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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南齐过三(上)

南齐经过第二个皇帝后,迎来了他的第三任皇帝萧长懋,字云乔,南朝南兰陵人,齐高帝萧道成之孙,齐武帝萧赜长子,母武穆皇后裴惠昭。萧长懋的父亲萧赜生他时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其祖父齐高帝萧道成十分喜爱他。萧长懋姿容丰润,小字叫做“白泽”。

南朝宋元徽末年,萧长懋跟随父亲萧赜在郢州城,萧赜回来镇守盆城拒挡沈攸之的反叛期间,便让萧长懋慰劳并接待将帅,并让他参与军队工作。朝廷任他为秘书郎,他没去到任。授他为辅国将军,迁任晋熙王抚军主簿。

沈攸之事件平息之后,萧赜便命他回到都城,萧道成当时正值创建霸业之际,对嫡传子孙特别留意,对萧长懋说岛:“你这一回来,某的事情也就办妥了。”

安排他住在府东斋,让他和文武宾客接触。指示荀伯玉说道:“在我出行的时候,城中的军队都由萧长懋指挥。就是在我不出行的时候,府城内外的警卫部队和各门武装,也都要经常交给萧长懋调遣。”朝廷任命他为秘书丞,他因为此官名和曾祖父萧承之的名字同音,不去到任,改授中书郎,迁黄门侍郎,也没接受。

公元479年,萧道成准备受禅为帝,萧赜已经回到京师,他们因为襄阳乃是军事重镇,不想让别的家族来指挥,于是便让萧长懋出来,任命他为持节、都督雍、梁二州和郢州的竟陵、司州的随郡诸军事、左中郎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

公元479年,萧道成受禅称帝,封萧长懋为南郡王,食邑二千户。当时东晋、南朝还没有嫡皇孙被封为王的,萧长懋开了先例,进号征虏将军。在此之前,梁州刺史范柏年诱降了晋寿逃亡者李乌奴,讨平氐贼杨城、苏道炽等,很有些威名。沈攸之事件暴发,范柏年派遣部将阴广宗领军出魏兴声援京师,同时观望形势,事件平息后,朝廷派王玄邈前去取代范柏年。李乌奴劝范柏年占据汉中不接受命令,范柏年还没拿定主意,王玄邈便已赶到,范柏年在魏兴犹豫不愿下来,萧长懋担心他要发动事变,便派人去说服范柏年,答应建议他为府长史,范柏年才进驻襄阳,萧长懋遂把他擒杀。

公元480年,调任萧长懋为侍中、中军将军,设立将军府,镇守石头。

公元481年,萧长懋的母亲太子妃裴惠昭去世,行成服礼那天,齐高祖出来临丧,朝廷中讨论萧长懋是否应该出迎的问题。左仆射王俭说:“根据《礼记·服问》‘君所主夫人、妻、太子嫡妇’,是说国君为此三人主持丧礼。现在皇上驾临,就是以主丧的身份而来的,虽然从事情上说应该抚慰,但从义理上讲则不应行吊,南郡王萧长懋以下都不应出门奉迎。但最高人物的出临之礼,也是允许变革的,可以从权取消杖绖,移到门外敬立,便足以表达感情了,不必到跟前哭临。至于皇太子萧赜既是一宫之主,自然应按照皇上驾临宫中,依据通常礼节来奉候。既然属于成服的日子,而吉礼凶礼又不能互相干扰,因而可以衰帻行事。而望拜止哭等,都可按常规进行。自己不必临吊,但奉迎只按常规,于情于礼,都无不妥。”萧长懋解除侍中之职。皇上考虑到萧长懋因哀伤而生病,不宜居住在石头的山障中,便让他移镇西州。

公元482年,迁任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同年三月,祖父萧道成去世,其父萧赜即位,立萧长懋为皇太子。

起先,萧道成喜欢《左氏春秋》,让萧长懋讽诵,此事传为口实。萧长懋做了太子以后,便努力树立名誉,礼接文士,蓄养武人,他们都成了他的亲近左右,他的美德传遍朝廷及各部门。

公元485年,萧长懋在崇正殿里讲解《孝经》,少傅王俭拿些摘句让太子仆周颙撰写义疏。

公元487年冬,萧长懋来到国学,亲自策试学生,在座位上问少傅王俭说道:“孤闻《曲礼》上说‘无不敬’。但细究起来,下级事奉上级,是应当按礼恭敬的,但上级对待下级,应该慈而不是敬。现在都说成是敬,不是太笼统了么?”

王俭说道:“殿下,郑玄说‘礼主于敬’,就应该是尊卑一样都要用敬的。”

萧长懋随后说道:“孤闻,如果这样可以的话,那么忠与惠也可以用一个概念,孝和慈也不必分开来说了。”

王俭随后又说道:“殿下,尊和卑是等级称谓,不能一样,爱和敬的名目,有时是并称的。而忠和惠的区别,的确象您所说的那样,至于孝和慈是一种互相关系,我这里有根据。《礼》上说‘不胜丧比于不慈不孝’,这便是它的含义。”

萧长懋听完后说道:“孤闻,本着敬的原则来事奉君王,本着爱的原则来事奉父母,要二者兼行,只能就一方对一方来说的。现在又说要用敬来对待下级,这不是又生出第三个意义了么?”

王俭回答道:“殿下,本着敬的原则事奉君主,是要求下级尽心竭力,而上级用敬待下,只是要他不要轻慢而已。”

萧长懋又说道:“孤闻,同是一个‘敬’,文字上没有不同,但实行上有深有浅,这便令人不解。”

王俭随后说道:“殿下,这么复杂的含义不可能都有专门的文字来表达,只能大概地表达其中的深浅罢了。《传》上说‘不忘恭敬,民之主也’。《书》上说‘奉先思孝,接下思恭’。这都是经典上明白写着的,可以互相参照。”

萧长懋又去问金紫光禄大夫张绪,张绪说道:“殿下,我认为恭敬是立身的根本,不论是尊是卑都应当遵守。”

萧长懋听完后说道:“孤闻,敬虽说是立身之本,但并不是对待下级的概念。《尚书》上说‘惠鲜鳏寡’,为什么不说恭敬鳏寡呢?”

张绪随后说道:“殿下现在是分别来说,才有恭和惠的不同,当初是统一表述,因而大家都是这么讲的。”

竟陵王萧子良附和的说道:“殿下所有礼无非都是强调敬而已,我觉得没有什么疑问。”(本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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