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闻言,气的胸口疼,可又别无他法。
她刚要开口劝劝胡瓜,却被胡瓜给甩了一巴掌。
老|鸨委屈至极,想着再劝劝白小棠,可刚刚开口,便被胡瓜的人给推开。
“再不开门,老子就要拿斧子劈了这门了!”胡瓜气急败坏的吼道。
白小棠蹙眉,还真的是狂妄至极。
看了眼萧玄胤,萧玄胤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声道:“叫你那县令老爹来!”
“你特么的算哪根葱?”乍然听到萧玄胤的声音,胡瓜瞠了瞠目,好家伙,这小子竟然还有同伙!
“如果不想脸上挂彩,就按着我的话去办!”萧玄胤的声音冷若冰霜。
胡瓜纵然没有跟他面对面,也不由打了个哆嗦。
“你有种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胡瓜觉得损了面子,虽然心里惧怕的不轻,可面上依旧逞能。
这时候,琴音缓缓停歇,萧玄胤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了起来。
房门突然打开,胡瓜脸色骤然变了数变。
只因为,萧玄胤的眸子实在是太过深邃幽冷。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如果要说,将你老爹叫来!”
胡瓜皱着眉头,“你谁啊?想要见我爹,有准备好银子吗?”
闻言,萧玄胤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见胡县令,还需要准备银子吗?”
胡瓜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一个“你以为”的眼神。
白小棠在后边摇头叹息一声,这胡瓜也真的是有意思,耍狠也不看对方是谁!
“我这里有的是银票,你去把你那个县令老爹给请来!”白小棠冲胡瓜眨了眨眼睛,那神色透着几分恶趣味。
胡瓜看着她,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却又说不好是什么地方让他觉得不对劲儿。
“你想要见就见?”
白小棠抱臂,“那你就别在这里继续嚷嚷了,我这哥们可不是好惹的。”
胡瓜抿了抿唇,“好汉架不住人多!给我上!”
一众衙役互相对视一眼,向着萧玄胤围拢过去。
萧玄胤眼波冷厉,一道内力挥出后,一众人竟是被掀翻在地。
胡瓜脸色瞬间褪了个干净,敢情那个臭小子敢这般嚣张,是因为身边的同伙是个高手!
仓皇离开之前,还不忘死死瞪一眼萧玄胤,“你们给我等着!”
四周终于恢复了平静,烟烟走上前来,“公子,你们惹上了麻烦,还是先行离开吧。”
毕竟官民相斗,民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楚。
萧玄胤冲她笑笑,“无妨,就在这里等着。”
白小棠看着他们如同老友一般交谈,烟烟言语之中难掩关切之意,心里又冒出了一股酸醋味。
恨恨的瞪了一眼萧玄胤,坐了下来。
萧玄胤想要倒一杯茶水,白小棠率先拿起茶壶,一口一口的灌下去。
但见他好看的眉峰蹙紧,她轻嗤一声,那眼神好似在说:我就如同牛饮,你管得着吗?
萧玄胤无奈的摇摇头,看向烟烟。
“烟烟姑娘这是……”
“公子可会对弈?”
白小棠脊背一紧,冷冷的看了眼萧玄胤。
萧玄胤扫了一眼白小棠。
她既然百般不肯承认自己还在意他,那他就只能逼得她说出口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煎熬,索性就对弈一局吧。”
烟烟拿出棋盘,执白先行。
白小棠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回忆着他们也曾经秉烛对弈,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萧玄胤虽然与烟烟对弈,可眼角余光却始终扫着白小棠。
窗外的雨丝越来越激烈,可房间里的气氛却非常的好。
这时候,有马车驶来的声音。
白小棠眉头一拧,来到窗口,推开一条缝隙向下看去。
只见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下了马车,跟胡瓜四五分相似,一双小眼睛里满是邪恶的光芒。
“将那无赖给叫出来!”胡县令走进畅春园后,沉声对老|鸨道。
老|鸨现在是真的担心自己这畅春园受到牵累,赶忙挤出一抹笑,却被胡县令横过去一眼。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去了烟烟的房间。
敲了门之后,推门进去。
“公子,胡县令来了,妾身这里也是诸多不易,您就别为难妾身了!”
萧玄胤落下一子,“让他上来,自然能够见到我。”
老|鸨叹了口气,“妾身找到胡县令这个靠山,赚点儿银子并不是想要揣进自己的腰包里,而是想要接济一下城外那些无辜灾民。”
闻言,萧玄胤眉头微微拧紧,目光充满研判的看了眼老|鸨。
这点,之前白小棠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亲耳听到老|鸨说出来,她还是少许有些惊讶的。
萧玄胤目光灼灼的凝着她,“当真?”
老|鸨点头,烟烟也说道:“妈妈是真的心善。”
萧玄胤点点头,起身出了房间,扫了一眼白小棠,“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一同下去?”
白小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继续留在这里?
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一同下了楼,只见胡县令满脸的不耐。看到他们出来,将手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你们就是那大胆的刁民?”
刁民?!
白小棠觉得好笑,这胡县令跟胡瓜不愧是父子俩,都是没脑子的,也难怪他会给自己的儿子取名胡瓜,干脆叫胡傻瓜好了!
胡县令的目光凝在白小棠的脸上,眯了下眼睛。
“来人,将这个混小子带走!”
一众衙役看向萧玄胤,都僵着没敢动。
白小棠嘴角一挑,“胡县令,你的傻瓜儿子平日做多了欺男霸女的事情,你不好好教育这个傻儿子,反而还想要以权谋私,你对得起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吗?”
胡县令何曾被人如此当众教训?
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还真的是牙尖嘴利,等到你进了县衙,倒要看看你是否还可以如此!”目光扫过那些衙役,“还不快些?”
其中一人道:“县令大人,那人武功高强!”
胡县令蹙眉看向萧玄胤,轻嗤一声,“衙门养你们做什么?给我抓起来!”
话音堪落,萧玄胤一道内力扫向他的脸颊。
虽然隔着这么远距离,可胡县令肥胖的脸颊上还是出现了红红的印子,人也栽倒在地上。
胡瓜声音急迫的吼道:“你们……你们竟然敢动我爹?”
白小棠轻嗤一声,“打的就是你们这群贪官污吏!”
萧玄胤一直没有说话,胡瓜恼羞成怒,却又打不过萧玄胤,只能抓起一把椅子向着萧玄胤劈头砸去。
“找死!”萧玄胤薄唇挤出两个字,一道内力扫过去,胡瓜手中的椅子碎成几片。
老|鸨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烟烟则为萧玄胤暗暗捏着一把汗。
胡县令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们这些刁民!”
萧玄胤冷眸横扫过去,“胡县令,你倒是跟本王说说,灾难之时,你不开城门解决灾民问题,竟是纵容你的儿子在这里行欺男霸女之事!”
胡县令一怔,“你……你刚刚说什么?”
萧玄胤脸色沉沉,“本王在问你话!”
胡县令脸色苍白如纸,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刚刚说你是什么?这假冒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萧玄胤轻哼一声,拿出一块腰佩,胡县令眼睛瞪大,后背泛起一层冷汗。
胡瓜却明显不信,“爹,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人就是害怕了咱们!”
胡县令就算没有见过萧玄胤的真容,却认得那块腰佩。
“胡瓜,闭嘴!”
胡瓜得罪的可是襄王,就算没有得罪,估计自己这治灾不利也是有口说不清了。
萧玄胤冷冷的睇视着他,“胡县令,你有什么话要说?”
胡县令身子抖了抖,“襄王,下官没有治灾不利,只是……”他急的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不住的擦着。
萧玄胤沉声道:“你治灾不利不说,还紧闭城门,对灾民置之不理,甚至不如这些青楼女子!”
胡县令双手撑在地上,不断点头,想要辩驳,可在对上萧玄胤那一脸阴沉时,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胡瓜平日里就胡作非为惯了,此刻看到自己的老爹这般没有骨气,一脸的恼怒,“爹,你管他是什么襄王不襄王的,说不定是个冒牌货呢!”
他话音堪堪落下,只见一簇小火苗向着他的裤裆冲去。
顿时,胡瓜吓得脸色褪了个干净!
“什么情况?”
白小棠冷嗤一声,“你老爹教育不好你,那就我受累,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胡瓜吓得转身就往门外冲去,白小棠现在一心就想要消耗绛云的光芒,所以,火苗一簇簇的向着胡瓜冲去。
很快,便点燃了胡瓜的衣袍。
胡县令吓得全身冷汗连连,“襄王饶命!”
萧玄胤看向白小棠,“莫要胡闹!”
胡闹?!
这话,让白小棠非常不喜欢,她死死瞪着萧玄胤,“我胡闹?”
原本萧玄胤这话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过白小棠会不会高兴,但见她脸色沉了下来,倒也没有往深处想,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
白小棠失笑看着他,“对,我是胡闹,做什么都是胡闹!”
闻言,萧玄胤的心狠狠一突,然,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便见白小棠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