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懒得再理郑美媛,回到餐桌前,她刚一落坐,南宫爵便关切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不舒服吗?”
“没有。”夏暖浅笑了下,开始动手切面前的牛排。
“等一下。”南宫爵将已经切好的牛排,与夏暖那份没有切好的牛排换了个位置。
夏暖一怵,疑惑地看着南宫爵,“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啊?”
“我说过了,我要让你爱上我。”南宫爵边优雅地切着面前的牛排,边从容地回答。
夏暖还是不解,“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爱上你?”
“因为……”南宫爵切牛排的手顿了下,抬头,璀璨而又迷人的紫眸像是吸进了夏暖的灵魂,“我喜欢你。”
霎时,夏暖听见自己的心狂跳了起来,里面像装了一头小鹿乱撞,要跳出她的嗓子眼儿。
‘我喜欢你’这句话由南宫爵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具有非同凡响的魔力,以至于她在后来的一个月,每每看见南宫爵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俊脸时,她还时不时地总是心跳加速。
这夜,夏暖趴在房间里,想到晚饭时南宫爵给她夹菜的模样,她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
“哎呀,我是不是病了啊?”她嘟喃一句,摸着滚烫的脸颊。
倏尔,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坐起了身,看向门口道,“请进。”
门被推开,竟然不是预期中的陈嫂,而是从晒黑了一圈的米筱言!
“筱言!你回来了!”她激动地冲向米筱言,两个人拥抱了起来。
米筱言搂紧了夏暖,开心地说,“惊喜吧?意外吧?!”
“嗯。”夏暖重重地点头,拉着米筱言坐到了床上,“快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被送走和被接回来都很突然。”米筱言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夏暖额头隐下黑线,“听你的意思是,你还在外面没玩够,是吧?”
“有点。”米筱言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夏暖挠上米筱言的咯吱窝,“你还有点,你真敢说有点啊!害我白白担心你了。”
由客厅上楼的南宫爵听见夏暖和米筱言的笑声,唇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
近半个月她一直心事忡忡不开心的样子,果然,把她的朋友叫来是有效果的。
南宫爵迈着修长的双腿,径自向书房走了去,并没有打扰了两个闺蜜之间的交谈。
夏暖和米筱言疯闹了一阵,两人躺在床上。
米筱言小声道,“怎么样?还没有怀上宝宝吗?”
夏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怀上宝宝好难啊。而且我发现,我好像病了。”
“什么病?严重吗?”米筱言神情紧张地问。
夏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是这里病了。看见南宫爵的时候,总会心跳加速。没看见南宫爵的时候,总是想见南宫爵,还有就是看见简诗影和南宫爵在一起,也会不舒服。”
米筱言墨黑的美眸看着夏暖,半晌,说,“你确实病了,还非常严重。”
“啊?”夏暖吓得坐直了身子,“那该怎么治?”
“不好治。”米筱言皱了秀眉,“还记得出部落的时候,长老们叮嘱过什么?”
“记得啊。千万不要爱上男人,男人以利当先,以貌取人,最为虚伪。”夏暖重复着昔日长老们所说的话。
米筱言严肃地说,“可你,现在却爱上了南宫爵!”
“我爱上了南宫爵?”夏暖惊讶,急着否认,“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别否认,你的种种症状就是爱上他的表现,所以你得的是一种名叫情窦初开的病。”
夏暖如被醍醐灌顶,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真的爱上了南宫爵?”
“对。”米筱言道,“不过我倒不惊讶,当我看见南宫爵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爱上他。”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是一个让女人想不爱上都难的帅男人,何况你们还朝夕相处。”米筱言看出夏暖的不安,她也跟着叹了口气。夏暖是天女族的圣女,可夏暖却爱上了男人,等于是带头坏了族规啊。
这晚,远途回来的米筱言在另一间客房里睡的很熟,而夏暖则失眠了。第二天,夏暖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南宫集团,无精打采地进行打扫工作。
另一边,南宫爵提有结束了晨会。
简诗影跟上了南宫爵的脚步,进了他的办公室。
南宫爵慵懒地坐在办公桌内,看向对面所站的简诗影,“有什么事?”
简诗影饶过了办公桌,站定在南宫爵的面前,眼里颇为受伤。
“爵哥哥,你和那个丑八怪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记者会拍到这样的照片?”
南宫爵微一皱眉,满眼疑惑。
简诗影将手机里记者发的照片递给南宫爵看。
南宫爵迅速扫了眼,发现是昨天下班的时候,他强拉着夏暖坐进他车里,一起回别墅的照片。从角度抓拍看来,很是暧昧。
“诗影,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南宫爵的话还没等说完,简诗影就突然弯下腰,双手捧住南宫爵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恰在此时,夏暖按时拿着打扫工具,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夏暖一怔,手里的清扫工具,不禁掉落在了地上。
南宫爵听见声音,睨向门口的夏暖,他的紫仁骤然剧烈收紧,一把推开了简诗影。
简诗影挑衅地看着夏暖,厉声说,“丑八怪,你给我出去!”
夏暖回过神来,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我……我现在就出去。”
“暖暖!”南宫爵焦急地唤了声,可夏暖已经转身快步离开了。
简诗影一把将南宫爵抱住了,眼里闪烁着泪花,“爵哥哥,我不许你去找她,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现在不是了!”南宫爵皱着眉,寒声说完,再次推开简诗影,箭步离开了办公室。
简诗影僵在原地,眼里有泪水汹涌滑落。
她之所以吻南宫爵,无非是怕他说出解除婚约一事,可现在他还是说了……
南宫爵毫无费力的在楼道里找到了夏暖。只因这一月来,他密切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怎么哭了?”他站定在夏暖面前,心疼地看着夏暖的眼泪。
夏暖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南宫爵。
这一刻,她承认她是真的爱上了南宫爵,不然怎么会在看见简诗影和南宫爵接吻的时候,她会难过的想哭,甚至觉得心痛呢?!
见夏暖不语,南宫爵忽尔拉起夏暖的手,“跟我走。”
“去哪?”夏暖问。
南宫爵并不答话。
一个多小时后,夏暖踩在柔软的沙滩上。面潮大海,微风佛面,心旷神怡的美景,可她的心情仍旧很糟。
她身边的南宫爵,冷峻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柔和了不少。
他的紫眸倒影着大海,仿佛蕴藏着世间最璀璨神秘的珠宝,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球。
“我会解除和诗影的婚约。”他出声打破了宁静。
夏暖微微惊讶,“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哭。”南宫爵面向夏暖,凝视着她红肿的美眸,“承认爱上我,就那么难吗?”他忽尔将夏暖拥进了怀里。
夏暖双臂缓缓环住南宫爵精瘦的腰间,埋头在他的胸膛前,“好像也没那么难。”
南宫爵的心里绽放了一簇簇烟花!他的唇角噙一抹灿烂的弧度,“那你表白一句听听。”
“我……喜欢你。”夏暖这单纯的傻姑娘,南宫爵让她表白她就表白了。
结果换来腹黑的南宫爵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夏暖的脑门,笑着说,“不知羞。”
“我哪有不知羞啊,”夏暖难以为难地弯腰,用手将海水泼向南宫爵,“你才不知羞呢,是你让我说的。”
“让你说,你就说啊?”南宫爵心情大好,逗着夏暖。
他身上的西服都被夏暖泼湿了,夏暖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就……”南宫爵说着,突然拽着夏暖下到海边,将海水泼向夏暖。
蓝天白云下,两人嬉闹着,如同孩子般开怀大笑。夏暖很快就被泼湿身了,直嚷着南宫爵,耍赖,根本就没有喊三个数。
南宫爵笑容邪肆,倏尔将夏暖拥进怀里,“这叫兵不厌诈。”
夏暖嘟起嘴来,“狡猾。”
南宫爵盯着夏暖水晶一样澄清的美眸,渐渐收敛了笑容,将薄唇覆盖上夏暖的粉唇,温柔而又霸道的索取她的甜美。
……
昏黄十分,当夏暖和南宫爵手牵着手走进家门时,竟然看见了简诗影陪着两位老人坐在客厅里聊着天。
然而,在他们三人在看见了她和南宫爵后,更准确的说是看见了她后,聊天嘎然而止,气氛莫名变得紧张起来。
南宫爵出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爷爷奶奶,关于我和诗影的事情,晚一点儿我再跟你们解释。”
爷爷和奶奶?
夏暖疑惑的目光一小心与南宫爷爷威严的目光对视上。
夏暖礼貌一笑。
南宫爷爷皱着眉,并不理会南宫爵的话,他用流利的中国话,严厉的声音说道,“你过来。”
“哦。”夏暖木讷地应了声,松开了南宫爵的手,走到南宫爷爷面前站定,礼貌的对南宫爷爷及南宫奶奶说,“爷爷奶奶好。”
南宫爷爷精明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夏暖,才开口问,“你今年多大?”
“23岁。”
“毕业于哪所大学?”
夏暖紧张地手捏衣角,如实回答说,“我没上过大学,但是,该学的知识我都有学。”
“那也还是没上过大学。”南宫爷爷眉宇皱得更紧,继续问,“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所以你是孤儿?”
夏暖点头,回,“可以这么说。”
“我不同意你和小爵在一起。”南宫爷爷表白立场,并用开惯了例会的方式说,“第一,你长得过于平凡。第二,你的出身也过于平凡。第三,你的学历还是过于平凡,你不配我的孙子。”
夏暖难过地抿了抿红唇。她才刚和南宫爵在一起,不想和南宫爵分开,而爷爷奶奶的祝福对她和南宫爵而言,非常重要。
夏暖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鼓足勇气说,“爷爷,你应该了解一下我,再对我进行判断,毕竟我是南宫爵喜欢的女孩,能被挑剔的南宫爵喜欢,可见我是有过人之处的。”
南宫爷爷眸底闪过一抹惊讶的神情,似乎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可以说出这番知难而进的话,这是一种难得的气魄!而且还挺有道理的,他的孙子,确实挑剔!
一旁的南宫爵,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又能怎么样?小爵已经和小影订婚了。”一直没有讲话的南宫奶奶和蔼的声音说,她疼爱地握着简诗影的手,轻皱着眉,目光不悦地看着夏暖,“南宫家与简家是世交,小影毕业于名牌大学,为人聪明又漂亮,她才是我们眼里唯一可以匹配小爵的孙媳妇儿。总之,我不允许你和小爵再有任何往来,今晚起,你就搬出这里,诺羽会住进来。”
夏暖转头求助的目光看向南宫爵,然而南宫爵唇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泰若安然,不为所动。
夏暖只好放弃求助,转回头正视南宫奶奶,眼眸清澈,掷地有声地说道,“奶奶,在南宫爵没有让我离开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他的!而且我觉得你们好奇怪,南宫爵喜欢我,我也喜欢南宫爵,为什么你们一定要牵扯出那么多无关的事情,把这件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啊?”
南宫奶奶一怔。
南宫爷爷深不可测的目光看向南宫爵。
南宫爵敏锐地察觉到这束目光,看向南宫爷爷,挑了挑眉梢,有点儿得意的模样。
“夏暖,你也太目无尊长了,怎么可以跟奶奶叫板!还给奶奶上起课来了!”简诗影添油加醋的说道。
夏暖不满地看向简诗影,说,“我不是在叫板,而是在陈述我的想法。”
“你……”
“好了。”南宫爵突然出声,打断简诗影要讲的话,说,“该吃晚饭了,诗影,吃完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南宫爵声音淡淡地,如同这件事情并不存在任何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