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淡淡地笑了笑:“我这还是第一次正面对上一个幻术师呢!”
白起十分诧异地扶了扶墨镜,惊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呢,这话说的你还真有点本事?”
我摇了摇头,道:“本事肯定是有的,要不然能找到你这里来?只是骗吃骗喝,那就说不准了。”
我摸了摸戴在拇指上的扳指,和幻术师正面打,怕是全天下的傻 逼就我一个了。
所以我一定要出其不意,他布下幻术肯定是要动手脚的,我只要掐准时机打断就好了。
我虎视眈眈地盯着白起,白起仍旧戴着墨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
随后白起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抬起手,中指和拇指搓在一起,眼看就要打下一个响指。
我握着拳头直直地向他冲了过去,白起一惊,身形一晃就躲了过去,不过好赖这个响指是没有打出来。
我慢条斯理地收回拳头来甩了甩,白起则是一脸诧异,随后笑道:“你刚才看到我对郭莹莹下幻术了?厉害,一般人可看不出来。”
我嗤笑一声:“敢站在这里和幻术师正面对打,我能是一般人吗?”
白起听了我的话笑了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诡异地翘了翘唇角:“不过,你要是以为我只会这一点的话,那你真是小瞧我了。”
我一愣,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刚想提醒杜鹃的时候,面前的白起就消失了。
不,准确的说,是我面前所有东西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怪异,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似的。
我似乎在这一刹那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了,白起,郭莹莹,杜鹃……
我呆滞地走了几步,仍旧是白茫茫的,好像是很浓很浓的雾一样,说不定我再走几步,就掉到悬崖下面去了。
但我还是知道自己再走下去也没什么用,我干脆在原地坐了下来,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银铃般的轻笑声。
什么?谁?我飞速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向前面。
仍旧是白茫茫的雾,什么都没有。
一个极为清脆的女声响起:“想知道我是谁就过来呀。”
我没有思考她怎么会听到我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白雾散了一些,前面出现了一个妙曼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
我看呆了,脚下都有些走不动路。明明只是一个影子,我却看的如痴如醉。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出现了:“你再过来一些,我想看看你。”
这次她的话语里多了几丝哀求,我忍不住答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紧接着就是一阵晃神,等我再回过神来到时候,明明还在前面的女子已经在我身边了,正和我并排走着。
她微微垂下了头,长发也垂在了耳边,我扭头去看她,她抬起头来,对我微微一笑。
我呆滞住了,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美的女人。美得惊心动魄,倾国倾城这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的美。
美得……几乎不像活人。
这样一想,这女子身上有多了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美。
而且她穿的衣服看起来也十分的怪异,说不上来是什么民族的服装,但是穿在她身上意外的合适,而且我总觉得隐隐有一丝眼熟。
她上身的衣服几乎只是一层一层的薄纱,我完全可以透过薄纱看到一些该看的和不该看的,我有些脸红,但很快就注意到,这个女子背后大片大片地彼岸花纹身。
等等,彼岸花?我突然清醒了一些,好像这三个字有一种魔力一般,直接把我打醒了去。
我发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我忍不住对她说道:“你,你可以转过身去,给我看看你的纹身吗?”
那女子嫣然一笑,直接背对着我,并把自己自己的衣服解开了一半,女子洁白光滑如玉的后背以及相称的栩栩如生的红色彼岸花就这样落在了我的眼里。
但我来不及想入非非,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扳指,连忙拧了两圈。女子身后的彼岸花和扳指一模一样,我忍不住问她:“你,你是谁?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那女子一直都没有说话,听到我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把衣服穿好转过身来哀伤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这一眼看的心里难受,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女子摇了摇头,随后又是白光一闪,我整个人脚下感觉和踩了棉花似的,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我闷哼了一声,摔的我胳膊肘疼死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起惊愕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你竟然摆脱开幻境了!?”
白起的声音难得的有些暴躁,骂了一句该死后转身就往外跑,我还是有些站不住脚,爬不起来,见他要跑又心急,只能弱弱地喊一句:“杜鹃……”
杜鹃显然早有准备,见白起要跑就是娇喝一声,成千上万的蛊虫从各个方向涌出,围住了白起。白起一惊,伸手打算给杜鹃也下幻术,被杜鹃一脚狠狠踹在胸口,白起整个人踉跄地摔倒在了地上,口中涌出了鲜血。
蛊虫瞬间把白起包围,杜鹃连忙向我扑了过来,急道:“安哥你没事吧!”
我还是有些恍惚,仿佛还沉浸在那莫名其妙的幻术当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撑着地坐了起来摇摇头,对杜鹃勉强笑道:“没事儿,就是有点头疼……嘶,幻术这玩意儿可真是了不得啊,能把我搞成这个样子。”
杜鹃有些心急,问道:“真的没事?你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了?突然一下子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吓死我了。”
我摸了摸杜鹃的脑袋,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对任何人说我在幻术里看到的东西。
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身体上也没有什么伤痛,就是有点无力。
杜鹃挥了挥手,蛊虫散去,白起面色惨白,嘴角流着鲜血看了我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能破开我幻术的人。”