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我就会为你倾尽所有,用我的所有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这是甑子樊对素媛的承诺,两人都将此深刻得埋藏于心。
素媛在甑子樊的安慰当中沉睡了过去,当内心中意人不再忧伤了,他也就安心了。
“媛儿!我甑子樊发誓,今生,我定会护你周全。”甑子樊躺在素媛身旁,深情低诉道。
悦飞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选择好人做到底,他要眼前这位身负重伤的女子活下去,不能就此将她扔在这荒郊野岭之外。
“姑娘!你可要受罪了。”悦飞沉吟了一声,继而弯身,一拉,那女子就已经趴在了她的背上,他带着铁手套,紧握滑索,顺着力道一瞬就回到了岸上。
女子很轻,丝毫没有影响到悦飞运功,他面无神情,也无须喘气。
吱!马儿见到陌生的女子,甚是兴奋,都往后仰起了它的前蹄;或许是因为女子身上的香味,刺激到了马儿敏感的嗅觉,于是做此状,表示欢迎。
“嘿!看来你比我更激动嘛!”悦飞轻轻拍了拍马头,继而抱着女子上了马背;他并无冒犯之意,也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他纯属是为了女子的生命安全,才会将她拥入怀中,担心她会由于马颠而被摔下马背。
“姑娘!你快醒过来!我不知道你要去向何处。”悦飞似在自言自语,“而我有紧急而又重大的任务在身,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目的地,而我又不能半途将你扔掉,所以你要快些醒过来才是,到时候,如果你还不醒的话,那我也顾不得你了。”
女子刚上马的时候,仍是一副昏死的状态;由于马背上的颠簸,还有她胸前的疼痛感,使她昏沉的意识在逐渐地被唤醒,接着,耳边似乎传来了男子喘气的粗声,
“姑娘!悦飞并不是有心冒犯!还请你速速醒来!”
没错!这是男子的声音,声音怎么会这么近,糟糕!难道自己是被绑架了?
想到这里,女子被惊醒,猛地睁开眼,瞧见自己正被一名陌生男子搂于怀中,愣了几秒后,急中生智,脑袋猛地往后撞去,悦飞被忽如其来的撞击摔倒在地。
马儿似乎与主人心灵相通一般,见悦飞摔下了马,它猛地一抖动,女子也冷不丁地落下了马,正巧投进了悦飞的怀中,悦飞遭受二度重压,差点昏厥了过去。
“啊!”女子双手护头,由于害怕尖叫了一声,喊叫声在整个山谷高峰间回荡。
悦飞缓过神儿后,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贵族女子,“这位贵人!请你起身,可好?”
女子听到悦飞的声音后,迅速起身,面露一丝歉意道:“不好意思!”
“无妨!”悦飞随后起身,连忙解释道,“刚刚在悬崖断层上,见你受伤昏倒在地,我不能够见死不救,于是将你救起,此处荒郊野岭的,担心将你一人留在这里,会有危险,于是就带你一同上路,我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还请姑娘见谅!”
女子并不是不讲理之人,见悦飞一表人才,不像是见色起意的小人,于是便不再撒泼;细想一下,她的确身负重伤,或许真是悦飞将她救起的,但她却已不记得她是否坠入悬崖断层。
“原来如此!”女子大方一笑,继而走近悦飞,微微欠身道,“小女子感谢英雄的出手相救。”
“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悦飞谦逊地还礼,继而见时候不早了,于是连忙拱手道,“姑娘!我有急事儿,需要赶路,恐怕不能再耽搁了,后会有期!”
悦飞的话音刚落,一个箭步,就直接跨上了马,刚打算挥鞭驰骋,却被女子拦住了。
“姑娘!请问,你这是为何?”悦飞收鞭,不解地看着女子问道。
“英雄!救人救到底,既然救了我,还请你送我回家。”女子气势不足,但还是将话说了出口,支支吾吾着,“有人追杀我,我必须现在、马上、立刻回宫。”
“什么?回宫?”悦飞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毕竟他此刻要着急赶去的地方就是皇宫,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女子口中的家就是皇宫。
女子性急,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但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而又确定悦飞不是坏人,于是就只好坦白了,“对!我要回宫,我要在皇上面前亲自揭发那位毒妇的丑恶面目,是她派人追杀我,并将我推入悬崖的,我要回去报仇。”
悦飞错愕了几秒后,回过神儿来,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继而慌忙下马,连连跪在了女子跟前,“温贵妃!对不住了,都怪小的太过鲁莽冲动,没有认出您来,得罪了您,还请您见谅。”
温贵妃是当今温大将军的掌上明珠,早些年间就嫁与当今的皇帝甑子君,暂管后宫凤印;听闻她样貌超群,舞技更是绝妙,自幼还练得一身轻功,如今独得黄上专宠,在后宫内如鱼得水,她的阿玛在前朝更是尽心尽力,温家的地位与日俱增。
此前,悦飞虽未亲眼见到温贵妃本人,但也偶尔听闻温贵妃的事迹,也听说过她的眉间有玫瑰印记;如今这么一想,没错的话,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就是当今的温贵妃。
温晴没有想到悦飞的反应这么快,居然将她认出来了,顿了顿,继而走上前,扶起悦飞,见他低着头都不敢瞧她一眼,于是俏皮一笑,“这位英雄既然认出了我,那我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的确就是温晴,请问公子是何人?”
“鄙人悦飞,是甑王爷的贴身侍卫。”悦飞紧皱眉头,如实道。
“哈哈!既然你是甑王爷的人,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之间更无需再见外了。”温晴仪态大方,她说的都是真情实意,“我们就一同上路吧!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悦飞见状,实在是不好再拒绝眼前的贵女子,于是微微颔首点头道,“贵妃上马吧!”
“好!”温晴见悦飞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很是感激,连连欠身行礼,继而不用悦飞帮忙,轻轻一跃,就跨上了马背,她的轻功的确好,只是她的伤势还未痊愈,需要多加小心,可千万不能瞎用功力,以免毁身伤气,“那就多谢悦飞兄弟了!”
“温贵妃与小的客气了。”悦飞面上很恭敬,实则内心很焦急,在路上已经耽搁了好些时辰,万一他没有按时回宫,误了甑王爷所交代的任务,那可如何是好呢?
“悦飞兄!你还是上马来吧!”温晴在后宫内生活多年,不自禁间就已经学会了善言观色,她早就看出了悦飞内心的着急,于是好意道,“我现在急需回宫寻仇,不能再路上拖了,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悦飞顿了顿,最终没有拒绝温晴的好意,他真的需要加快速度赶路了,于是跨上了马,坐在了她的身后,两人就只是衣角捱着衣角而已!并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即使马儿驰骋了起来,两人也都刻意保持着彼此的身体距离。
由夜深人静过渡到东方既白,一望无际的郊外,有一匹烈马正在往前方狂奔着,马上的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儿,一言不发,只感觉脚下有无数颗飞溅的黄土。
城门一开,张逸、张青二人就带着姬无夜的符节进了城,他们直奔皇宫,早早地就候在了黄上的议政殿外,两人神情严肃,说话时的气氛很紧张。
“宣张逸、张青二人进殿。”甑子君身边的老太监王公公出殿门,尖着嗓子宣道。
张逸与张青二人相视一眼,唇角处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似乎目的得逞了一般。
二人跟随着王公公进了殿,殿的正中央正站立了一个人,一个最位高权重、众人必须敬仰的人;两人连连跪下,俯首请安道:“鄙人张逸、张青给黄上请安,黄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甑子君拂了拂袖,两人起身,屈伸颔首地站在一旁。
“说吧!你们不远千里地赶来,是汴京城内出事儿了吗?”甑子君眉头紧皱,冷声问道。
“启禀圣上!汴京城内一切安好,黄上不必担心。”张逸连忙殷勤回复着,继而道,“老夫带着徒弟前来,是有另一件重大的事儿要向你汇报。”
甑子君眉峰一转,视线落在了手中的白色信条上,心想:难道张逸前来的汇报的事儿与信上的一致,是关于甑子樊的?
“说!”
“是!”张逸见甑子君的神色不太好,于是便不再啰嗦,直奔主题道,“是关于甑王爷的,姬将军在甑王爷的府上发现了前任七王爷与素贵妃,微臣也很吃惊此二人还活于世上,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微臣与姬将军不信也得信,自甑王爷来到汴京后,就与二人联系上了,但不知为何,三王爷居然迟迟不将这件事儿汇报与您,姬将军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儿,于是就命微臣速速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