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状师,宋世初的职业守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但是本以为只帮助当事人开拓了罪名便可罢了的宋世初,这时又偏偏遇上了潘宁泊这条赶不走的癞皮狗。
其实这些事情,无论对于哪个替别人打工的人来说,任何可以干预到自己能拿到足额报酬的行为,都是打工者所不想遇到的。
然而就在潘宁泊刚才与潘宁远一次次在言语上进行交锋之后,恍惚之中,又使得宋世初这个被别人公认的聪明人嗅到了一丝猫腻。
『没准儿,死者聂端静的死因真的不是因为自杀也说不定。』
『但是又该向着大家如何去证明,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呢?』
一时之间,宋世初显然也是陷入了迷惘。
但是迷惘之外,宋世初也还想试试。
于是这时,只看到宋世初继续朝着面前的潘宁泊问道:“呵呵,你说你这大哥想要伙同聂氏害你,那你可有证据吗?”
宋世初目光再次恢复了平静,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潘宁泊的眼睛问道。
此刻潘宁泊的眼神飘忽,但是脑海之中却又早已经在飞速地转动。
随后,潘宁泊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回了宋世初的。
只听到这时的潘宁泊又朝着宋世初说道:“有啊!就在昨天晚上我与聂端静吃饭时的那顿饭里。”
宋世初的脑海之中也开始疯狂搜刮着昨天夜里潘宁泊与聂端静一起吃饭的信息。
第一次得到这个消息,宋世初还是从李翠莲随身的家奴身上问得的。再加上宋世初又有幸去过几次第一小馆,逐渐的,便也可以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呈现出一个大概的图像。
在一个特别的空间。
此刻展示在众人面前的,不是潘宁泊昨天夜里与聂端静一起吃饭,而是潘宁泊在和宋世初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般。
石桌前的潘宁泊正一脸温柔地给宋世初倒酒,宋世初再一回首,又发现死者聂端静也正坐在自己的身边。
镜头回归到衙门大堂之上。
这时,只听到宋世初又朝着潘宁泊问道:“那饭里有什么?”
随后,又见得潘宁泊朝着宋世初一字一句地回答说道:“那饭里被下了一种特别的蒙汗药,融在酒中无色无味,但只要些许粉末,就能让人不省人事,而且醒后不会有任何被下药的记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呢?”宋世初继续朝着潘宁泊问道。、
随即,又见得潘宁泊继续朝着宋世初说道:“是在吃饭的时候,聂端静亲口告诉我的,她说晚上的时候,她咬潘宁远也是为了逢场作戏给我看。接着潘宁远的意思就是要让我先陷入昏迷,然后夜里他再过来帮忙把我给扔进井里面去。然后从此之后,那潘府就是他潘宁远一个人的潘府了!”
潘宁泊在说这些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有的只是他直勾勾地瞧着宋世初的眼神。
潘宁泊现在是在和宋世初赌。
但是宋世初现在却又无暇潘宁泊。
此刻在宋世初的脑海之中,还正借着潘宁泊的证词回顾着,如果潘宁泊被秘药迷晕了,那死者聂端静和被告人潘宁远又该怎么样地把他扔进井里面去。
演示的场景如走马灯一般在宋世初的眼前滑过了一遍又一遍。
可气的是,宋世初居然没能从潘宁泊提供的证词里面发现哪怕有一丝的漏洞。
然而在宋世初的臆想世界之外。
衙门的大堂之上,此刻的潘宁远却又被潘宁泊的一口证词陷入了无处翻身的地步。
“大人……”
只见得潘宁远先是一脸惊恐地朝着台上的刘大人喊了一声,刘大人没有搭理他。
于是紧接着,潘宁远就又把一切的矛头全部对准在了潘宁泊的身上。
只见得潘宁远指着面前的潘宁泊咒骂道:“潘宁泊,你他娘的现在简直就在血口喷人!”
对比潘宁远的不能控制自己,潘宁泊此时此刻反倒还是安稳地在地上跪着。
又听到潘宁泊这时又低着头朝着潘宁远说道:“我血口喷不喷人,你让这衙门的里的官差们去把昨天那壶酒验验便知。还有,就是潘宁远他卧房里的床铺下,相同的药还有很多呢,都是他平日里想要和哪家小姑娘交欢时候,自己匿名储备的。”
潘宁泊在说后面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唯唯诺诺的,就宛如私塾里面向老师告状的小孩子一般。
然而,也正是这潘宁泊故意带出的这一些话,马上就又吸引了衙门上下所有人的注意。
判桌之前,又见得刘大人一脸诧异地朝着台下的潘宁泊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储备?”
随后,又见到潘宁泊神色恭敬地朝着刘大人回复道:“是一种上好的新式迷药,大人。”
疑惑之中,只见到刘大人随手又招呼了几下身旁的衙役。
见状,衙役马上就又懂事地凑了上来。
“大人……”衙役朝着刘大人低声地询问道。
这时,有见得刘大人语气平平地又说了一声,道:“你们去把这件事好好查查?”
“知道了大人。”衙役当即就又恢复刘大人说道。
话罢,但见到衙役又只身走到了大堂之中,点名要了几个人,又道了一句,“走。”
于是马上,就又看到若干衙役急匆匆地离开了衙门大堂,许是前去潘府查证去了。
针对于这一个致命点,说多了,也得亏是平日里潘宁泊对于潘宁远的了解。
别看潘宁远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好像温文尔雅,似乎还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
其实在背地里,潘宁远就是一个纯纯粹粹的伪君子。
喜欢女人为男人的天性。
但是无论怎么说,当把喜欢一种东西就要强占它当成一种习惯之后,马上问题就又会尽数浮现出来。
拿潘宁远本来的行事作风来说事。
因为从小生活在李翠莲的庇佑之下,所以在面对那些自己心里其实是很喜欢的。
特别是那种内涵里面又稍微显现出一点强势的女性之时。
潘宁远身为是堂堂潘府的大公子,这时反而是不敢去上前表白的。
既然不想向女方表白自己的心意,又还想占有人家女方,于是乎,办法也就出来。
当然,这个办法也是潘宁远自己原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