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线?
林清桑小脸一白,握着红线的手微微颤抖,眼眶顿时红了。
也就是说,不管另一端的人不管是谁,自己与阿离之间都没有可能。
素白干燥的锦缎变得湿润,颜色显得暗沉无比。
她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哑的厉害:“故渊……可否帮我看看?”
沈故渊见此苦笑,原来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吗?
就算他等了四年,也给了她四年时间,一味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会爱上自己,也抵不过那人吗?
“……好。”
转身的瞬间,沈故渊指尖夹着的红线落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如同他的爱,从不言语。
耳边传来男女的欢声笑语,清桑摸索着来到桥的边缘,抓住了栏杆,一只手笨拙的解着白绫。
“离哥哥,你就那样吧红线扔了,那另一端的人怎么办啊?”这是一个很甜美的女声。
季扶桑!
那离哥哥又是谁?
林清桑正打算和他们打招呼,就听一男声响起。
“无妨。”权非离看着身边的季扶桑,眼中带着淡淡的宠溺,“我要的只是你。”
目光扫过她腰间的玉佩,眼中宠溺更甚。
季扶桑咬着下唇,皱眉:“那……表姐她怎么办?”
离哥哥与表姐的婚事还在,难道要自己做妾吗?
不,她堂堂威昌侯府嫡女,为什么要做妾?
权非离眸光一冷,轻哼一声,沉了脸:“那林清桑也是不知好歹。”
“本王三番两次的上门退婚,想着将这事私下解决,他们竟然拿先帝来压本王。”
“既然如此,希望他们也不要怪本王了。”
那些事他早就安排好了,估计现在已经能看到效果了。
呵!
怕是明天就能听到离王与丞相府小姐解除婚约的消息了。
等流言蜚语传到父皇耳边,估计是怎么止都止不住了,就算是父皇,也只能下旨将婚约解除。
手无力的张开,白绫飘落入水,浸没了泪水的痕迹。
如果眼瞎了,是不是整个世界都不会有一丝光亮介入?
是的吧!
不然为什么呢她突然就找不到前行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