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被自己的问题问到猝不及防的潘宁远,没想到此刻的潘宁泊又是一副泰然处之的神色。
『有种不好了的感觉……』
衙门大堂之上,这时的潘宁远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前的潘宁泊。
随后,又见得潘宁泊开始又朝着潘宁远这头回复道:“好啊,要证据是吧。”
潘宁泊点了点头,接着又把目光看向了身在判桌后面的刘大人。
“大人。”潘宁泊朝着刘大人请命道。
“又有何事?”刘大人一脸狐疑地看着面前的潘宁泊说道。
这时,只见得潘宁泊又继续朝着刘大人问道:“请召我的友人,唐三水上场。”
“唐三水?”(刘大人此时此刻暗地里的嘀咕声)
思忖片刻,这时刘大人又朝着潘宁泊说道:“好啊,让唐三水上来。”
刘大人的话音刚落,马上便见得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衙役就又下下面的人发令。
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在诸位衙役们的看守下,一个体格健壮的汉子便就又从衙门大堂外的人群中给带了上来。
在仔细一看,这个体格健壮的汉子又正是前些日子,带领着其他人在潘园票号集中闹事的,手提劈斧的那个人。
现在这个汉子的名字就叫作唐三水,身份是潘宁泊状告潘宁远的污点证人。
衙门大堂之上——
唐三水在被押上衙门之后,就又和先前来到的大堂的乔炳忠跪在了一起。
随后,只见得潘宁泊又是一副很有礼节的模样,他朝着台上的刘大人又作了一揖。
“唐三水是我前些日子在处理潘园票号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恰好昨天夜里受到聂端静的委托,我就去了第一小馆下单点菜。在我下完单点完菜之后,我遇到了已经喝醉酒的唐三水,然后唐三水就又与我一同来到了潘府继续喝酒吃饭。”潘宁泊朝着刘大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到潘宁泊这么一说,无论是台上的刘大人还是周围旁观的人都又把目光再次聚焦在了这名刚上堂来的壮汉身上。
耳边,是潘宁泊继续之前的阐述。
“明明约好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再在我府上多喝几杯,可上桌还没一会,我这在外面就早已经喝大了的唐兄弟,他就睡着了。然后我与我妻子聂端静就一起又将唐三水安置在了卧室之中,本想着那晚就留着他在那里安睡,不曾想误打误撞却成为了那个可以见证我清白的人。”
潘宁泊对于唐三水的证词说完了,随后又见到潘宁泊把原本注视着唐三水的目光,接着又转移在了大堂之上,刘大人的身上。
刘大人针对潘宁泊的证词似乎还有一些疑问。
于是乎,这位刘大人就又向着台下甘愿挺身为潘宁泊作证的唐三水问道:“唐三水,这潘宁泊所说之事,是否是真的呢?”
唐三水见县太爷在问自己话呢,往日威武神气的模样也全然不在,随之又诺诺地回应了刘大人。
这时,只见得唐三水又朝着刘大人说道:“回禀大人,我这潘兄弟所言,句句属实。昨夜,我先在第一小馆旁边的一家客栈与朋友小聚,是趁着出门小解的空挡遇到潘宁泊的。潘宁泊这个人,有担当有胆识,是个能人,同时也是潘家的二公子。当然,我想大人也应该潘家对于咱们这个地方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体。所以我便想着,要好好和潘宁泊熟络熟络情感,等之后自己的生意也就会好做许多……”
唐三水这个人说着说着,恍惚之中,好似又给诸位打开了一张冗长的画卷。
画卷上面灰色的画面在不断流动,而旁白就是唐三水自己。
旁白:“昨夜正好碰到潘宁泊在第一小馆点单,然后我就又死皮赖脸地跟着人家上到了府里。在去了潘府之后,也并没有见到其他的人询问,第一个见到的便就是我这潘兄弟的媳妇,聂端静。嗯,也就是那个被潘家的大公子,潘宁远所害死的那个女人。”
衙门,大堂之上——
唐三水一上台就开始滔滔不绝地阐述自己“所见”的一切。
另一头,一直在旁边仔细听着的潘宁远却又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唐三水说到了要紧之处,说潘宁远就是那个杀害聂端静的凶手之时。
这时,潘宁远又立马站出来指责唐三水道:“你胡说,你怎么可能看得到,那天我明明就没有去后院!”
登时,潘宁泊就又借机再次朝着潘宁远攻击道:“哦,你终于承认了,你刚才还说你昨天晚上睡得很熟,睡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就敢肯定,你昨天没有去到过潘府后院呢?”
“我……”潘宁远一时语塞。
恐怕也是厌烦了潘宁泊潘宁远兄弟之间的吵闹。
这时,又见到县太爷刘大人把手中的惊堂木一拍。
又是一声脆响。
随即,有见得刘大人朝着面前的潘宁泊和潘宁远说道:“你们二人现在都不要多嘴,等问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再说话!”
见刘大人都放话了,身为一介草民的潘宁泊和潘宁远又哪里又不听的道理。
于是乎,就又见得潘宁泊和潘宁远这时又异口同声地说道:“嗯,知道了,大人。”
见潘宁泊和潘宁远这两个打岔大王终于住了嘴,这时,刘大人又朝着台下的唐三水继续吩咐道:“你可以继续说了。”
听到了刘大人的话后,唐三水也立马朝着刘大人回应道:“是的,大人。”
随后,这唐三水就又接着上一句和刘大人继续禀告了起来。
唐三水向着刘大人说道:“说来也是惭愧,明明是自己死气白咧地缠着潘宁泊兄弟,去到他们家作客的。该怪就得怪在,我之前在与兄弟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又喝了太多的酒。所以在上到潘宁泊兄弟那里之后,并没有几个来回我就先给醉倒了。”
唐三水的脸色此刻流露出了一丝难堪。
一旁,早已经被潘宁泊和潘宁远两兄弟耗尽了耐心的刘大人。
这时,只又见到刘大人向着台下的唐三水厉声质问道:“那后来呢?”
唐三水被这刘大人平地一声吼吓得身体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