
正如这天下江山一样,谁能将这诺大的国度,收复囊中,独坐天下。
于世人,江山决定于帝王,于帝王,江山又决定于世人。
可是,将被动变成主动,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良国原本是一个赫赫大国,可是后来经过几千年的风风雨雨,君臣交替,到了楚萧芦这一代,早已经失去了当初威震八方之势,往日那般气贯长虹之名。
良国如今西面有宫姓成国,东面有仲姓晋国,周围还有八九个小国,楚萧芦尚且年幼,也就十岁,况还是幼学小儿。
良国近年来日渐衰落,国土面积也一点一点的减少,国人都在等待着他们的国君,快快长大,做一个圣明的君主,有朝一日,重整旗鼓,带领着英勇无畏的将士们,一雪前耻,重振雄风,夺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土。
成国君主已至天命之年,晋国君主已至不惑之年,如此强大的两个国家,都觊觎着良国,都在时刻注视着,那位继位不久,尚且年幼的国君。
昔日,成国与晋国都是无足轻重之小国,到如今能成为一方大国,与良国相抗,良国的历代国君,可谓是功不可没。
良国的城池骏马,美女财富,华裳锦服,可没少送给成晋两国,可成国和晋国,回报给良国的,不是停战止戈,和平共处,而是一次次的秣马厉兵,枕戈待旦,与良国剑拔弩张。
良国怕了,被打怕了,可是只要还留存有一线希望,良国人也绝不允许将自己的国家拱手让人,把先祖留给自己的家园,送给他国。
于是,良国和周边几个邻近的小国结盟,共同抵抗他们的敌国,终于保住了良国,良国这才换来一时的喘息时机,再加上,良国长公主嫁到晋国联姻,连年又生一子,还是晋国国君的嫡长公子,这又加固了良晋两国之间的关系。
如今,良国这位年幼的国君,才能得以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位子上,“操持”着这个国家。
沿途流寇劫匪,难民祸乱,满目萧条,知道的,这是人间,不知道的,以为到了地狱,饿死的婴孩,乞讨的老人,断腿的男人,满脸泥垢的妇人,浑身是伤的孩子,泣声悲凉,满天瘴气。
这些全都是良国的人,这些人里,有的人从生下来,就没有了亲人,从小就在人世摸爬滚打,水深火热中长大,从来都没有过上过一天好日子。
“人间有一年四季,跟竹山一样。
人间有美味佳肴,人间有绫罗绸缎,人间有气宇轩昂的宫殿,有漂亮的房子,有婀娜多姿的美人,有吟诗作对的文人,有神采飞扬的侠客,有坐拥万里河山的君王,有美不胜收的山川湖泊,等等等等,这些好多好多的,美好的东西,柳竹屋是没有。”
这是单遗下山之前,花盏对他说的话,现在他下了竹山,来到了人间,却没有尝到美味佳肴,人们穿的是粗布麻衣,住的是泥砌的房子,他看到的是,无家可归,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人们,他看得到的是,自相残杀,相互陷害的人们,他看到的是一个破败不堪,满目疮痍,家不家,国不国的,一个混乱糟糕的世间。
花盏说的那些人间景象,是太平盛世时期的人间,单遗见到的,不是一个太平盛世,而是一个征伐肆虐的乱世。
单遗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局面的国家,这个国家,需要一个有作为的君主,来挽救黎民百姓于水火,还他们一个朗朗乾坤。
良国现在的国君,是一个十岁的小娃娃,所以良国的百姓们,都在等着他长大,长成一个有作为的圣明君主。
只有天知道,这位年幼的良国国君,会长成一个什么样的君主,在这位幼小的国君长成之前,他的百姓们,除了日复一日的在煎熬中,苦苦等待,别无他法。
成国和晋国的现状,则与良国截然相反,单遗在这两个国家,算是见到了花盏话里的多半光景。
霜降刚过,天已渐凉,秋叶凋零。
良国征兵的告示一经贴出,举国上下,凡达到入伍标准的男丁,都很热烈的响应号召,皆踊跃报名参军,反响很是可观。
单遗又来到了良国,带着那把尘筱剑,三年来,他只身走遍大江南北,一直陪着他的,只有他的那把剑。
这人间有看不完的美景,走不完的道路,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单遗也有自己的故事,而尘筱剑,便是唯一的见证者,但到底,它只是一把剑,一把冰冷无情的剑,无论单遗是什么样的心情,开心或是难过,它都不知道,但它却总是能在单遗孤单,失落的时候,每当单遗抚摸着尘筱剑,向它倾诉时,尘筱剑总能给他一种寄托和安慰。
单遗有的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尘筱剑是有生命的,它能听懂单遗说的话,能理解单遗的喜悦悲伤,更能明白他的孤独,它好似一个默默的聆听者。可到底,它只是一个死物罢了,它又怎么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呢?他这么想,无非也只不过是借物抒情而已。
剑,对于有些人来说,只是一个死物,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拥有真情实感,有生命的朋友。你如何待它,它便如何待你,你懂它,它便懂你,你不懂它,它便不懂你,你别看它不会言语,冷血无情,它历经烈火的煎熬,千锤百炼,历经无数艰辛,才得以与君相伴,实属不易。
单遗爱剑吗?不爱,他爱的是枪和戟,所以他才不懂它。
单遗立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他要做一个威震四方,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一年四季轮回,永无止境,一年又一年过去,人年岁增长,这都是自然规律,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人生在世,都是难免。
日沉月浮,晨昏交替,日子冗长缓慢,却又转瞬即逝,若活着的时候能造福一方百姓,死了能长眠于地,于后世,乃至千秋万代,不知汝名,又有何妨?单遗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要做一个大英雄,一个不被世人记住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