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夏这边算是扬眉吐气了,风执鸢那边却是并不走运,将看热闹的众人甩在身后,轩辕凛便沉声兴师问罪:“风执鸢你好大的胆子。”
不咸不淡的几个字,从这个嗜杀成性的凛王口中说出来,莫名透着浓浓的怒气和不悦,但一众人在身后远远看着,她此刻若是表现出异样来,可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是以风执鸢讪讪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民女惶恐,却不知何处惹恼了殿下。”
“敢在公主府上闹事,就是你爹来求,本王也未必会给这个颜面。”
俨然轩辕凛并不吃这一套,出言越发咄咄逼人。
风执鸢垂眸敛去眼中寒意,口中兀自乖巧应声:“殿下出身高贵,民女自是不敢造次。”随后话锋一转:“但民女说的句句属实,却不知道是哪一句得罪了王爷您?”
“装傻充愣真是好本事。”轩辕凛冷嗤。
风执鸢毫不在意的接话:“民女更愿王爷您赞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
“日后若是敢再拿着本王的名头,这般到处招摇撞骗,本王绝不再姑息。”
唇角笑意一滞,既然轩辕凛已经挑明,风执鸢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大大方方的应下来:“这样好的一柄利刃,徒留蒙尘,岂不是太可惜?”
这便是不依了。
果然,轩辕凛神色一变,停住脚步直直看向风执鸢,冷声道:“你这是吃准了本王!”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察觉眼前人眸色中的审视和不屑,风执鸢抬手拉起轩辕凛衣袖,笑意盎然的反驳:“王爷又说错了,该说我们是互惠互利。”
轩辕凛低首见月白衣袖上,那双白皙修长的纤纤玉手,余光见几位华衣女子远远看过来,鬼使神差的没有动作,只不置可否的挑眉,算是对这句话的回应。
见对方没有拉回衣袖,风执鸢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却是稍纵即逝,语出惊人的低声道:“我刚刚从边疆回贵都,便莫名其妙的被赐了婚,您说这是对你我的恩典,还是对你凛王和我风家的考量?”
“敢对本王说这番话,就不怕本王治你的罪?”
听出轩辕凛的威胁之意,风执鸢脸上笑开了花,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她委实没想到轩辕凛如此难缠,本是该她占据上风,哪曾想这厮竟不上钩。
但既然已经开了头,她就绝不会做逃兵,越发开诚布公卖力游说:“民女看后者的可能更大,您无反心,得看旁人容不容您安枕,所以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你我都没有,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胆大包天。”
轩辕凛这四个字说的骇人,但唇齿间却溢出笑意,风执鸢一时拿不准主意,最后索性直截了当:“既已是同盟,民女也该拿出些诚意,各谋生死不如同仇敌忾。”
接下来轩辕凛没有再说话,走至花园中才轻声呢喃出一句:“这番话别再说,天下大事不是你一女子能筹谋的。”
眼见人已经走出老远,风执鸢还未回过神来,她本以为十拿九稳,却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竟将人给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