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手彻底失去了温度。没有温度的身躯硬得就像一块铁。不仅质地是硬的,颜色也是硬的。捧在手里硬硬的、冷冷的,落在心上却仍有一丝的软和暖。他闭着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后交叠在腹部,一脸安宁。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会想我吗?说什么呢?何止想,我会跟你一起去!那说明你还不够爱我!阮映趴在爱人的身旁,只见硬和冷一点点爬上周遭的事物。硬的被单冷的床,硬的枕头冷的柜子,硬的台灯冷的时钟,硬的房门冷的红“囍”字……还有,又硬又冷的母亲。又硬又冷的母亲从进门到出门,大概有一天的时间,似乎一直在做一件重复的事:倒一满杯的水进入客房,再举一个空杯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