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语看着安念。
这张脸近看比远看更加惊艳。
“嗯。”安念说。
“安念,你还是叫我臻语姐吧,”杨臻语对安念有点歉意,“俞夕柔的事,我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
“嗯,臻语姐。”既然杨臻语不客套,安念也不含蓄了,“没关系,我不是很在意。”
“小安念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聪明了不少。”杨臻语话中有话,她曾见过安念几面。
安念点点头,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她对于杨臻语这个名字那么耳熟,当原主被俞夕柔哄骗时,杨臻语曾不断提醒过他,可奈何原主听不进耳。
“看来我也算拯救了一只迷途的羔羊了。”杨臻语眯眯眼。
“那当然了,臻语姐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安念的话意味深长,今天早上,她可看见杨臻语和一个陌生的男生走在一起,她的记忆里杨臻语喜欢的可是风止焰,风止焰喜欢的却是杨臻语万般讨厌的俞夕柔。
“哼哼,你臻语姐我还是得迷恋花的。”杨臻语一弯眉,安念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不像那个人。
“臻语姐,下次有空一起玩啊。”安念笑眯眯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教室里双手抱胸的陈嘉言,“他快要生气了。”
“嗯,拜拜。”杨臻语朝安念挥了挥手,看着安念走进教室。
教室里,陈嘉言低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嘉言。”安念的声音由远及近。
陈嘉言见她不说话,委屈巴巴的开口:“安安,你对她笑。”
“嗯,怎么了?”安念点点头,心里偷笑着,想要逗一下陈嘉言。
“你从来没对我这么笑过。”少年整张脸显得可怜巴巴的。
“嗯?没有吗?”安念疑惑道。
“没有。”少年神色认真。
“扑哧————”安念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安安,你逗我?”陈嘉言起身对安念挠痒痒,安念反抗着。
两个人闹成一团,像一对亲密的情侣。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四节课。
四班第四节是体育课。
“喂,安……安念。”安念正在座位上看书,前座一个梨花头的女生转头跟她说话,脸红彤彤的,很可爱。
“怎么了?”安念抬头问。
“等……等一下有体育课,你不就换运动服吗?”女生说话的声音很小声,似乎很害羞,好像做了很大的勇气才决定跟安念说话。
“嗯?”安念才发觉已经下课了,全班只剩下她和这个女生,陈嘉言不知道去哪了,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安安,我出去一下。
南生中学的校服有三种类型,一种为冬季,一种为夏季,一种为体育课穿的运动服,为此,学校特别提供了试衣间给学生们上体育课换运动服。
“一起去吧。”安念站起身,伸了一下腰。
“好、好啊。”女生步伐小心的跟在安念身后。
“咦?你叫什么名字啊?”安念边走边转头问她。
“阮梨,耳元阮,梨花的梨。”女生可能有点紧张,两只手指绞在一起。
“很可爱的名字,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走?”安念问道,这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子。
“她们……她们可能不太喜欢我吧。”阮梨笑了笑,似乎对她被孤立这件事不是很伤心。
“嗯。”安念点点头,不再追问了,毕竟孤立这种事对于女孩来说还是不愿提起的,可刚才阮梨似乎很不介意,大概她已经习惯了吧。
南生中学的运动服统一是清一色肥大的运动裤和白短袖,自然少不了富家少爷小姐的嫌弃。
如此普通的运动服在安念身上显得极具青春感,活力十足,吸引了不少男生的视线。
体育老师集合好高三(4)班的同学后开始点名:
“严依依。”
“到。”
“安念。”
“到。”
“范晓丽。”
“到。”
“庄亚全。”
“到。”
“……”
“陈嘉言。”
“……”没人应。
“陈嘉言!”
“……”安念皱眉,陈嘉言去哪了。
“陈嘉言呢?”体育老师连叫了两声没人应。
“不知道!”回应他的是几句相同的话。
“叫他下课来趟办公室。”体育老师翻了一页纸,继续念。
“唐銮。”
“……”
“下课叫他来办公室。”体育老师也不多问了,毕竟唐銮和陈嘉言是混在一起的,陈嘉言不在,他肯定不在。
漫长的点名终于结束了。
“两圈,跑完自由活动。”体育老师发号完施令后,自己回办公室了。
南生中学10米外的小巷中,黑压压的一群人。
“陈嘉言,听说你前几天打断了我兄弟的一条腿。”以一个黄头发为首的一群人。
“没有啊,黄老大哪里来的风声。”陈嘉言低着眉,嘴角扬着一个玩世不恭的笑,显得漫不经心。
“你管我怎么来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不论你有没有打,今天你就别想从这过去。”黄毛手势一挥,两方交战起来。
战况越来越激烈,地上倒着一群呻吟的人。
“老大,你先走。”唐銮粗喘着气,脸上挂着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
陈嘉言抿了抿唇,侧身躲过对方挥来的棍子,挥手反打了回去,眼中是与年龄不符的狠厉。
半个小时多了,巷子里的人已倒下大数,只留下几个人了。
陈嘉言。
黄毛。
和一个男人。
“陈嘉言,现在只剩下你我了,来一场公平对决吧。”黄毛咧开嘴,脸上的刀疤也大幅度扯动,使他的脸更加丑陋,他看向男人:“张林,站到一旁。”
夜色入暮,黑暗中的陈嘉言一身黑衣,身体挺拔而修长,妖异的脸庞若隐若现,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像中世纪古堡中的吸血鬼。
两人很快交锋起来,陈嘉言和黄毛开始渐渐吃力。
黄毛向张林使了个眼色,张林慢慢上前,离陈嘉言等后背越来越近,黄毛嘴角得意的笑容也越来越大,攻击在疏忽中有些放松。
陈嘉言眼角瞥到地面有一个影子向自己靠近,身形一闪,一棒挥向黄毛的手臂,黄毛太过于得意,当下中了一棍,倒在地上哀嚎。
陈嘉言立即转身,朝张林一个侧踢,一根棍子扔了过去,张林捂着被打中的眼睛倒了。
巷子中一帮人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哀嚎,只留下陈嘉言站立着,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