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子樊多年的兄弟,同时也是甑子樊的贴身侍卫悦飞,在一旁坐立不安着。
“王爷!看来是要有大事发生了。”悦飞不安道。
自昨日起,甑子樊就意识到了危险,自己身处的处境很不好。
“王爷有何对策没有?”悦飞继而问道。
“走一步算一步!敌不动我们万不可先有所行动,以免成了对方手中的把柄。”甑子樊早就考量过一番,“朝廷那边,暂时应该不会有大行动,他们目前还需要我。”
听甑子樊这么一说,悦飞的心里有底了,忧虑少了几分。
“赵公公到!”
甑子樊起身,微微点头,表明欢迎赵公公的到来。
“赵公公,请坐!”甑子樊道。
赵家丫鬟连忙为赵公公递茶水,两人原是同源亲族,却有着不同的选择;赵公公选择待在皇宫服侍天子,他的侄女选择待在王府服侍王爷。
“沁儿啊!”赵公公的亲属原本就不多,只有几房亲戚尚且仍在走动,其他的几乎都断了来往,赵公公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儿女之情,多年未见侄女,甚是想念。
赵沁儿淡淡一笑,向赵公公行完礼后,就退到一边,等候着甑子樊的命令。
甑子樊特意安排赵沁儿来招待赵公公,就是为了营造某些氛围。
“赵公公,您瞧,我没有亏待沁儿吧!这个孩子机灵,很能干。”甑子樊夸道,说的并不是客套话,赵沁儿的确能干,也机灵,但是心眼不坏,很善良,与甑子樊是主仆一条心。
赵公公想要听赵沁儿亲口说,于是问道:“沁儿,待在王府可受过委屈?尽管吿与我,不要害怕,我为你做主给你撑腰。”
赵沁儿无奈一笑,继而答道:“公公说笑了,沁儿一切安好,王府很好,王爷待沁儿也好,与大家在一起相处时感觉很好,一切都好,公公无需担心多虑。”
“当真?”
“沁儿从不说假话,也没有那么必要,沁儿属于这个王府。”
赵公公见侄女如此执着,于是将内心的一些劝告全数咽了下去。
“好好好!一切安好那就好。”赵公公干笑几声。
甑子樊在一旁细细观察着赵公公与赵沁儿,似乎发现了某些线索,但目前仍不知他的猜想准不准确。
“沁儿,下去吧!”甑子樊道。
“诺!”赵沁儿行礼后就连忙退下了。
“赵公公,我们该谈正事了。”甑子樊提醒着赵公公,赵公公立马就恢复了神情,果然是老狐狸。
“王爷!圣上有令!”赵公公佝偻着背,向甑子樊行礼道,“让小人我来请王爷进宫详谈国家大事。”
“赵公公多礼了,皇上派您亲自过来,肯定是大事,但是,所为何事呢?公公是否告知一二?”
“哈哈哈!”赵公公尖声干笑了几声,“王爷说笑了,小人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小人物,哪儿知道皇上内心的事儿,王爷还是进宫亲自会见圣上吧!”
甑子樊知道赵公公说着虚话,“公公每时每刻都陪在圣上身边,您可是最熟悉黄上的人了,怎会不知道你主子的心思呢!公公只是不愿对本王说罢!”
“皇命不可违,王爷是知道的,小人即使知道圣上的心思,但是也不可说啊!还望王爷谅解。”赵公公道,“不过,小人可以给王爷提个醒,如今朝廷将矛头指向了王爷您,王爷可要多加注意行事了,切勿高调莽撞。”
“赵公公,本王早些年就不再干涉朝政,只顾安置这座王府,不知为何朝廷的矛头会指向我,还请公公指点迷津。”甑子樊谦虚向赵公公指教着。
“哎!人各有命,王爷命中注定会成为英雄,成为万民敬仰的对象。”赵公公很欣赏甑子樊的魄力与英勇,于是提醒道,“同时呢!有敬仰您的人,就会有仇恨您的人,更何况,王爷的头上还有一个圣上,皇帝就只有一个,万民崇敬的对象也就只能有一个,王爷可否懂得小人的意思。”
赵公公说的很有道理,并且甑子樊心里清楚;但是甑子樊丝毫没有要与黄上争夺万民的心,只是人民的眼睛是亮的,心是明镜的,甑子樊的功绩是有目共睹、妇孺皆知的。
“多谢公公的提醒,子樊记住了您的忠告。”甑子樊尊称赵公公,很称赵公公的心,这也是甑子樊受人爱戴的缘由之一,他不在乎那些虚头。
“嗯!”赵公公抬头看了眼日头升起的方向,“时候不早了,王爷该随老奴进宫了。”
“嗯!”既然躲不过,那么,甑子樊就只有勇敢面对了。
悦飞见状,担心甑子樊会有危险,于是打算跟随甑子樊一同进宫;但是,悦飞的身份很特殊,与素媛相似,也是家族灭门惨案的唯一幸存者,甑老王爷救下了悦飞,并另给他取了名字,悦飞知道他的仇人在宫中,但是为了不给王爷府惹麻烦,于是从不进宫,他担心会控住不住自己。
“你留下吧!”甑子樊知道悦飞的顾虑,于是道。
悦飞神情复杂,“王爷,我担心你。”
这时,赵公公笑道:“今天不是鸿门宴,只是一次简单的密谈,商量国事,老奴可以保证,王爷是绝不会出事的。”
“你留在府内,照顾好宣阁内的人。”甑子樊吩咐道。
“悦飞明白!”
甑子樊走后,悦飞来到了宣阁,宣阁内的人正在忙碌着。
素媛久久不能够忘却昨夜的梦,似乎是一种预兆,接下来肯定会发生某些事。
但是,会发生些什么事儿呢?
素媛决定去市井瞧瞧,她一直坚信着一句话:高手在民间。
去乡民间走走,就会发现某些线索,甚至可以打听到某些国家大事。
正梳妆,悦飞就进了庭院。
“悦飞!”小翠热情招呼着,“怎么就只见你一人,王爷呢?”
悦飞向素媛弯腰行礼,“姑娘早!”
继而,回复着小翠:“王爷进宫了,让我来照看这边的情况。”
进宫?难道这么快就有事情发生了。
“这么早就进宫,所谓何事啊?”素媛问道。
悦飞摇着头,他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见素媛一副男装打扮,好奇道:“小姐,你为何如此装扮?是要出门吗?”
“嗯!”素媛也不打算隐瞒悦飞,她听小翠说过悦飞是个好人,是甑子樊的兄弟,“可愿与我们一起?我们一同去一趟集市。”
“集市?”悦飞不解素媛为何要去集市,“小姐缺什么东西吗?我可以直接托人买来,小姐不必亲自出门受累。”
素媛温婉笑道:“我不缺东西,只是想去集市散散心,王爷下了不许我出门的命令吗?”
“那倒没有!”悦飞考虑了几秒,点头同意,“悦飞陪小姐一同去,照顾小姐的周全。”
“嗯!”
“那你就进屋换身平民衣服吧!你穿成这样出门,太引人注意了。”小翠道。
素媛为了以防万一,准备了几套男装,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进屋换衣服吧!”素媛道。
甑子樊随着赵公公进了皇宫,拜见了皇上!
约在皇上的书阁,看来是有要事商量。
王将军也在此,见甑子樊进屋,就一直冷着个脸,不屑地瞧着甑子樊,对其充满了不满。
甑子樊的心思不在王将军身上,而是在皇上身上,对王将军的不屑,视之不见。
王将军在王府安插了奸细,就伴在王琴的身边,王琴在王府所受的委屈,王将军了解了一二,心里极其不舒服,对甑子樊很不满。
“女婿终于来了,昨日为何不上朝呢?”王将军问道。
“拜见圣上!”甑忽视王将军所说的话,“微臣来了!”
“坐!”当朝的圣上是甑子樊的兄弟,尽管不是一胎所生,但是两人自幼起,关系就是最好的,宛如亲兄弟,无话不谈,但是如今呢?权力、环境、世俗所致,两人不再说心里话,关系逐渐淡漠,甚至出现了猜忌、仇恨。
甑子樊与王将军同席而坐,淡淡一笑,“昨日,微臣行到半路,身体突然不适,就打道回府了。”
“身体现在好否?”黄上关心地问道,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臣弟身体现在好多了,没有大碍。”甑子樊回道,“无须担心!”
王将军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直言怒问着甑子樊:“小女尽管不才,但也是我的掌上明珠,王爷为何如此冷淡于她,她可从未受过此类委屈。”
甑子樊见黄上的眉头一皱,知道黄上对王将军的无礼不满,淡然一笑。
“今日前来,是来商量国事的,王将军,我们家的私事儿,我们私下好好谈。”甑子樊道。
王将军不是傻瓜,见黄上有些不悦,于是乖乖闭上了嘴。
“哼!我们私下可要认真地聊聊了。”
甑子樊起身,再次朝黄上行礼着,“臣弟该死,最近疏于上朝,家事也未处理好,让圣上见笑了!”
“子樊啊!做事一定要知道轻重缓急。”黄上的话中有话。
“臣弟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